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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海峰的話主要是說給大哥聽,勸他退一步別把人逼急了,公司本來就該給員工假期,他不能以一己之私而強迫別人。
人是有情緒的,不可能毫無感覺的像個機器人,任由人指東喚西沒有主見,稍有自主的個體不會任人牽著鼻子走。
在於海峰苦心的暗示下,冷靜下來的於海天也發覺自己的行為過於小題大做,表情一斂的同意他的提議,不讓好人才在一時的盛怒下流失。
“十天,我要你去機場接機,將貞雅帶回來。”他要貞雅提早回國,以防羽翼長豐的鳥兒從他手中飛脫。
“十天。”低忖的雲若白看著一臉沒得拒絕的於海天,再瞧瞧擠眉弄眼,要他別再多說的於海峰,妥協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選擇。
最後他還是拿到十天的准假單,雖不滿意但勉強接受,若換了董事長於青海出面,他恐怕連一步也走不出去,
“大哥,不要把他逼得太緊,讓他喘一口氣。”在雲若白離開之後,卸下嘻皮笑臉的於海峰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到底是不是姓於的,公司的事不幫忙扶一把反而扯後腿,我不逼他他肯用心的做事嗎?”給他喘一口氣就等於鬆開他的雙翅,振翅一飛不再回頭。
於海天的憂心並非平空而起,他太清楚以雲若白不求上進的心態不逼不成,空有才學卻不想爬到上位,一心想當個萬年公務員領死薪水。
他想給他更好的未來,他卻安於現況,不願爭也不願奪地只做好份內的工作,讓曉得他實力的人感到無比的灰心。
飛龍不在天偏要做只草蝦,猛虎不上山頭狂嘯甘為太陽底下的懶貓,叫他怎能眼睜睜地看他自甘墮落,褪去一身的才華淪為庸俗之輩。
恨鐵不成鋼。
“但是逼了他又如何?雖然我姓於,可是我不贊成你企圖控制他的一生,他不是你,也不會是你,你沒有權利當他的主宰。”他會逃的,遠遠的逃開於家的勢力範圍。
“你在教訓我?”他好大的瞻子,目無兄長。
於海峰苦笑地說了一句,“大哥,你要讓於家的自私控制你多久?”
瞬息萬變的命運是無法控制的,在宇宙穹蒼誕生之日它便已存在,在人們還不知道命運為何物的時候,它早就侵入萬物的生生不息。
人不能掌控命運,正如不能掌握住風一樣,它是無形的,卻和人息息相關。
七歲失去父母的雲若白在他們下葬後不久便住進於家,名義上是於家的養子,可是自始至終卻沒改過姓氏,以父姓求學以致立業。
即使於青海待他如親生子悉心照顧,可他仍有種格格不入、寄人籬下的感覺,尤其是於夫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隱藏著仇恨。
因此他一上大學就以就學便利為由搬出於家,自行打工籌學費和生活費,不再仰賴於家的供給一個人生活,一直到他有能力買下自己的房子。
看著遠處的綠意由一點顏色變得蒼翠,山和樹木在眼前放大,心情特別愉快的雲若白搭上早班車上山,感受迎面而來的涼風。
這是象徵自由的空氣,清新甘甜帶著淡淡的青草香,以流動的姿態飄向四方。
原來田野的自然景緻具有神奇的療效,能開闊狹隘的眼界進入忘我的境界,讓一身的煩鬱拋向幽然深谷,洗滌都市裡帶來的塵囂。
“啊!先生,要不要算個運勢,我的塔羅牌很準喲!”哇!美男子耶!長得一點也不輸天風道館的柳館主。
“咦,誰在說話?”雲若白一臉莫名其妙。應該是幻聽,風吹過來的吵雜人聲。
“哎!別走,別走啦!我在這裡,舉世聞名的偉大占卜師羅莉塔在此。”別走得太快,她今天還沒開張呢!
一隻指甲塗滿黑色的手從老樟樹後頭伸出,有氣無力的招人走近,毫無血色的白臂上頭浮動的青筋清晰可見。
“請問你在樹後頭幹麼?算命的不都是在人多的地方擺攤子嗎?”像她這般裝神弄鬼是招攬不到客人的。
“我在躲人,還有我不是算命的,請稱呼我占卜師,我的工作是非常神聖的。”這年頭的人是怎麼回事?都不尊重專業人士。
想她以前替人占卜一次少說百來萬美金,而且還要看她當日的心情如何,否則美國總統或是英國女王到訪她都不一定肯接見。
可這會兒酌收五百塊工本費人家都不肯多看她一眼,嫌她打扮怪異又故作神秘,蓋頭蓋臉見不得人,不相信她有推算吉凶的本事。
不識貨的鄉夫願婦,天大的神蹟還不懂得把握,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