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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的父親甲馬塔土千戶捲入了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
18 百年姻緣(1)(3)
一場由天上的神靈和地上的生靈交織在一起的戰爭,在康區的腹心地帶全面打響。霎時,通神的巫師用抽搐的手,敲擊人皮鼓藉助烏鴉的鳴叫,在充滿戰爭硝煙的烏雲間向神靈傳遞俗界的殺戮,烏鴉則順著急風的氣流在交戰的雙方來回往返,巫師和烏鴉像一對孿生兄弟,共同烘托出康巴戰爭的神秘。
由絨巴的爺爺和甲馬塔頭人參加的聯軍沿著拉朗山向娘絨進攻,聯軍經過長途奔襲,終於在娘絨的麥科牛場同布努朗傑展開了激戰。戰鬥打得異常地激烈,雙方圍繞一座木橋的攻守展開了死拼。布努朗傑萬萬沒有料到進攻方奔襲的速度如此迅速,他的部隊剛剛穿過森林,心想走過眼前的草場後,就在布拉河唯一的木橋沿岸構築防禦工事。剛剛抵達木橋,河對岸就射來密集的子彈,布努朗傑的守軍就倒下一片。布努郎傑方才如夢初醒,迅速組織火力進行還擊,雖然人員傷亡慘重,但始終沒有讓斯朗丹增率領的部隊過橋,橋上河邊堆滿雙方的屍體。站在高地上的斯朗丹增,望著河面較寬而且水流湍急的布拉河,對果倭土司、甲瑪塔頭人說:“我們要想強攻過河,傷亡一定很大,你們倆在天黑之前,率領一股輕騎從河的上游淺灘處過河,在明天天亮前繞到敵人的背後佯攻,分散守軍的注意力,佯攻時,以兩聲槍響為攻擊訊號。”丹增土司的建議贏得眾土司的同意。
天剛亮,啪啪兩聲清脆的槍聲劃過涅呷河上空,甲瑪塔頭人率領偷襲的輕騎向布努朗傑的守軍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布努朗傑因腹背受敵無法判斷敵軍的數量亂作一團,前後夾擊的聯軍集中火力,敢死隊率先衝上了木橋,守軍亂了陣勢,布努朗傑下令朝森林中退去。
聯軍的初戰告捷,打破了布努朗傑不可戰勝的神話,聯軍士氣大增,他們歡呼神助的勝利,將如雪片般的“龍達”(風馬)拋向天空,飄揚的“龍達”厚厚地堆滿了草地。最初,布努朗傑的神話使聯軍畏足不前,神話在聯軍所到之處源源傳來,說什麼:“打布努朗傑等於是去喂老虎。”“他有三隻眼,腦後的那隻眼和前面的兩隻眼能看清白天和黑夜。”“他的槍能不扣扳機就自己發射,而且射出的子彈能分散連發。”“他的身邊有兩個法力很大的喇嘛,一個能預知哪些是對他不滿的人,並詛咒他們下地獄。他哼一聲能致人於死,拍一下能使人倒亡;另一個喇嘛說他長有兩隻翅膀,在隊伍攻打官寨或碉堡的時候,他一念咒語可以飛去抓住雲梯的頂端,幫助隊伍順利地翻牆越寨。”“凡是跟布努朗傑為敵的人都會慘死在他的刀槍下。”傳聞使色達、果洛的部分部落都紛紛渡過黃河,來躲避他的侵擾。然而,這一讓人聞風喪膽的神話猶如風中的雲團,被聯軍打得“雲開霧散”。
布努朗傑退到森林後,本想利用熟悉的環境充分施展娘絨漢子摔跤打鬥的特長同聯軍肉搏拼殺,可狡猾的聯軍並不上當。眼看誘敵深入的計謀落空,布努朗傑憤怒地將帽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盯住河對岸歡呼勝利的聯軍狠狠地自責,說:“這是十多年來打得最沒有臉面的一仗。”
當布努朗傑正在暗自琢磨敵方的指揮官中確有智者的時候,三根手指的大喇嘛奪吉抿住無牙的嘴,將一副皺巴巴的老臉湊近布努朗傑說:“打蛇要打在七寸上。”看到布努朗傑不置可否,就小聲對他說:“相傳格薩爾王的手下嶺部落戰將察香丹瑪有一次襲擊霍爾部落時,將自己和坐騎扮成跛子和瘸子去霍爾部落佯裝要飯,霍爾部落誤以為來人是無能之輩,竟放他進入,等他進入後,察香丹瑪迅速戴盔穿甲,像閃電一樣衝入霍爾軍營,一路刀劈敵帳,所向披靡,霍爾頓時軍中大亂,他同戰友裡應外合大勝而歸。”
18 百年姻緣(1)(4)
布努朗傑採納了他的建議,派出三路殺手竄入聯軍的營中。一位佯裝躬腰駝背的老者拄著打狗棍來到聯軍營地,他抓起地上的塵土朝臉上一抹,拿著乞討的碗,手持油膩膩的念珠,步履蹣跚地做出一副乞丐的模樣矇騙過了正在曬太陽的哨兵。當時營帳中聯軍的指揮官正在用餐,唯有甲瑪塔頭人因偷襲時受涼患感冒躺在帳篷的角落。衛兵聽見守營的狗在狂叫不止,怕鬧著指揮官們,就過去阻止。刺客判定,坐在豪華帳篷正中的必定是最大的官,他三五步躥到斯朗丹增的背後,從袖筒裡抽出藏刀向丹增刺去,就在他將藏刀舉過頭頂之時,帳篷角落啪的一聲槍響,刺客應聲而倒,身體重重地壓在丹增的背上。頓時,營帳內外一片譁然,衛兵們聽到槍聲後,陸續衝進營帳。當爐霍土司對準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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