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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不言不語。
那二人初見花以憐,也是大吃一驚,因她停下那刻,素衣與青絲仍飄在半空飛揚,只那一瞬的回首流顧,星眸如塞外霜雪,姿容更是清麗出奇,真地個冰雕玉人憑空降臨眼前,恍若幻覺。
他們看得呆了一呆,隨即想到現下處境,迅速舉劍戒備。
花以憐雖疑惑這些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也無心去管,正欲掉頭離去,忽然目觸這片空地,方有所悟。
而在她沉吟之際,右側的勁裝男子已是呼地一聲,持劍直指她胸前的玄機穴,攻勢凌厲,佈滿殺機,這一下出其不意,幾乎讓人難以閃躲。而花以憐遇見他們時,早就留心防備,暗自運集了功力,眼見那劍芒逼近身前,立即側軀往右疾退兩步,一股劍風擦身而過,帶起她衣角翻飛。
勁裝男子似沒料到她身法如此靈敏快絕,回劍返身,又攻右腕脈門,花以憐一縮手,足尖點地,凌空避閃,同時振臂抖袖,暗藏劍柄被擎手中,輕點按鈕,三尺雪峰出鞘,但聽她一聲嬌斥,身形微仰,先是躲開勁裝男子的橫來一擊,隨即左掌劈出潛力,迫得對方向後躍退,便也消掉了他大半力道,接著趁勢攻擊,步若御雪乘雲,身似柳條輕晃,雪劍破空劃閃,一招“流光飛舞”,幻化出數朵銀白花影,傾灑漫天,正是星月劍法中最為精華的三十六絕技之一,美輪美奐中,更隱藏奇大威力,別說江湖泛泛之輩,就是武功高深者,也不敢輕易拆解。
花以憐苦學七年,雖知師父盡授的劍法屬武林珍技,但並不清楚究竟具有多大威力,如今她初涉世事便遇敵手,還一下子使出星月劍式中的絕技,讓對方哪裡招架得住。
勁裝男子只覺一陣眼花繚亂,不停揮劍,手中招式漸亂,此刻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腕臂被一股無形勁力掃過,長劍脫手,當他再抬頭,那人影快如疾電流矢般閃到跟前,花以憐右手往上一翻,雪劍直抵他喉心。
這一劍若是刺下,對方當場送命,但花以憐一直謹記師父教誨,不可隨意傷人性命,是以當雪劍抵向他喉嚨瞬間,匯聚劍尖的真氣迅速散去,而勁裝男子呆呆睜著眼,顯然平生不曾見過這般奇學劍法,一時僵在原地。
“嚴兄——”另一人大喝一聲,持劍攻去。原來他在二人過招時,將那錦服少年小心安置在樹後,看對方敗在花以憐劍下,以為她要狠下毒手,便拼著一死之心上前救人。
花以憐見狀,目中晃過清凜寒芒,施展開“霧影杳絕”的身法,整個人晃閃幾下,忽然從他眼前消失,如此玄妙的功夫,簡直驚了男子一跳,再回神,她已繞過身後,兩指齊並,點上他左肩的肩井穴。
男子頓覺一麻,動彈不得,嘴中怒道:“廢話少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目光卻擔憂地朝樹後那名少年望去。
花以憐面無表情,聲音冷如冰珠敲壁:“你們不分青紅皂白,上來便出手傷人,我拔劍反擊,難道還做錯了不成?”
男子冷嗤:“你們這些西月宮妖孽,一向詭計多端,誰知道還會耍什麼花招!”
花以憐聽得心頭一震:“你說西月宮?”
男子本認定她是西月宮派來的手下,此刻聽她一問,反倒皺眉覺得納罕。
而旁邊的勁裝男子回想她一招一式,也是心中犯疑,語調上不禁變得客氣許多:“敢問姑娘究竟是何人?”
花以憐星眸淡掃:“途經此地而已,不敢指教。”
她的眼波只是那麼輕盈一轉,便似月下秋水,寒澈瀲灩,為原本嬌美花容更添一層清冷神韻,使人不敢生出褻瀆之心。
勁裝男子下意識收回視線,想她氣質神韻,與西月宮幫眾截然不同,或許方才真是一場誤會,隨即拱手:“還請姑娘莫怪,只因我們沿途遭人追殺,行事難免謹慎一些,只是這荒山野嶺,姑娘又孤身一人,不知要前往何處?”
花以憐明白他對自己戒心未除,故出此言。啟唇淡淡道:“你們在這裡,可是走了很久了?”
勁裝男子詫異:“你怎麼知道?”
花以憐唇角漫起一個不深不淺的弧度:“這片空地周圍,已經被我師父以五行奇門之術設下陣式,一旦入陣,只怕要走上七八個時辰才可以出去。之前我見你們面帶倦色,便知是陷入陣中,本想出言提示,怎料你們上來就出手傷人。”說罷,從對方肩上收回芊指。
原來楚寒子隱居翡翠谷多年,為免閒人意外闖入,便在谷外設下迷陣。
這一句,使得兩名男子相互對視,紛紛浮現慚愧之色,連忙還劍入鞘,勁裝男子滿懷歉意地講:“姑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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