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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村莊,後不見酒家的,夜裡不好趕路,公子可否做做善舉,與你朋友同居一房騰出一間讓小女子留住一晚,小女子感激不盡!”
“咦,公子也路經花城?真是有緣,晚膳不如讓小女子做東宴請公子等人,以答謝昨晚讓房之舉。”
“公子也前往燕山?呵呵,小女子是上燕山找燕派掌門拜師學藝的。”
“什麼嘛,原來你就是我大師兄啊,師兄一路上騙得我好苦呢,哼。”
“師兄,師傅要我兩天內學會排風掌的心訣,若學不會罰我青蛙跳上下山,你知道我最討厭的,醜死了!快教教我。”
“師傅說那是天砂掌的心訣,不是排風掌的,師兄,我很你 ̄”
“啊 - - 你還看,快轉過去啊。我怎麼會來這裡洗澡?喂,應該是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練功吧?”
“呵呵,一人看一次,扯平了!你幹什麼……啊·····衣服全溼了,不好,師傅的書·····”
“日出好漂亮哦,師兄,你說師傅會不會發現我們兩個徹夜未歸?”
“我才不管你的身份,你只能是我一人的,我也只是你的新娘!”
“巾,我好愛你,瑾……”
在無盡的山林中初遇白若纖,然後相惜,相知,相愛,分離。繾綣纏綿到肝腸寸斷。可這些,不過是一場可笑的陰謀,甚至連他最為在乎的那一晚,也不過是種諷刺。如果連這些都可以是假的,那什麼才是真?
“究竟誰生,究竟誰死。何為情愛?何謂真假?”
東方瑾苦澀一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他莫不是真的醉了?
有心痛,那是被背叛的痛,事實雖然是事實,可往往總是事實最傷人;有失落,那是堅守這麼多年的信念突然間坍塌的茫然;有嘲諷,那是對自己心中最後一塊曾經單純的愛戀淨土的嘲諷。
卻獨獨沒有憎恨。他沒殺她,讓她毫髮無傷地瀟灑離開,跟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離開,一個她口口聲聲此生僅愛的男子,任何男人聽了都不會無動於衷,像他如此冷靜。血氣方剛的應該連同那個她心愛的男人一起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最蹩腳的也會打上她一巴掌平衡自己所謂男人的面子,就算是愛她入骨無她不活的不是也該苦苦挽回最後以命相挾?或是氣度泰然愛她甚過自己的也該給句只要你幸福便好而後自己黯然神傷。可為何,這些此刻都離自己如此遙遠?
乍然憤怒過後只留平靜。
東方瑾“呵呵呵”地傻笑出聲,又一口飲盡杯裡的酒,酒精灼熱過喉,卻燙不暖心底的陰寒,搖頭自嘲,“可悲的是竟然連感覺都難以識別。”
琴聲依舊,這一曲是梁祝,紗幔中人自始自終都不曾出生說話,若不是琴聲還在,真讓人懷疑裡面是否木頭人所作。
東方瑾給這突然轉變成悲調的曲子打斷了回憶,有點慍色,真是不懂察言觀色,見客人沉悶不語不開口製造話題轉移注意力也罷了,竟然還彈奏如此悲極的曲子,若是悲得如入奇境也能博個知音的安慰,可就是這樣該死的無韻無情,卻沒有任何技法的缺點,還說什麼連當年泰淮河畔一代名妓姬無雙都無法媲美這花魁的一根汗毛,簡直屁話!
“果真是天下無雙,琴藝無人爭峰。”一語出,東方瑾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起身離開雅房。他也不明白怎麼突然會感慨出來,算了,當是讚美紗幔中人吧。
卻不料紗幔中人因他那句無意流露的話差點失手彈錯音符。人去房空,從紗幔中轉出一抹淡黃身影,步至桌前,端起客人未喝完的酒盞,若有所思仰頭慢慢品嚐,一口一口,清冷的眼,彷彿有了一絲笑意。
醉流連裡燈如白晝,醉流連外夜靜更深,微風拂來,竟下起了毛毛細雨。老鴇心細地送上油紙傘,殷勤地動手裡的帕子目送離開。東方瑾更是弄不明白,服務細微無至,何以花魁琴技如此一般。
小雨纖纖風細細,戀樹溼花飛不起。細雨,最是連綿惆悵,可品一味廖寂,東方瑾輕柔地踏在石路上,淅淅瀝瀝的,雨打油傘的聲音,把塵囂湮沒,也將心中的紛雜褪去。東方瑾並不急著回去,漫步在細雨織成的雨簾中,腦裡一閃而過的,竟是一張絕世的臉龐。那個被他一掌擊中,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遠離他而去,而後生死不明的女子。
身子?前面綽約的身影似乎有點相像?漫天細雨,身影朦朧不清,東方瑾心裡一動,竟鬼使神差地跟著那抹身影,一直走,在細雨中,一前一後,只是藉著雨簾靜靜凝望著前面那似乎很熟悉卻有很朦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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