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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是頭髮長見識短,想不了太遠的”。
康熙也為我這番揶揄的話怔了怔,恐怕他長這麼大,還沒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吧,只是我命都要不保了,還管得了他是誰。要不是他了生了這群如狼似虎的兒子,我又怎會被逼得落到這般自尋死路的地步。
但驚訝的神色只是從他眼中一滑而過,“來呀,筆墨伺候”,他慢聲說,轉眼間宣紙徽墨就已擺放在了我的面前,我什麼也沒說,提起筆毫不猶豫的寫下了方才從十爺口中聽到的內容。
寫完之後我拿起來輕輕吹了吹墨跡,不理一旁愣著的李德全,仔細看了看,還好,這幾年下來胤祥的字我學了有八分像,反正只是要找一個替罪羊,像與不像也沒太大的差別吧,心裡冷笑,轉手把紙張遞給了李德全。
李德全恭敬的捧了上去,康熙皇帝接了過去,在燈影兒下細瞧,阿哥們看看康熙再看看我,面色緊張,可誰也不知道那上面寫了些什麼。“果然不錯……”,康熙看了一會兒,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八爺他們的臉色我真想給他們拍下來,恐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如同白日見鬼般的表情了……“你們都出去,在庭下候著,若有妄動妄言者,殺無赦”,康熙皇帝突然發話,眾人面面相覷,雖是為了不同的理由而感到憂心惶惑,卻沒人敢違背皇帝的旨意,都魚貫而出,依次退了下去。
屋子裡真的靜默的一聲不聞起來,我低著頭跪在那裡,眼前的一切恍如在夢中,卻忍不住得想,與康熙皇帝單獨面談,雖然話題糟糕至極,可若是有這個機會,不知會有多少史學家蜂擁前來呢,哪怕明知道是送死……
胡思亂想之間,屋裡的金自鳴鐘突然噹噹的敲了十下,我心底一抖,一雙做工精良的鹿皮皂靴停在了我的面前,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當頭罩下,我情不自禁的縮緊了肩膀,捏緊了拳頭,等著那雷霆一擊。
“為什麼”,皇帝的聲音淡淡地從我頭頂了飄了下來,與方才一模一樣的問題,我一頓,閉了閉眼,是呀,我剛才那番話,康熙恐怕連半個字都不相信吧,唯一出乎他意料的,就是我居然把魘鎮的內容一字不錯的寫了出來。
“因為我不想讓胤祥死”,我仰起頭看了康熙皇帝一眼,他揹著手,正目光炯炯的直視著我,聽我這麼說他皺起了眉頭,緊了緊嘴角,卻沒開口。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皇上也許想說,您並無殺胤祥之意,因為您知道這不是他做的”。
康熙聞言一愣,眯了眼,彷彿想把我看透似的盯著我不放……我的心劇烈的跳動著,手也不可抑制的哆嗦著,卻依然挺直了背脊與他對視,心裡卻想著原來恐懼也可以給人以勇氣。
“可是這樣的大事兒,皇上又不可能不處理,就算不殺他,最少也會是圈禁吧,可這樣對胤祥來說,跟讓他死又有什麼分別了”,我啞聲說道,“方才皇上宣了宗人府進來,就是想這樣做吧”。
康熙定定的看著我,一字不發,我忍不住嚥了口乾沫,只覺得喉嚨如火燒般,強忍著不適,我又說,“皇上也知道這件事兒再追查下去,您失去的就不止是胤祥一個兒子了,可您這樣的決定對胤祥太不公平,他已經沒了額娘,不能再被自己的父親拋棄了”……康熙聞言臉色一僵,嘴角兒硬了一下,就別轉了目光看向承塵。
一氣兒說完了那些話,我有些氣喘,頓了頓,“所以,我認了最好,不是嗎”,說完這句話,我筋疲力盡的癱坐在地上,該說的我都說了,康熙願意怎樣就隨他吧。我忍不住抬起手隔著衣物握住了胤祥送我的那個扳指,我盡力了,真的盡力了,你知道嗎,胤祥……
良久,“你為什麼這麼做”,康熙緩緩的問了出來,聲音裡有了兩分柔和,我卻是一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不想讓胤祥去受苦,如果我對他只是書中的瞭解,那對他的遭遇充其量只是幾分憐憫和一些慨嘆罷了。
可現在,他的呼吸,他的眼神,他的骨血已經融入了我的生命,我感同身受的看著他痛了一次又一次,又怎能眼睜睜得讓他再次跌入永遠無法自拔的苦痛裡。
更何況心裡一直隱隱覺得,自己本就不該存在,我已經改變了胤祥生命中的太多,好的或不好的,那如果用我的消失,換來他的平安,應該還算得上是一件很划算的買賣吧……想到這兒,忍不住苦笑了出來。
一轉眼間突然發現康熙皇帝正在默默的看著我,我強笑了笑,低聲說“胤祥做了能為我做的一切,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康熙一怔,用手指揉了揉額頭,輕嘆了一口氣,“那你有沒有想過,胤祥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