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錯失不少趨吉避凶的機會,活該被梁木砸到,吃魚被鯁了刺,大把的黃金遭土石流淹沒。
“你在躲什麼人?”一路走來,野狗比人還多。
“債主。”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債主。
“債主?”差點笑出聲的雲若白很想叫她不要再招手了,她骨瘦如柴的手臂真的很嚇人。
尤其是在一棵老木後頭,更顯陰森詭譎。
“對啦!一個橫眉豎眼,滿臉殺氣的凶神惡鬼,人見人怕、鬼見鬼怕,連神看見了她都趕緊收拾細軟,和廟一起搬走。”夠可怕了吧!
“呃!你確信躲在樹後就逃得過嗎?如果對方有你所言的神通廣大。”他相信世上不可能有那種鬼神皆懼的人存在。
柳條似的手忽地垂下,空氣中除了呼嘯而過的風之外,一切的聲響彷佛隨樹後的人兒停住,安靜得讓人懷疑剛才是否有人在這裡開口說話。
風,這麼放肆的吹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若非地上有道人形的暗影,她幾乎讓人以為她自人間蒸發了,許久許久才幽幽地發出一道近乎沮喪的悲嘆。
“你說得有道理,我不該輕忽惡勢力的無遠弗屆,即使高明如我的占卜師也算不出她會從哪裡冒出來。”唉!好悲慘的人生。
當一個占卜師最痛恨的是佔不出自己的未來,她可以算得出別人生老病死的一生、喜怒哀樂的情感,卻無法預知自己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
她只能從旁人身上得知與己有關的大概,不甚清晰像霧裡看花,每每看出一點點模糊的影像就此中斷,完全揣測不到真正的意思。
“來吧!帥哥,我幫你排一次命盤,看你要問何時發達或是娶幾個老婆都成,神準無比。”就是太準了她才只能挑觀光客下手,鎮上的人都怕她鐵口直斷的烏鴉嘴。
唉!唉!唉!這能怪她嗎?老婆偷人和老公養小老婆又不是她唆使的,她只是說出人們要問的事,準確無誤地描述出情夫和姘婦的長相和姓名,以及他們的住處而已。
這樣也有錯呀?她哪曉得里長的兒子作弊考上第一名,賣面的阿火小時候偷牽過趙老伯家裡養的老水牛,還有外表賢良端莊的張老師居然會虐待自己的婆婆和老公。
一問一答是他們想要的,到頭來卻說她妖言惑眾,揭人隱私不道德,是專門擾亂鄉里安寧的禍害。
“老婆一個就夠了,不求多。”幾個他消受不了。
“你這人還真不貪心,這年頭的男人左一個、右一個還嫌英雄無用武之地,酒店藏一個、外頭養一個,家裡還勾搭上一個小姨子。”只要是女人都不放過。
“我不是那種人。”雲若白表情認真的強調,生怕蒙受不白之冤。
“你是不是那種人我看了便知道。”相由心生,人的好壞不在那兩片嘴皮子。
樹後頭走出個全身黑的黑寡婦,從頭包到腳只露出手臂和眼睛,鼻子底下以一塊黑紗矇住,隱約可看見蠕動的厚唇。
看似幽黑的瞳心散發出如貓兒綠眸般的光彩,一閃而過的綠光讓人以為是錯覺。
“嗯!五官端正卻逢水劫,女人屬水錶示你爛桃花多不可數,正桃花一朵也沒開過……咦,我的牌呢?我記得放在床頭……”啊!忘了帶出來。
唔,說得很準,但是……“對不起,我不算命,我是來問路的。”
“什麼?你不算命……不對、不對,你不找我開智解惑問什麼路,我看起來像路標嗎?”她生氣了喔!為什麼帥哥都看不到她的美?
“不是的,我……”因為他走了三十分鐘才看到一個“人”,也就是她。
“不管、不管,你這個錢一定要讓我賺,雙手快放到水晶球上,我來看看你的未來。”
原本打算走開的雲若白在看到那顆比足球略小的圓晶體時,雙腳像灌了船似的無法動彈,兩手有如線扯著一般往冰涼的球體一放。
倏地,一陣寒心徹骨的冷意竄入手心,彷佛手被吸住似的貼附其上,濁白的水晶球閃起了淡淡黃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活動著。
坦白說他什麼也看不見,但矮他一個頭的怪女人卻喃喃自語地說起奇怪的話,神情也變得認真正經,著魔般的盯著他,可是眼中的焦距卻是空洞的,好像透過他在看他的命運。
“一個女人……你要找一個女人……”好熟悉的面容,她應該見過。
“是,我在找一個女人。”這點她沒說錯。
“她會成為你的妻子,在一個月內。”怪了,連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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