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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瑾靠著牆壁走著,儘量低調,畢竟自己還是在通緝中,未免惹麻煩。
寬敞的大廳,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卻獨獨不見朵朵陌的身影。當然,以朵朵陌的身份,自然不會在大廳之中嬉鬧。
東方瑾還在打量著醉流連的格局,猜測著朵朵陌會在哪裡。突然看到朵朵陌急衝衝從二樓走下,揚長而去,臉色陰鬱沉重。東方瑾皺皺眉,卻沒有追出去,而是好奇究竟朵朵陌見了誰。
“呦,這位爺,看您相貌俊俏,風度翩然,是第一次來醉流連吧?”東方瑾還在尋思,但見一脂粉比牆厚的半老徐娘甩著手帕笑得花枝招展的,塗滿丹寇的手熱絡地攀上了東方瑾的手臂。
東方瑾只是微微揚眉,息怒難測,眸光凝聚在自己被攀住的衣袖上。以前他可沒少進青樓,這些老鴇的招數他再清楚不過了。
“呵呵……呵呵”,老鴇識相地縮回狼爪,用手帕擦了擦額頭,轉眼間又道,“爺,看您面色沉重,想必是有煩心事,不如請我們這裡的姑娘給爺彈彈琴舒舒心,什麼煩惱就沒了,還快樂似神仙呢!咯咯咯··”
那老鴇雖然笑得低俗,但東方瑾沒錯過她眼底的那抹精明。
見東方瑾只是看她沒有說話,老鴇深知來的不是平凡人,只好拿出手上的招牌,“爺,咱這的姑娘可個個都色藝雙絕,還有如雙,如煙,如詩,如畫,如心五大花魁名震萬菲城,不是媽媽空口說大話,就是當年享譽三國的泰淮河畔一代名姬姬無雙都不能媲美這五大花魁的一根汗毛,簡直就是……”
“好!”老鴇還沒開始介紹,東方瑾便隨口應道。
“啊?不知爺點的是哪位花魁?”老鴇一聽到好字眼睛瞬間明亮了幾倍。
“如雙吧。”東方瑾腳步微微停留了片刻。今天那自己是要收拾收拾某些心情。
踱至二樓,東方瑾經過樓梯口緊挨著的那間廂房,從門縫瞧去,只見一黑色身影背對著他站在視窗,幾許之後越過視窗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抹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卻又對不上號。他敢肯定,朵朵陌來見之人,必是他。念想之間,東方瑾推開了那道門,深沉地打量著這間房,有無蛛絲馬跡殘留。
“呦,爺。您在這裡啊?對面的廂房準備好了,也這麼不俗的人物咱可不敢怠慢呢,爺請吧!”那老鴇說完便兀自走開,心裡不禁納悶開來,這位爺點的是如雙,一直冷冷淡淡的如心卻說讓她來,太過怪異了。反正也只是彈彈曲子,有錢賺就行了。
淡雅的蘭花香掩蓋了俗重的脂粉香濃,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張紗幔一張琴,簡潔卻又不失品味。桌上酒菜齊全,一襲曼妙的身影倒映在紗幔之上,素手輕抹琴絃,一道悠揚的琴聲飄然入耳,然又猛然換調。乍聽之下琴技不錯,細聽實則平平泛泛。東方瑾就著桌子坐下,斟酒自飲。
除了不算好也不算差的琴聲,屋裡幾乎感覺不到有人氣,東方瑾獨飲酒不吃菜,連吞嚥也細無聲,心思不知轉到何處,紗幔中的本該是如雙的如心也淡淡然,一首接一首以對得起聽眾的程度自顧自彈,並未出口詢問恩客喜好,想來是終日賣藝,心思也不在此處。
這種奇怪的氣氛直到東方瑾喝完第五瓶酒時終於被打破了。
“自古男子皆薄情,卻不料,女子才是真正無情之人……”東方瑾舉起手中的杯盞細細觀看,眼睛開始迷離。
在林中初遇白若纖,然後相惜,相知,相愛,分離。繾綣纏綿到肝腸寸斷。可這些,不過是一場可笑的陰謀,甚至連他最為在乎的那一晚,也不過是種諷刺。那張如畫的眉目,那嬌嫩的唇瓣,那滑膩的身體,東方瑾順著記憶,在腦海直描而下,猶如此刻正在指尖遊移。順著曲線,再回到那雅緻嫵媚的臉龐。
那張臉龐!東方瑾猛地睜開眼,那張臉,竟然是另一張絕世的臉龐。那個被他一掌擊中,生死不明的女子。
“呵呵,究竟誰生,究竟誰死。何為情愛。一樣為雙,這琴藝卻是不可相提並論。”東方瑾苦澀一笑,仰頭又飲盡一杯,酒精灼熱過喉,卻燙不暖心底的陰寒。
紗幔後的心如身影輕輕一顫,指尖輕壓過一個音,差點彈錯,一直平泛的曲調,在不察覺間,蒙上了一層莫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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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指金戈 096 抓色狼
“自古男子皆薄情,卻不料,女子才是真正無情之人……”東方瑾舉起手中的杯盞細細觀看,眼睛開始迷離,陷入自己的回憶。
“公子,打擾了,店家老版說今晚客棧客房全滿,無法容小女子留宿,可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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