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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段距離。
“咒語和物理攻擊,對我而言都是無效的。”魂片看著狼狽的西弗勒斯,輕蔑地說道,“當然,你可以選擇直接衝過來從我手裡奪回他,只要你能走到我的面前。”
“一……”他開始數了起來。
隨著魔王的聲音,一種不知名的感覺刻骨銘心地籠罩在了西弗勒斯的身上,他離安格里斯就那麼點距離,卻遠到讓他渾身顫抖起來。
魔咒沒有用,他想上前奪回安格里斯,卻被席捲而來的蛇尾死死地纏住了。
他的骨骼瞬間受到了強烈的積壓,在劇烈的痛楚中,他聽到了黑魔王的那一聲“二”。
他真的感到了恐懼,那種想要握住什麼卻又眼睜睜地看著什麼要失去的感覺,幾乎要擊破西弗勒斯所有的心防。
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安格里斯就死在他的眼前,死在幾步之遙,他卻無力挽回,那麼……他的靈魂會變成怎樣?
沒有莉莉的人生,他可以孤獨地走下去,可如果也沒了安格里斯,他寧願去死。
西弗勒斯的魔杖裡吐出最惡毒的黑魔王,攻擊著蛇怪抗魔性極高的蛇皮上,祈禱著蛇怪會因為痛楚甩開她。
但是,真的來不及了,蛇怪還未鬆開,黑魔王就已經念出了三。
隨著話音落下,他手中的魔杖冒出了綠色的光芒,映得安格里斯蒼白的臉色更加的駭人。
可即使是這樣,安格里斯的表情依然平靜中帶著倔強,看得魂片君手裡的動作一緩,心裡一蕩,竟有種狠不下心來的錯覺。
然後,他有點恍惚地聽到了安格里斯堅定的“遺言”:“我不想死。”
……這……這算是倔強的求饒?
不知怎的,一向暴虐最喜歡折磨求饒者的黑魔王,竟然不覺得求饒的安格里斯討厭,他壓制著魔杖上蓄勢待發的阿瓦達,然後眼神不定地看著安格里斯。
“我不想讓他傷心,我不能死在他面前。”
明知有些話是點火線,安格里斯依然誠實得讓黑魔王啞口無言。
“可如果我說,你們倆之間只能活一個呢?”實在忍不住了,魂片又開始了挑撥的本能。
“……”安格里斯微微垂了一下眼簾,然後輕聲卻毫不猶豫地應答道,“我希望死得是他……”
他……他沒聽錯吧?魂片傻眼了。
這是怎樣的理直氣壯啊,簡直把魂片嗆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死的是我,我捨不得讓他一個人在世上,永遠活在懺悔之中,如果註定有個人會痛苦,另一個會長眠……我最捨不得他痛苦。”
……魂片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算什麼?這也是愛情的一種形式嗎?
伏地魔不懂愛,所以作為伏地魔一部分的魂片自然也不懂,在魂片眼中的愛,更多的是從鄧布利多嘴裡的描述,所勾勒出來的模樣。
那種粘糊糊的,吵吵鬧鬧的東西,是伏地魔從來都不屑也不渴望的。
只是,此時此刻,看著安格里斯眼眸中倒映出來的,自己冷漠的樣子,伏地魔突然就有一種迫切的渴望。
只可惜,渴望這種東西,太過遙不可及了,在這個陰暗的環境裡,安格里斯掌握著魂片最大的秘密,魂片手裡的魔杖有一個蓄勢待發的死咒,而幾米之遙,西弗勒斯正被蛇怪纏住,拼死鬥爭著。
而安格里斯的心,也註定了不會追隨魂片的某種渴望。
所以,最終,魂片還是腥紅著一雙眼眸,緩緩地放低了身子,沒有鬆開直指的魔杖。
他說:“我也捨不得你難過,所以……我不會讓你死得痛苦的。”
一道綠光閃過,伴隨著西弗勒斯絕望的聲音,魂片一點一點地看著安格里斯閉上了眼,然後任由懷裡那具逐漸冰冷的軀體,再無任何支撐力量地滑落在了冰冷的地上。
魂片覺得心裡有點空落落的感覺,他的阿瓦達從來不會出錯,他知道安格里斯死了。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那天,他們之間就有了一個未完成的血液契約。
藉此,他潛入到了這個人的身體深處,意識海的地方,靈魂的歸屬地,然後躲在遠方的黑暗角落之中。
照道理來說,意識海是隻有靈魂才能潛入的地方,但是由於他們之間有契約,還由於冠冕是特殊的黑魔法物書,而且是魂片的本體,所以,魂片無意中發現,他可以將他的本體一起帶入安格里斯的體內!
這簡直是藏匿冠冕的最好地點,意識之海無邊無際,只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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