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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疣子是誰下的手?”
“你我都在窯裡,你問我,我問誰?”“南義’’話鋒頓了頓:“聽口氣,二疣子是焦兄的手下?”
焦柺子沒答腔,目光也沒移開,瘦臉上的肌肉在抽動。
不管二疣子是怎麼死的,這證明現場有了第三者,而能用匕首插進二疣子的背心,這第三者絕非等閒人物。
二人對峙了半晌,誰也沒開口,各自在肚子裡打主意。
突地,焦柺子身形一晃,掠出窯門。
片刻之後,他又回到窯裡,顯然他出去的目的是想發現第三者,但他什麼也沒發現,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令人聞名喪膽的焦柺子,竟然眼睜睜望著同路的人被殺而不知兇手是誰。
這跟頭實在是栽大了,簡直是老虎口裡拔牙,誰有這麼大的膽量和能耐,拔掉了老虎口裡的牙?“馬榮宗,今晚的約會該有個結束?”焦柺子開了口。
“當然!”
“拔劍吧!”
“馬某人一生不向人低頭,現在向你焦兄低頭,有個請求……”
“什麼請求?”
“如果馬某人不幸留在此地,請別對馬某人的妻兒施辣手,那東西真的已經失竊,不必再流無辜者的血。”
“本人不願說假話,這點辦不到。”
“你……”
“馬榮宗,我說明了省得你在九泉之下不安,除非你交出真的東西,本人可以考慮劍不沾血。”
“沒東西拿什麼交?”“南義”眼皮子在跳。
“那有什麼辦法,只好交命了!”柺杖徐徐移動。
“馬某人認了!”了字出口,劍已掣在手中。
雙方拐劍對峙,像兩尊石雕。
燭火紅得像血,空氣中似乎已散發著血腥味。
兩個黑白兩道的頂尖人物要作殊死之鬥,這應該可說是武林中難得一見的決鬥,沒有觀眾麼?有。
瓦窯頂上靠右邊的斜面豐草裡,隱伏著兩個人,是董卓英和“一朵花”,他倆已潛伏了很長的時間了。
他們利用窯洞的裂隙向下望,窯裡的一切動靜盡入眼底。
足足一盞熱茶的時間,雙方仍僵著沒動手。
蠟燭又短了數寸。
“南義”的老臉漲得像熟透了的柿子,額頭鼻端綴滿了大粒的汗珠,他無法出劍,他無論以任何角度,任何方式出劍,都將招米致命反擊。
也就是說門戶已被封死,無隙可乘。
焦柺子的神色也沉凝得像鉛板,他也不能貿然出拐。
因為他沒有絕對的制勝把握,現在,他要以意志力來屈服對方,只要對方氣勢一懈,拐出便要見血。
“南義”明知道時間耗得越長,對他越是不利,但他無法打破僵局,也無法改變局勢。
凝聚的汗珠開始滴落,“南義”的臉由紅轉青。
生死繫於一瞬,最後的一刻馬上就要來到。
態勢十分明顯,“南義”非毀在焦柺子鑌鐵柺杖之下不可。
“南義”的身軀起了震顫。
焦柺子出拐的時機已經來臨,他可以不冒任何兇險地解決對手。
兩條人影,行所無事地進入瓦窯,直趨兩人身前。
適時現身的,正是董卓英牙曠一朵花”。
“一朵花”笑著說道:“兩位都這大把年紀了,躲在窯洞裡拚命多麼不值得,有話好說不就成了!”
焦柺子目芒一閃,陰側側道:“是你們!”收劍後退,目芒射在董卓英臉上:“二疣子是你殺的?”
董卓英淡淡地道:“黃山一脈的傳人不會在人背後用刀。”
“南義”也收劍橫移側方,驚愕地望著董卓英,他不認識他,但“黃山一脈”這句話是相當駭人的。
焦柺子冷厲地道:“是誰殺的?”
“一朵花”介面道:“天這麼黑,不長夜眼誰看得清楚。”
焦柺子吹口氣道:“閉嘴,老夫沒問你。”
“一朵花”咕地一笑道:“我也不是對你說的,你只當作沒聽見不就結啦!既然不願聽,就什麼也別再問。”
“你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
“罵起人來啦?”
“你在找死!”
“一朵花”分毫不讓地道:“找死也輪不到你閣下。”說完,轉向“南義”道:“馬老英雄,你可以走了!”
焦柺子陰聲道:“誰說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