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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寢。你們這些女人一個也不許進去!”
聽到“陵寢”一詞,慧珠想起去年地震過後一日,夜深人靜之時,胤禛秉燭守在她的病榻上,感嘆道:“世事無常,差一線便是天人永隔。”說著,握住她的手,目光深囑道:“早幾年前,朕就命人在保定附近建造陵寢,裡面除了朕的住寢宮,左右各有副寑一座。到時,至待你晉。。。罷了,待你我二人百年之後,皇后葬於左棺,你葬於右棺,可好?”
猶記那晚,她是有感於胤禛當時的真情流露,心下猶注一道暖流,卻幾經猶豫下,仍是毫不眷念的抽回手,在胤禛錯愕的神情下,決然道:“請皇上收回成命。”
“為什麼?”胤禛面上急劇一沉,雙拳死抵在床沿,唇齒間擠出遮掩不住的深深寒意道。
見胤禛濃眉緊蹙,目光中透著一股狠厲勁兒,卻讓當時的她並不心裡懼怕,反是溫和一笑,道:“皇上可知,在臣妾心中,男女關係只是一男一女之間的事。可世俗無奈,往往所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求而不得。這一世間,臣妾是皇上眾多妃子之一,能博得皇上的親暱已是臣妾的福分,並上蒼還憐惜臣妾如浮萍的漂泊無根,賜予臣妾一雙兒女。”
“漂泊無根?” 胤禛不解的吐出一詞。
慧珠笑而不答,只伸手撫平他緊蹙的眉心,往後說道:“對於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臣妾已很知足,也很享受目前的一切,儘管生活中仍有許多不盡人事之處蘊含其中。”話略一停,一雙星眸似默默流動著水樣的柔情,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唇角輕輕一揚:“但甘之如飴!”
聽後,胤禛面色一解,陰翳暗沉的眼眸裡緩緩地有脈脈溫情流淌,卻未及一縷淡淡的溫情蔓延,只聽慧珠話鋒一轉,毅然決然的冷聲說道:“儘管如此,可這一些卻並非臣妾所要。生前必須與其他女人共處,那麼死後臣妾寧願獨葬一地,也不願再與其他女人共處之。”說畢,毫不意外的見胤禛神情冷峻的盯著她,她心頭一顫,卻依然固執的道:“若有來生,臣妾寧願從不認識您。除非那時只有你我,並無他人涉足之地,否則不如相識不相認……”
拉回思緒,再一次體會當日所言,慧珠不由平靜了下來,一臉波瀾不驚的回視仿若陷入瘋魔狀在烏拉那拉氏,不徐不疾道:“皇后您請安心,臣妾從沒想過要當皇后,更未想過在死後與皇上同寢。”
一聽這話,烏拉那拉氏突然僵住當場,瞬即又輕蔑地看著慧珠,仰止不住的刺道:“你就是這一副樣子獲得了皇上的喜愛嗎?不過告訴你,本宮不信!試問天下的女人,有哪一個不想當皇后?”
慧珠並未受激,只淡淡一笑,道:“皇后信也罷,不信也罷。臣妾確實從未有這個念頭。”
見狀,烏拉那拉氏猶信幾分,卻心下仍有疑惑,遂脫口就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
慧珠垂下眼皮眸,心裡自問一聲,旋即抬起頭,目光含著幾察不見的憐憫看著烏拉那拉氏,隨之再開口的同時,憐憫退去,某種別樣的堅定浮現在眼內;“臣妾做不到如皇后一般的大度,為皇上廣納後宮。因此,臣妾充其量只能是為一名寵妃,才可肆意的由著自己的性子,最大限度的守著自己的一方院落,以及無外人涉足的‘家’。”
烏拉那拉氏無言彷如大擊,雙手漸漸鬆開了對慧珠的牽制,身子幾個晃動,力不從心的往鳳座倒去。
“咚”一聲重響,伴隨著一聲無盡嘆息的“原來如此”幽幽迴盪,烏拉那拉氏也在其中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為什麼寫宋氏,是因為她雖是級佈景,但她總是四四的一個有名分的女女,所以稍稍帶了筆墨寫一下。)
本章完
第317章 遺言
慧珠一聽,心神頓然一聚,忙打眼細看胤禛,見他眼裡露著淡淡的笑意,心裡更是吃拿不準,故只做不解的搖搖頭。胤禛也只是隨口一問,便自說道:“皇后請求在她離世後,立你為繼後。”
什麼?怎麼可能!烏拉那拉氏臨死之前,明明是怕她會成了繼後,又怎麼可能向胤禛請求立她為繼後!
慧珠大惑不解,但直覺就感烏拉那拉氏此言必有問題。果不其然,稍後就聽胤禛說道,烏拉那拉氏前月大力主張選秀女,是因知道時日無多,並心下屬意由她為繼後;卻因耳聞朝堂有不利她的傳言,方選出才德兼備的秀女,一為廣衍皇嗣,二為她打破善妒專寵的不賢之名,從而以為朝堂大臣能一致同意立她為後。
說完,胤禛問道:“你意下如何?”
她意下如何?慧珠心下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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