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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里斯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了,他神色不明地看著西弗勒斯,輕輕地說出了兩個字,“難怪……”
難怪,看到這個男人,他的心跳是如此的混亂,情緒又是這麼的壓抑,幾乎有種難以剋制的情緒要破體而出。
這種情緒……即使沒有記憶,也被這具身體深刻地記憶住了,那就是仇恨啊。
只是,即使想通了這一點,安格里斯也沒有任何害怕,猶豫,驚駭的表情,他只是輕輕地閉了閉眼,掩蓋住了那一瞬間自己眼中的情緒。
然後,他再次睜大了那雙通透的眸子,小小地咬了一下上唇,流露出了一種可以算得上是羞澀的神情,他說:“既然,這是你所期盼的話,那……你就更有義務幫助我恢復記憶,讓我能夠……帶著最真實的仇恨,來找你報仇。”
這話……真夠無賴,也真夠狠的。
西弗勒斯差點被氣炸了,他簡直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話才好,可還沒等他用其他的語言偽裝起自己,安格里斯的下一句話又若無其事地飄了過來:“別急著拒絕,你也沒權力拒絕,剛剛……你不是自己承認了嗎?你可是欠了我的。”
這又是什麼鬼話?當年被其他那些食死徒害死,害瘋,害殘的人不算少數了,西弗勒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哪個被害者,會在事後一臉幽怨地對食死徒說一句:“你欠了我啊。”……這種狗屎的話。
只是,看著眼前這張帶著平靜笑意的臉龐,曾經那個雨夜裡,這個男孩絕望的求助和吶喊,幾乎是瘋了一樣地重新浮現在了西弗勒斯的記憶表層。
安格里斯的最後這句話,幾乎是一下子擊中了西弗勒斯性格中的軟肋,內心的負罪,讓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讓他再也不能反駁。
是的,他欠了他的。
他欠了太多太多的人,欠下來太多太多的債。
這是他無盡的罪孽,他永遠也還不清。
第三章 滲入開始
西弗勒斯沉默地站在原地,他突然想明白了,這完全是一次沒有意義地對話。
無知的,固執己見的,自尋死路的安格里斯,顯然可以用著各種各樣的歪理,維持著自己本來的決定,每一句話都只能讓人抓狂到底。
心中有鬼,負罪,敏感的西弗勒斯,顯然對著這個當年的受害者,無法發揮出毒液和死亡射線的真正威力,只能任由自己被一次次地繞進去。
這次談話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絕對!”想明白了的西弗勒斯,斬釘截鐵地丟下了一句總結,再也不願意糾纏下去了,他轉身向門外走去,黑袍劃過壓抑的弧線,只留給了安格里斯一個陰沉的背影。
他相信,即使他不在現場,即使鄧布利多的蜜糖大腦早就不可相信了,但最起碼的,這個老人絕對不會無知到,將一個可憐的男人,塞進當年差點害死他的暴徒手裡!
只是,看著西弗勒斯離去的背影,安格里斯可不是這麼想的。
“……霍格沃茲又不是讓魔藥教授來聘請就職者的……”他嘟囔著摸了摸鼻子,似乎自己真的碰了一鼻子灰一樣,他轉了轉眼珠子,輕輕地自言自語了一句,“只要校長同意,不就行了?”
然後,他輕巧地一個轉身,用非常虔誠的眼光“膜拜”著在一旁一臉不變笑意的鄧布利多校長。
“先不要急著開口。”安格里斯很認真地舉起了自己的一隻手掌,對著鄧布利多示意了一下,“我想,我有最合適的理由來說服您,敬愛的校長先生,那麼……你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嗎?”
“哦……”鄧布利多在鏡片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非常榮幸,小安格里斯。”
西弗勒斯並不知道安格里斯到底對他們偉大的校長下了什麼迷魂湯,而是選擇了再次相信了那個看上去值得信任的老頭。
事實證明,他的每一次信任,都是錯誤的開始……
而此時此刻,他最最最大的那個錯誤,就是沒在離開校長室以後,直接從地窖裡的壁爐中回到蜘蛛巷尾,而是選擇坐在了自己的地下室中,妄想著在之後再和鄧布利談論一些關於安格里斯的事情。
然而,當守在地窖門口的美女蛇畫像,很是羞澀地告訴她的主人,有一個看上去很是文靜的男人,已經在地窖的大門口對著她凝視了很久,目光中全是“含情脈脈”的時候,西弗勒斯,就有了一種很不妙的預感。
他幾個大步走到了門口,開啟了大門,用身體完完全全地堵住了進來的位置,陰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