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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注視,星眸中也未掀起半分波瀾。
倒是喬臻看得怔了又怔,目不轉睛地盯在對方臉上,半晌不言。
李儒連續呼喚幾聲,他都像泥塑木雕一般毫無反應,不禁焦心地問花以憐:“這是怎麼回事?”
花以憐黛眉一緊,撇過臉:“你家公子如何,我怎麼知道!”
李儒沒料到自己一出口就碰釘子,仔細聽來,覺她語氣與之前相比冷淡不少,似是有些慍怒,再瞅喬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人家臉瞧,這才恍然大悟,一時甚感尷尬,低頭咳嗽兩聲,輕輕撞下自家主子的肘臂。
喬臻總算回過神來,下意識地脫口問:“這位姑娘是……”
李儒正待回答,卻被花以憐冷冷打斷:“你被毒器所傷,已經服下我師父所制的六異魂轉丹,目前雖保住性命,但還不宜講話,接下來只要打通奇經八脈,便可復原……”說到後面,她話音微頓。憑藉自己功力,要替他打通奇經八脈不難,但眼下還有二人,如果過程中遭受偷襲……
李儒本是聰明人,怎會聽不出她言語中的顧慮,忽然拔出長劍,不假思索地砍斷自己左手兩指,霎時間鮮血淋漓,看得人觸目驚心。
喬臻驚撥出聲:“李儒你……”
李儒強忍劇痛,朝花以憐道:“在下自斷兩指,以證誠心,請姑娘放心救治我家公子!”
嚴鶴見狀,也同他一般,揮劍砍下自己的兩根手指。
花以憐對他們的舉動大出意料,幾乎怔了半晌,才緩緩回答:“好,那你們就在周邊守候,以防有人意外闖入陣中。”
得她吩咐,李儒與嚴鶴點頭,一前一後地向林中躍去,消失眼前。
花以憐席地而坐,對喬臻講:“我現在要替你打通奇經八脈,你快快坐下運氣,與我應和。”
一縷徐風送來,吹得她發縷飄揚,黑瀑般的長髮愈襯得雪肌霜容,好似華夜裡水色生輝的天香芙蓉,美得純麗無暇。
目光凝了一瞬後,喬臻恢復清醒,迅速如奉綸音,原地坐下,稍後便覺一雙纖骨小手,隔衣抵在自己背心之處,執行真氣,即有源源不斷的熱流傳遞進體內。
不再多想,喬臻遵照她適才所言,閉目運氣,與身體裡那熱流應和。
一段時間後,攻入體內的熱流消失,喬臻只覺渾身輕爽舒暢,長長吁了一口氣,回過頭來,見花以憐仍是星眸閉合,眉額間滲著細碎汗珠,嫣唇半啟半闔,衣上的花甜芳香隨風醺繞在他的鼻尖,讓人好似飲下千百酒盞,恍惚欲醉。
他原地不動,直至對上那雙徐徐睜開,寒若銀潭的瞳眸,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多有失禮,起身疾退三四尺,躬身一揖:“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喬某深銘肺腑,來日若有機會,必將還報!”
花以憐站起身,拈袖拂掉額頭的汗水,望著他,倏然一嘆。
喬臻詫異:“姑娘為何嘆氣?”
花以憐道:“我救你,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反倒是你的兩名家衛,他們為保護你,可謂拼勁全力,哪怕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經她一句提醒,喬臻猛然想到什麼,大喊一聲:“糟了——”
密林裡萬籟俱寂,他這一喊,頓時驚動了周圍守護的李儒嚴鶴。
他們二人循聲趕來,見喬臻面色白中透紅,精神大好,不禁放下心,朝花以憐投去感激的眼神。
回想昨夜廝殺的情景,喬臻滿臉惶急,徑自念道:“我爹和大哥他們還在山莊上……不行,我要立即趕回去!”
“二公子,此舉萬萬不可!”嚴鶴躍近跟前,阻攔住他,“臨前莊主特意囑託我們,要將您安全護送到寒剎峰,中途絕不能返回山莊!”
“放開我——”喬臻雙目赤紅,恨不得現在就插翅飛去,“如今爹爹他們有難,我怎能一個人忍辱偷生!”
“二公子如果前去,才當真是枉費了莊主一番苦心!”情急之下,嚴鶴按住他的肩膀,脫口嚷道。
喬臻聽得一愣:“一番苦心?”
“不錯。”李儒接話道,“西月宮宮主詭計多端 ,她一眾手下更非泛泛之輩,這一戰,勢必要造成一場慘重殺劫,只怕莊主他……早已做了最壞打算,是以讓我們幾人拼死也要保護你的安全!”
喬臻恍悟後,頓感痛徹心扉,英朗的眉宇間佈滿悽倉之色:“所以爹爹他……才會讓我帶著家傳拳譜,到寒剎峰去找我叔伯……既然如此,我們同為喬家血脈,為何最後走的人是我,而不是我大哥……”
“你們互為骨肉手足,恐怕想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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