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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又道:“最該傷心的當屬朕,熹妃你反比朕哭的傷心了。好了,收拾一下,就隨朕回園吧,弘時終究是被逐出宗室的子弟,他的喪禮,十二 弟會處理的。”說著,拉起慧珠起身。
話裡的落寞無奈,慧珠聽得心下一酸,正欲啟口說些什麼,只見門扉被從外推開,屋內一下間亮堂了起來,隨之卻見允祹跪在門檻外,“咚”的一聲重重叩,請罪道:“臣弟未 能完成皇命,對弘時管教不善,請皇上治罪!”
胤禛面色一冷,放開慧珠的手,闊步走至門檻前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跪地允祹,道:“宗人府彈劾你‘治事不能敬謹’,看來果真如此,從今日起,你降為固山貝子。”允 祹一聽,心下的大石頭總算落地,忙叩謝道:“臣弟謝皇上龍恩。”
胤禛看也不看他,直接劍袖一甩,與慧珠走至院中,又突然駐足說道:“你有負朕託,再降為輔國公,並免去一切職務,專心處理弘時的喪事就是。”說罷,一徑離開。
第300章 昏倒
履懿親王府外一片肅穆之景,兩列一字排開的宮衛手持火把、腰挎刀戟,目不斜視的恭侯胤禛、慧珠上馬車,身後允祹闔府上下在階下跪地恭送聖駕離開。
燭火輝煌的府門外,胤禛頎長的背影拉的老長老長,又隨著搖曳忽閃的光亮微微晃動。行約三、四十步,及至高頭大馬前,垂手侍立的宮衛退下,宮監上來置好小杌子、打起簾子,伺候胤禛上馬車。
這時,只見微晃的背影猛地一抽,僵直不動了片刻,就朝一旁直直倒去。“嘭”地一聲重響,眾人尚來不及反應之前,胤禛已昏迷倒地。
“皇上!”不過眨眼間,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迭聲響起。
慧珠離胤禛最近,但,饒是她再眼疾手快的伸手攙扶,無奈多年的養尊處優,手上是一點兒力氣也沒,只能任由胤禛壓在她的手臂上倒栽在地。
顧不得手臂上的疼痛,慧珠忙抬起胤禛的頸項放在雙腿上,神色慌張搖晃道:“皇上,您怎麼了?可別嚇臣妾。。。。。。皇上。。。。。。”
幾聲喚過,胤禛仍是閉目不醒,又見他面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嘴唇也乾涸的厲害,怎麼會這樣?慧珠心下慌亂的沒法,忙摸上胤禛的面孔,只是一下,卻驚得慧珠收回手,無措的呆愣了一會,才急忙捂上胤禛的臉頰,道:“怎這燙?快去召太醫呀?”
允祹也被這一下驚得厲害,連滾帶爬的奔了過來,緊張道:“娘娘您先別急,太醫這就去召了,要不先抬皇上去臣弟的府上?”
聞言,慧珠強制鎮定下來,極快地過了遍心思,便將胤禛交給了小祿子,徑直站起身,目光冷然的掃過一干人等,疾言厲色道:“皇上感染暑溼風寒,在園子裡調養。若是讓本宮聽見其他的話什流傳開,你們知道該如何!”眾人面上一肅,齊聲應是。
慧珠心下稍是鬆懈,回頭看了眼正被抬上馬車的胤禛,目光閃過一抹堅定,她不能讓弘時猝死的事與胤禛扯上關係,更不能讓胤禛弒子病倒的訊息在京中流傳。心中計較一定,慧珠轉頭看向一臉詫異的允祹,一面想一面語帶威脅道:“十二弟,你受皇命養瞻弘時,卻讓弘時宿花街柳巷,染上那種隱疾,令皇室蒙羞,你該當何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允祹認命一想,也不多辯解,撩袍跪地道:“臣弟知罪,請娘娘示下。”慧珠見他這般,心中大定,長吁了口氣道:“十二弟明理,應該也知道弘時因被逐出宗室,整日鬱鬱寡歡,如此近半年時日,終是撒手人寰,至死也未再見皇上一面,遺憾而終。”
聽後,允祹心裡麻團似的,一時不知是否該應承下來,畢竟弘時死之前只有胤禛在場,極有可能是……思及此,允祹駭然,不復往日成竹在胸,半陣不一言。
慧珠件馬車那頭,小祿子已事情停當,不由焦急萬分,等不得允祹磨蹭,心下一橫,面上作勢一冷,相挾道:“十二弟已被降為鎮國公,難道還想繼續降下去?不要忘了你身後還有一大家子人!再說,那種隱疾致死的機率極大,究竟此事與皇上有無關聯,誰也說不清。所以,本宮希望十二弟好好想想,不要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
允祹背脊一僵,回看了看跪在府門後的至親之人,終是低頭應道:“弘時接連幾日未出房門,不想今日申時推門一看,竟……斷了氣。” 慧珠聽了,滿意之餘,卻生愧疚,遂補充道:“十二弟,你今日所做,本宮記在心裡,總有一日,會還你親王之位。” 允祹卻不言謝,只道:“臣弟恭送娘娘。” 慧珠轉身離開的身形一頓,復又急匆匆的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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