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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所見過的人裡面，極少見的純真。但就這份純真，就讓她捨不得去破壞。

她忽然就想起那天顏羽欲言又止的事情，他提到了雲墨，可是卻沒有把話說完，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看樣子，她得找個機會去見一下顏羽了。

“白河村那邊呢？有沒有什麼進展？”打定主意，水楓舞立即又轉換了話題。

“沒有，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鐵甲衛，指向軒家。”蕭覺聳聳肩膀，“連我都覺得，這事情像是軒家做的呢。”

“既然你這麼看待他們，為什麼還要跟他們合作？而且。還是以我為籌碼？”水楓舞忽然冷下語氣，一隻冰冷的手悄無聲息的摸上了蕭覺的脖子。

第九十三章　血淚

水楓舞的手很冰。你無法想象這樣的溫度會是一個活人。

蕭覺的面板因為她的手冒了小小的雞皮疙瘩，勉強的笑了笑：“染衣，不要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水楓舞輕柔的問道，手上猛地加勁兒，頓時把蕭覺勒的面色漲紅。

“告訴我，是誰跟你建立的盟約？是誰提出用我做籌碼的？”水楓舞此刻完全變成了妖花，一言一語中都帶著難言的魅惑跟肅殺，矛盾卻又協調，既讓人聽了心癢難耐，又使人打心底裡發涼。

“你是說，軒家？”蕭覺微笑了起來，動作輕柔的挪開脖子上那隻雖然很漂亮，但也很致命的手，“還想知道什麼？你是不是想問，出賣你的人是不是軒離？”

水楓舞冷冷的看著他，眼睛裡妖異的紅光慢慢的亮起來。

蕭覺卻沒有發現，他在笑，笑容有點苦澀：“我早就該想到，軒離既然以你為籌碼，想來於他而言你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存在。重要到幾乎可以跟他的大業相媲美，若非如此，他怎麼會以你作為我們合作的籌碼人質。”

是因為這個人相當的重要，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枉顧她的生命，所以，只要月染衣在蕭家手裡，軒離就不會毀掉合約，兩家才能保持長久的合作。

水楓舞眼中的紅色越加旺盛：“你說我對他很重要？”

蕭覺只覺滿心氣悶，沒有抬頭，也沒有發現她身上的變化。

“重要到，他可以隨意的利用我？”水楓舞冰冷的聲音尖利起來，“誰給他這個權利？誰給你們這個權利拿我做籌碼？我是你們什麼人？我認識你們嗎？”

蕭覺抬頭看她：“你不要激動，我們不是那個……染衣，你怎麼了？”

水楓舞的眼睛血紅一片，像是要滴出血來，她的眼睛裡面完全沒有神采，看上去很渙散，很迷茫，但是迷茫中也無法掩飾那眼中刻骨的仇恨。

“你的眼睛？”蕭覺湊上來，震驚的看著她血紅的雙眼，伸出手在她面前擺動：“能看見我嗎？染衣，染衣？你不要嚇我！”

水楓舞轉過頭，無神的眸子怔怔地盯著他，片刻後，兩滴淚從她眼中滑落，在白皙的臉上留下長長的痕跡。

血紅的顏色，怵目驚心。

蕭覺看著這兩滴血淚。真的被鎮住了。

是怎樣的痛，才會落下這樣的眼淚。難道說，他們的約定，對月染衣來說，竟是這樣難以忍受的痛苦嗎？

水楓舞霍的站起身來，臉上還帶著血紅的痕跡，邁步就向外走。

蕭覺怕她出事，連忙在後面跟上去。

水楓舞走出門去，在門口頓了一下，擦掉臉上的痕跡，回頭道：“我剛剛發生的這件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說完她回身，繼續往前走，“這是水楓舞，最後一次為軒離掉眼淚。”

蕭覺默然，距離她三步的距離，始終這麼不緊不慢地跟著。

水楓舞又回到了新房外面，目光陰冷的像一條毒蛇。

蕭覺傻傻的跟著，壓根摸不清這女子又想做什麼事，難道她想報復軒離？

“他的房間裡有密室，裡面曾經關押過什麼人。就在這幾天才轉移走的，據他自己說，是吳老六。”水楓舞看了半晌，忽然開口道。

蕭覺吃了一驚，倒不是為她的話，而是她就這麼大喇喇的站在軒離房外頭說話，難道不怕被發現嗎？

“你放心，他聽不到。”水楓舞似是明白他在想什麼，略略轉過頭，奇異的紅色眸子看的蕭覺渾身都是一個激靈。“這是我的領域，由我控制，他不會聽到外面的動靜。”

“哇！你這麼快就可以控制領域了嗎？”黑暗中裡一個驚訝的聲音響起來，緊接著焦成寶好像從黑暗中擠出來一樣，先是腦袋，接著身子，腿一一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