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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寒亭漠然地從他身邊路過。
白澤這才轉過身淡笑著打招呼道:“龍君。”他似乎對於殷寒亭出現在天宮沒有絲毫的驚訝。
殷寒亭點點頭,腳步卻並未停下,在看到白澤的那一刻,他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懊惱或是自責都已經無用。
“龍君,上次那隻小狐狸釀的酒已經變得很香醇了,你等會兒要帶一些回去嗎?”
殷寒亭的腳步這才頓住,小草釀的酒,他還未嘗過就忘在了腦後。
就好像自從小草來到他的身邊,明明一直在一起,卻沒有哪一次真正地瞭解過,小草吹的樹葉,小草一直找尋的香包,小草渴望的單純和快樂,他錯過了太多……
“好。”殷寒亭認真地點點頭道。
不知道何時他們才能圓滿。
“那我在這兒等你。”白澤擺擺手輕笑道,“我只敢喝了一口,你可能需要好好嚐嚐。”
重雲深處的凌霄殿,今日意外地沒有傳出絲竹樂器的曲聲,天帝獨自一人寂寞地撐在高高的金漆寶座上,飄渺的仙氣遮蓋住了他原本剛毅的面容,四周是那樣地安靜,直到守衛來報,他這才苦笑著站起來,一步一步走下臺階道:“沒找見人來和我算賬?”
門口步履沉重的殷寒亭眼神冰冷地望著他道:“不是你,是你們。”
“你們?”天帝貌似疑惑地反問。
“還有崇琰。”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殷寒亭那隱含著憎恨與憤怒的語氣,讓天帝微微一愕,緊接著他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眼神終於幾番流轉之後徹底沉澱了下來,淡淡道:“我以為你是來怪我把崇琰送給檮杌。”
殷寒亭頓時一陣心寒,他抬起凌厲的眼眸道:“崇琰欺騙我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
這次終於輪到了天帝半晌說不出話來,良久他在最後一級臺階上立定,這裡的高度正好,眼神落在龍君的發頂,也許能夠儘量挽回他丟失的威儀。“就算我知道,那又如何?”
然而他話音剛落,卻只聽“嗡”地一聲,大殿之內事物都在頃刻之間顫動起來,像是對於龍威的臣服,又像是在懼怕。
殷寒亭身上龍氣完全蔓延開來,殿內氣溫驟降。
竟敢!竟敢這麼不把天帝放在眼裡!天帝也同樣釋放出全身的威壓,大怒道:“你不要太過狂妄!”
剛開始兩股威壓還不相上下地撕咬著,可是很快,殷寒亭就因為過於疲憊漸漸落了下風,他咬緊牙關,不再控制著自己胸中暴怒的火焰,“你能奈我何?!”
他確實不是帝君的對手,但是……
最強的一股龍息聚成龍的虛形撞上臺階,大殿在震顫,殿外也終於傳來守衛和宮女們驚恐的叫聲。
“放肆!你這是要反了嗎!”天帝被激得站立不住,而後又指著殿外想要衝進門的守衛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殷寒亭聞言冷笑道:“我為什麼不反?你不仁,我不義,不過是常道!”
天帝擅長弄權,在千百年前的大戰之後,魔族銷聲匿跡的一段時間裡,因為害怕自己彈壓不住這群因為繼承先祖血統所以一向目中無人的獸類,一手製衡之術玩得出神入化。這些殷寒亭都可以假裝不見,可以任憑天帝削弱他在人界和海族間的影響,但是他唯獨不能容忍的就只有欺騙!
還有妄圖將他們這些仙獸控制,這已經不是一個明智的君主所為。
“你……”天帝緊緊蹙起眉頭,半晌深吸了一口氣,揭開了這塊遮羞布後,他也只得忍著自己的怒意盡力安撫道:“寒亭,我對崇琰的確存有包庇之心,可是這件事並非我刻意策劃,希望你明白。”
但是……現下魔族出世,天宮處境艱難,已經不能再失去青龍這樣的戰力了。
殷寒亭沒說信或是不信,只保持著周身的氣息直直地與他對視,問道:“崇琰的名字為何沒有出現在天宮的名冊上?”
天帝也不再遮遮掩掩,“因為他本就是凌霄宮中的一面銅鏡,只不過後來被賊人盜走,遺落下凡。”
天宮中一面普通的青銅鏡,由於吸收了足夠的靈氣,又在凡間尋得機緣,這才修出人形。
“可惜他只能看見別人的臉,修出別人的身形。”天帝無奈,主動撤去身上的威壓,先一步服軟,“後來他又回到了天宮……他會修煉成你的身邊人之事我也沒有想到。”所以在發現殷寒亭痴心於他的銅鏡之後他才會想要利用,千載難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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