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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怕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這樣的事想使君應該瞭解。”
陶謙點了點頭,哀傷更增:“玄德你是不知道,自去年秋季一戰,到今年夏季一戰,兩戰一過,死傷無數。我徐州五郡只除了廣陵未曾遭到曹軍攻擊以外,便是其他琅琊、東海、下邳、彭城四城凡所殺男女將及十萬人,雞犬無餘。我本以為廣陵尚可留下,不想廣陵城遽然會被笮融這廝洗劫一空,也跟著遭到塗炭。如此數月之間,五郡崩壞,使我陶謙數載辛勞,盡數化為丘墟。而血水屍積,更讓泗水為之不流,實老夫從未有見之慘象……”
陶謙說到這裡,便是頓住了,只伸手摸淚,虎面一張,說道:“讓玄德見笑了。”
劉備也是嘆息一聲,道:“使君何要此言?便是隻要長了心肺之人,無不聽之駭然。曹操之惡,天下當自共討,徐州百姓之難,天下當自共哀!”
陳登和糜竺一直相陪,只沒說話。
陳登聽到‘天下共哀’四字,不由點了點頭,便是他人聽來也無不是由衷振奮。
只可惜張飛等其他武將另有安排,不在這裡,不然當為劉備喝彩。
公子應反應遲鈍,只還要問:“父親,何要墮淚?平原不是說曹操兗州出了事麼,我們怎麼不趁機攻他後方?”
陶謙道:“應兒知道什麼,徐州城現在一片狼藉,自保都已無暇,如何還能顧及他人?”
公子應為之語塞。
公子商在旁邊一聽,嘿嘿朝他冷笑。
公子應正要問他為什麼要笑話自己,這時,門外奔進一個小吏。
小吏呈上一封書札,只口裡言道:“此是開陽城送來的。”
劉備一愣,開陽乃臧霸駐守,不知開陽出了什麼事?
第八十:北之呂布
陶謙接過書札,粗略目朗了一遍,虎面逐漸展開歡顏。
劉備一心關心著臧霸,但這畢竟是主人家的事,只不好開口詢問。
陶謙合上書札,旋即笑道:“曹仁也已經撤兵了,開陽城沒事了!”
劉備這才弱微鬆了一口氣,同眾人起身恭賀。
陶謙接著呵呵笑道:“書中還說當初玄德兵過開陽時,還曾得他一臂之力,讓我一併感謝。”
劉備道:“慚愧慚愧!當初我在開陽城外被曹仁所圍,想那時若不是臧將軍及時相救,恐怕早為曹仁所擒。便是我離開開陽城時若不是得他藉助千人,只怕我也無法回臨淄相救夫人。”
陶謙眉毛一皺,問道:“夫人出了何事?”
劉備便把臨淄城遭圍,太史慈千里送信的事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
陶謙只痛斥麴義,反過來撫慰劉備。
公子應在旁卻不想聽他們繼續嘮叨下去,只轉臉看向公子商。想起他先前嘿嘿冷笑,心裡便是愈想愈不舒服,這時非要找他問個清楚不可,便是聲帶憤恨,傲然道:“我替父親擊退曹操,又替父親出謀劃策,你不聽也罷,卻為何要嘲笑我?難道你有更好的計策?如此,不妨說來聽聽!”
公子商只還嘿嘿一笑,自酌自飲一盞。
公子應只等得焦急不過,就要啪案喝問。
公子商一樽飲後,然後故意壓低聲音反問他:“擊退曹操者果是兄弟你嗎?”
公子應微一錯愕,便即扶劍,端正身姿,道:“當然是我!”
公子商卻嘿嘿搖頭,只道:“可我聽軍中傳言,大家只知道是平原的事,並無兄弟功勞。”
劉備跟陶謙喝酒時雖然不能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公子應和公子商的談話他還是一字不差的聽到了耳裡。
劉備聽公子商所言,果然巧妙無比。只他這回答,便是將他們的矛盾全都轉化到了我的身上,怎叫公子應不記恨於我?劉備只斜眼一瞅,果見公子應臉色發紫,只很是難看。
劉備再一看公子商得意的眼色,便是咬牙不已。
但他心想此刻可不好跟他們翻臉,便是想了想,哈哈笑道:“大公子此言差矣,想我劉備無德無能,便是僥倖擊退曹軍,那也應當歸功於二公子。想當時二公子身為襄賁城的主帥,我一切聽命於他,便是他讓怎麼做我便怎麼做。想要不是二公子排程有方,我焉能擊退曹軍?至於軍中傳言,當是他們一時訛傳,想二位公子一向明辨是非,當不會放在心上。”
公子應聽到這裡,紫臉收回,立即紅暈起來,只端了端身子,接受眾人的朝拜眼光。
公子商只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
陶謙見劉備回答得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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