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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雙手交握置於大腿。
咦!那陣陣冷風打哪來?莫非是……“鬼屋?”
一覺醒來的席善緣還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睜眼所見不是剛粉刷過的粉白天花板,而是吊著誇張燈具的雕花天頂,躺的是古銅色大床,夢幻紗幕的那一種。
一剎那間她真的以為自己在作夢,華麗的擺飾,昂貴的古董,連著浴室的超豪華房間,還有比她住的地方還大的衣帽間。
說實在的,她被嚇到了,而非感到欣喜。
因為有過被逼債、四處躲債主的經驗,使她原本務實的性格變得更加實際,不相信王子會騎著白馬前來,想要獲得東西就要靠自己打拚,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不能亂撿,也許是滿裝的炸彈。
她小心的求證是否遇到人口販子,仔細勘察身處的環境和敵情,不坐困愁城的等人當牲口販售。
當她一眼往窗外望去時,她又被狠狠的嚇了一跳,遠眺的山勢和她熟知的陽明山幾乎一模一樣,可是有哪個有錢人能大手筆買下半座山當自己的庭院呢!
瞧那一片的玫瑰花能養活多少人,就只是玫瑰喔!少說有一,兩千坪的建築用地,更別提林木參天的林蔭大道足足七、八公里長。
這一定是假的,夢裡頭才會出現的場景,小小的臺灣不可能有這種不知米價的暴發戶,不然她怎會繞來繞去又繞回原點,沒法子自行走出夢境。
所以她還在睡夢中還沒清醒,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平空想象出來的幻象,包括眉粗眼橫的冷峻男人,他才是最不該出場的串場人物。
“鬼屋?”仿十七世紀的建築得此評語,當代的建築師都該引咎自盡。
“哇!你不要突然站在我身後,人嚇人嚇死人,這可不是好玩的事。”他幾時走過來的?她明明看到他還一派悠閒的坐在那邊的沙發。
看她受到驚嚇的表情,他反而開心的笑了。“你不像膽小的人。”
“我膽子是不小,但對於背後忽然冒出顆人頭,是人都會毛骨悚然的一慄。”那表示她這人還正常,感官神經協調順暢。
笑笑笑,他不知道他笑起來特別邪氣嗎?像是躲在棺材裡的德古拉伯爵,不見天日以吸血維生的尊傲貴族。
糟了,她的心小小的給他動了一下,這實在不是個很好的開始,她還有太好的人生要過,豈能迷上夢中自創的英俊角色。
快醒來、快醒來呀!該死的席惡念睡死了不成?沒瞧見她在作一個詭異到極點的夢,再不叫醒她就完了,食夢的惡鬼會將她拖向無邊慾望中,再也回不了頭。
“如果說,我不是人呢?”雷斯故意漠視她眼中升起的迷惑,逗弄的長指挑撫她纖細頸項。
“一樣可怕。”避了避,她發現她挺喜歡他指尖傳來的溫度。
有體溫就不是鬼,他絕對是人。
突地,她的身子一僵,兩眼張大的消化剛剛想到的訊息,有實體的人應該不是夢吧!她清楚的感受到他噴在臉上的熱氣。
天呀!她寧可自己還在作夢,也不願回到比夢還詭異的現實。
“你看起來像快要暈倒的樣子,要不要我哺口氣給你?”她大概想到他帶她來的一幕。
一看他俯下來的大臉,想一暈了事的席善緣趕緊推開他,“不必了,我身體很好,連年得健康寶寶獎。”
開玩笑,她再怎麼無知也看得出他的企圖,她很自愛的,絕對不會掉入陌生人的陷阱,讓一吻千金的唇被白白糟蹋。
沒談過戀愛不代表她沒經驗,好歹她也找幾個人試過,但毫無天雷勾動地火,全身戰慄的感覺。
所以小說都是騙人的,看看就好別當真,愛到深處無怨尤是古人才有的產物,現代人不迷信愛逾生命那一套,合則聚,不合則散,揮揮衣袖連保險套都不帶走,頂多留條內褲以茲紀念。
“既然如此就該為我做頓好料的,我不想你第一天上工就成為有機肥料。”她以為她逃得掉嗎?
雷斯眼睛一閃似無意,然而一座笨重的老鍾忽然瞬間移動擋去她的去路,讓她毫無防備的一撞一彈,反而跌入他以逸待勞的懷抱。
“啊!那個鍾會動……”是她看錯了嗎?記得在另一頭呀!
“鍾當然會動,它在提醒你分秒必爭的重要性,你的午餐還沒準備好。”而他的肚子正處於飢餓狀態,對她這道美食更感興趣。
“午餐?”她像沒聽過這名詞般緊擰眉頭,困惑不已的想找本字典查查。
“裝傻不會讓你的日子更好過,我指的是用盤子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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