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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老眼睜處,臉上,一陣激動,翻身坐起:“是振秋,秀芸?”
趙振秋夫婦趁勢上前,雙雙拜見!
這—來,自難免又是一幕真情流露,令人灑淚的感人場面,皇甫敬暗中向著書生投過一瞥!
書生卻只裝作沒看見!
再看算卦的跟老駝子,眼眶裡都現了閃爍淚光!
雖然英雄有淚不輕彈,可是這種淚就是英雄也難免!
噓唏中,獨孤承舉袖拭淚,連連說道:“怎勞動你夫婦親身端湯送茶?下次別這樣了,這樣兒令我不安,日子長著呢,咱們各交各的!”
趙振秋夫婦連聲應該,並稱不敢,雙手捧上那碗熱湯!
乘獨孤承伸手接碗之剎那間,書生目光如電,飛快一瞥,沒錯,正如小明那個眼色,獨孤承掌心有顆紅痣!
談了幾句閒話,書生把話拉入了正題:“恩兄,自到了汴梁世家後,可曾離開過開封?”
獨孤承一怔說道:“沒有啊!四弟何有此一問?”
書生笑了笑,道:“二哥去過‘朱仙鎮’,‘汴梁世家’的分支店個人說,在那兒見過恩兄!”只說眼不閒,目光緊緊凝在在獨孤承一張老臉上!
獨孤承老臉一片詫異,惑然道:“這就怪了,愚兄自當年被擄來‘汴梁世家’後,多年來,沒能出那地道中石室一步,這是怎麼回事?”
書生笑道:“想必是那人看錯了……”
算卦的一怔,剛要插嘴。
書生已然飛快接道:“恩兄可知道,當年帶恩兄來開封的是誰?”
獨孤承道:“愚兄被擄來開封時,一路之上,雙目一直被蒙蓋著,故而無法知道帶恩兄來開封的是誰!”
書生點了點頭,道:“在‘汴梁世家’地道中,我不便說,恩嫂及騏侄兒的墓地,前年又經整修過了,每年我四個總是要去看看的!”
獨孤承老臉上倏現悲悽色,搖頭苦笑,道:“四位對愚兄的這份恩……”
“恩兄要這麼說,那是見外了!”書生截口說道:“倘若這是恩,那我四人當年之身受,又叫什麼?……”
頓了頓,接道:“事隔多年,我四人無時無刻不在想,當年若不是恩兄伸了伸手,只怕……”
獨孤承搖頭嘆道:“四弟,如今還談這些幹什麼,人那有見死不救的?換誰誰也會伸伸手,要不然,那還叫人麼?”
不錯,人那有見危不援,見死不救的?
書生點了點頭,嘆道:“時光如流水,歲月不饒人,當年—別,全今冉見恩兄,算算該有十多個年頭了,好快啊……”
“四弟說得是!”獨孤承頗為感慨地連連點頭,道:“雖不是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可也是少壯能幾時,鬢髮各已蒼,百年一瞬,人生無常,想當年天倫樂融融.而今已落得家破人亡,伶仃一身,這,唉……”
重重地嘆了口氣,結束了這段話!
“這”字以下,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但那聲重重長嘆應已代表一切,那聲長嘆,能令人淚落!
那聲長嘆,也給在座的每一位,心頭壓上了一塊重鉛,甫出虎口,理應歡慶,書生他怎老提這令人傷感的當年舊事?
算卦的有怨怪意,望了書生一眼,皺了皺眉,剛要張口!
書生已然目注獨孤承,忽地說道:“恩兄可記得恆山聽濤小築故居?”
獨孤承點頭說道:“記得,怎麼不記得,自己的家,那有不記得的?”
書生道:“前兩年,我四人已經鳩工把恩兄那聽濤小築整修過了,完全照得是老樣子,沒敢有絲毫變動!”
獨孤承神情—陣激動,道:“四弟,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妻已死,子已亡,愚兄已經沒有指望了,那個家也不想要了,四弟幾位還勞這個神幹什麼?”
書生雙目一挑,道:“恩兄,話可不是這麼說,落葉歸根,難道說,恩兄遭此大變之後,業已雄心盡灰,家也不要了?”
獨孤承唇邊閃過一陣抽搐,鬚髮顫動,搖頭苦笑:“四弟說得差不多,那個家,我是不想再回去了,固然,落葉歸根,可是,四弟,觸景傷情,我受不了……”
書生默默不語,但旋即,忽又一笑說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恩兄,恩兄可還記得當年手植那株金菊?多年來,雖乏剪修澆灌,可是依然孤獨傲立,每逢秋時,黃花怒放,不減當年!”
老駝子倒沒如何,算卦的面有詫異色,他投書生以惑然一瞥,可是沒說話,還好!
獨孤承卻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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