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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必須要將我思考了一夜甚至幾夜才作出的決定要付諸實施。這樣想,我立刻鎮靜下來了,乾脆利索地說,“我、我們一起睡覺吧,怎麼樣?”
“我們?我和你?”她簡直震驚得難以自控地笑出聲兒來。還好,並不感到生氣,甚而將我的話當作跟她開玩笑:“別逗了,你這話簡直使我覺得有犯罪感了。”她強調說,“在我眼裡,你還是一個小孩子。”然後她試探著說,“這麼久在我這兒,和一個老Chu女在一起,的確有些為難你了。你是不是早就想離開這兒了?”
這話使我感到心酸和難過。
我思忖了一會兒,然後一字一頓地說:“不是有多久沒有碰過女人而才想到和你睡覺這麼一回事。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和您開玩笑!你,章言女士,請你仔仔細細地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我有意敞開我的胸脯和抬起我的下巴。我的胸脯上已經瘋長著一叢濃密的胸毛,我的臉頰上爬著密密匝匝的鬍子的根部。戀愛中的男孩大多數越發像個男孩,一旦遭遇失戀,連身體也變得異常起來。我面對鏡子的時候,差點都認不出鏡中的自已了。那個曾經白白淨淨的男孩在鏡中魔術般地改頭換面了。不過,長著鬚髮的鏡中的男孩,看上去依舊依然周正,俊朗,一種更十足味的男子漢的形象。許多的女人自認為婚姻和性生活是促使男人成長成熟的根據。我以為事實不然。男孩成熟起來的根本原因在於失戀或失意。
我嚴肅地、板著面孔糾正說,“一個有數次性體驗的男人,無論從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很豐富。你應當這樣看待我才是正確的。”
“哦,對、對……”她擺著雙手,笑出聲來,“對,經驗豐富的男人,床上的精品男人。我小說裡的女主人公所夢寐以求的男子。”
我有點生氣了,“這跟您的小說沒有任何關係。您難道永遠想做個只知道浮想聯翩的、想入非非的修女麼?”我又無情地補了一句,“您不配做修女!”
我的話也許刺痛了她內心最柔軟之處了,那最敏感的、最脆弱的地方。她想說什麼解釋什麼卻只能向我擺擺手,做出個歉意的手勢。然後,又不知所措地將雙手指插進頭髮裡,動作笨拙、表情凌亂得像個做了壞事又肯認錯兒的小孩兒。一個三十多歲、再眨眼兒功夫就快四十的老小孩兒。我的心軟下來了。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可是,可是……”章言漲得通紅。我的話兒讓她生氣了。
“可是你還沒有說服自已,對吧?”我接過她的話,直接將她不敢直言表達的意思說出來。
“也許……你別逼我,你不懂。”章言語無倫次,情態出現了慌亂。
我想是時候由我來直截了當地挑明我要說的意思了。“幹嗎不實質性的體驗一下呢。”我帶著審慎的目光看著她。她也許意識到我所說的那個“實質”的意蘊了。實質與不實質是同時存在的,儘管它們總處於對立的局面。但不是敵人,它們同存同亡。章言是搞寫作的,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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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只有真正的體驗之後,才會開啟你的心結,你才會拋開你的恐懼,真正成熟起來。”我聲音放得很溫柔。
她的臉紅得像掉進沸水裡的螃蟹。她不敢抬頭看我,不說話,不拒絕也不接受的姿態,身子在原地晃悠著。
我徑直上前,輕輕地拉著她的手,一直拉到她寬大的床邊,在她耳邊喃喃軟語,“您需要這樣。您也有權力享受到它,你也是女人,您為什麼願意捨棄自已的權力呢?它是美好的,並不象您所想象的那樣可怕。”她愣愣的、臉漲得通紅,許久才略微的抬起頭來,試探性地看著我,象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嘴唇微微地顫動著,但眼裡的驚懼與不迎風稍稍得到了緩解。我知道她想說什麼,於是便搶先一步說道:“請忘掉您的年齡或者我的年齡,Zuo愛跟年齡沒關係,就跟愛情一樣,您比誰都懂得這個。如果我在認識柳迎風之前認識您,我想,我準會首先愛上您的。”
“也會像瓊瑤小說或文藝片中的男女主角那樣不顧一切的愛?”章言開玩笑地說道。
“當然!結果肯定會這樣。”我噘噘嘴,笑道,“您是值得讓男人不顧一切地去愛的。”我接著又說,“您看,您在您小說中寫的Xing愛,還有,您跟我一起去看電影時,您是多麼的願意坦然地面對和談論這個話題,為什麼您不肯在實踐中做到這樣坦然呢?這豈不是有點望梅止渴麼?……”我突然打住了。再說下去,我將會把她的那個秘密給揭穿了。我不能揭穿,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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