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出一滴血珠,像滾燙的蠟淚乾涸腮邊。封衣遙兩手抱住頭,可是仍抵擋不住藤鞭砸下的強烈痛楚,蜷縮地上宛如塵埃裡最卑微的蟲豸,無助而瑟瑟顫抖:“不是的……我不會跑了,真的不會跑了,我什麼都願意做,求求你們不要打我,不要再打我了……”
江大郎面露猙獰,下手更加用力:“臭小子不知好歹,居然想逃,看我不打得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停手。”江滿忽然打斷:“先把他按在地上縛住雙手,今日我要打斷他的腿,看這畜生將來還想逃到哪裡去!”
封衣遙慘白了臉,呆滯地搖搖頭:“不要、不要……”
江大郎幸災樂禍,一腳把他踹倒地上,踩住頭髮,好似抓著一條瀕死掙扎的魚兒,將那兩隻手死死按住。
面對封衣遙的掙扎求饒,江滿置若罔聞,木棒高舉過頭頂,正要朝他狠狠打下去時,一枚曲形飛鏢破窗而入,所蘊內力甚大,竟直接將木棒擊碎,連江滿都承受不住,倒退兩步跌倒在地。
“原來我說過的話,你們都已經忘記了——”
女子的聲音突兀響起,好似鳥語花香的春日被一場驀然降臨的隆冬深雪冰封凍結,只覺冷傲異常,聽入江氏父子耳中,更如平地驚雷,幾乎不寒而慄!
伴隨話音落下,房門被砰然震碎,阮湄裳負手而立,同時在她身後,並排站著四名奇裝異服的人。
那冷厲的目光淡淡掃過,彷彿凡塵俗物都不能落入她的眼中,直至看到封衣遙,才猛然掀開動盪!
“衣遙……”她居然屈尊就卑地彎下身,將封衣遙輕輕扶起,眼波流連在那張被打得青紫的俊容上,含著無限心疼,“他們竟將你打傷成這樣……”原本冷酷的聲音,這刻已是變得溫柔似水。
封衣遙呆呆地睜大眼睛,那並非欣喜,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驚恐與不可置信:“是你……你真的回來……”
阮湄裳伸手撥開他額前碎散的頭髮,指香沁鼻,眼神如絲纏骨:“從今往後,任何人都休想再傷害你。”
封衣遙心生不祥,卻因傷痛而嗆咳兩聲,隨即僵硬地啟開唇:“你要做什麼……”
望著心愛情郎,阮湄裳眉宇間蘊滿深刻繾綣的情意,幽幽地吐字:“我說過了,這一輩子,你都無法離開我的身邊!”
8慘變
話音甫落,封衣遙被激得雙頰充紅,正待掙脫開她,怎奈阮湄裳已點住他肋下的章門穴,一時動彈不得。
阮湄裳望向旁邊慄慄危懼的父子二人,唇角翹揚,顯得妖魅而毒辣:“忘記本宮的話,本宮自會讓你們嚐到應有的下場!”
江滿沒料到一個多月後,她真的去而復返,萬般恐懼下,折身欲跑,然而一抹人影快速閃現跟前,卻是名身高不過四尺的中年男子。
蟲痴萬長年呵呵冷笑:“正巧老夫的乖兒餓得厲害,極需新鮮血肉,有你簡直再好不過!”
江滿雖不明白,但光聽話中內容,已覺膽戰心寒。就見萬長年手執柺杖,橫掃膝前,江滿一陣吃痛,重重跪倒在地,與此同時,巨厥、章門兩穴也被他快指封住。
萬長年單手如鉗,撬開他唇齒,右手再將杖頭對準口中,一按機關,那蛇口張啟,露出黑色小洞,一條約莫半尺多長,全身金黃黑紋,細軟數足,似蜈蚣非蜈蚣的毒蟲緩緩爬出,鑽入江滿口中。
原來對方適才所說的乖兒,竟是一條毒蟲!江滿嚇得渾身毛孔擴張,頭皮發麻,眼珠子瞪大欲裂,顯然恐懼到了極點,偏偏他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毒蟲爬入自己嘴中,沒過多久,他身體痙攣抽搐,喉嚨裡發出長而淒厲的慘叫,左臉腮肉,竟被那毒蟲活活噬穿出一個血洞,剎時鮮血淋漓,驚怖駭人,那毒蟲啃食速度極快,血肉翻攪,眼珠腦髓俱被噬盡,不過一盞熱茶的工夫,江滿整顆頭顱已變成森森白骨,毒蟲則身軀脹鼓,比原先長出食指多長,趴在左眼空洞洞的白骨上懨懨不動,顯然已經吃飽。
萬長年取出藥瓶,撒下一種紫色香粉,毒蟲聞後,忽然從江滿身上蠕蠕爬落,鑽回對方的柺杖蛇口中。
“爹、爹……”江大郎幾乎被嚇成痴傻孩童,兩腿哆嗦打軟,腦海一片空白,結結巴巴完全吐不出話來。
“呦,這位小哥看去很是害怕呢。”軟綿酥骨的嗓音輕響耳際,妃色長裙的女子款步至他跟前,秋水橫波,笑容靡媚,一時讓人猜測不出她的真實年齡。
江大郎下意識退後兩步,玉晶姬卻環住他頸項,半邊柔軟的身段依偎進去,嬌嗔責怪道:“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像那蟲子一樣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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