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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技術人員到伊拉克去撲滅油井,結果不甚掉進油井內燒死,連一把骨灰也沒有帶回國。那時,章言已經是個剛出大學校門的大女孩了,正在為找工作而犯愁。爸爸的死為她和她的媽媽帶來了一筆數目不小的賠償金。她媽媽得體地將這筆賠償金分作兩份,一人一份。然後,幾個月後,她為哭得死去活來的媽媽尋找了一個老伴兒,之後經過對媽媽的新老伴兒一陣兒的觀望,發現媽媽同新老伴相處得還不錯,一顆心也便放下來了。最後也就決定離開家鄉來到北京,開始了自食其力的日子。
“我把我爸用命換來的錢買了這房子。雖然沒有一把骨灰帶回家,但我能夠在這房子裡感受到我爸的存在。我常常把這房子當作是我爸送給我的禮物。”章言曾指著電腦前的一張二十寸黑白大照上的男人說。我這算是見過章言的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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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儘量不讓我的腳步發出聲音來,可是,章言她還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她習慣性地先作一個對文字進行儲存的工作後,停止了不停敲打的雙手,然後轉過頭來,雙手壓住頸部,接而又扭扭。預備由沙發椅子裡站起來,淺淡地一笑,“哦,是的,搞寫作也是個體力活兒。我奉勸你,千萬別做作家。”
“那您為什麼要堅持呢?”我問。
“我是學文科的,可是不寫字兒,我實在也想不出哪一樣兒工作能供我生存的。”章言無耐地說,然後又笑了笑補充道,“相對而言,我還是比較喜歡寫作的。這樣的環境更適合我,自由,自在,單純,感覺挺好的。”
“您別起來,我替您按摩按摩吧。”我說著,雙手已經很輕柔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因為怕她拒絕,所以來個邊斬邊奏。
“哦,太感謝不過了。”她讓她的背離開黑皮轉椅的靠背,完全的坐直身子,笑著指揮,“肩部往上簡直疼得受不了了。呵呵,電腦病,難免的。”
我的手指在她的肩膀上、頸部來回的揉捏著,輕輕地捶打著,跟她敲打鍵盤時的動作一樣熟稔和富有節奏感。章言微閉雙眼,很放鬆很享受的樣子。這樣子使我感到溫暖。如果再放點美妙的音樂,那是再好不過的了。我真的就放起了音樂。巴爾扎特的。
“啊,手藝不錯。你只跟我交待過你唱過歌、拍過影視劇,寫過詩,填過歌詞,好象從沒有跟我透露過你還有按摩這項的。”她笑開了,一半試問一半誇讚,“很專業。做過按摩工作?”
“沒有。”我笑呵呵地搖頭,轉念一想,打趣地說,“不過,你這個建議不壞,我今後也許會作考慮的。”時代變了,變得越來越“公平”或“男女平等”了。現在做妓的,不只是女人的專利。有錢的女人照樣可以買男人的。我甚至也親身體驗過。只是,沒有切實可行地收到錢。因為動了惻隱之心。想起來,多少有些臉紅。
“哈哈……要考慮得趁早,別浪費‘資源’……”她笑得全身都顫動起來。
她的肌肉有點松馳了,我的手觸在她的頸部肌肉上時,手指往下微陷。我彷彿由她鬆弛的頸部觸控到衰老,就象我小時候觸控到我奶奶乾癟的Ru房一樣。當然,這加入了我的過大誇詞。這跟我想到女人的衰老遠比男人更叫人害怕。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停止了按摩。她表示感謝,又對我的手藝進行一番誇讚,說真是一種享受,然後說,“難怪柳迎風對你動了真心呢。”
“柳迎風這麼對你說的?”我問。
章言笑道,“這還用她說麼?”的確不用我問什麼,章言和柳迎風是那種相互之間已經建立起某種默契與誠信,相依相存、無所不談的朋友。她們彼此傾訴,彼此釋放自已的內心,包括私秘性的東西。
回到自已的臥室,我還是一直沒法睡著。我腦子裡總出現那一樣東西。是的,那一樣東西叫我沒法睡。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赤著腳偷偷地將我臥室的門開啟一條縫隙,朝她的臥室看過去。章言的臥室的門關著,從門底下的縫隙裡洩出一縷粉藍色的光。壁燈還開著,她還沒睡,或者正準備睡。
我重新關上我的門。然後,在門後徘徊了一陣。我在思索要不要去叩開她的門。我終於還是叩開了她的臥室,走進去。
章言已經上床了。身上的睡衣依舊完好的穿著。所以,她看到我時,一點也不感到驚奇,“怎麼啦,睡不著想和我聊聊吧?”
我立在她的床這頭,遲疑了好一會兒。我一時不知該怎樣開口才好。
“我想,我想再做一件事。”我有些羞澀,有點難為情,所以說話結結巴巴的。腦子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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