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搐。
“皇后!”只聽話語裡悲涼之意盡顯,再見烏拉那拉氏已是出氣多進氣少,慧珠忍不住握緊對方的手,緊張道“您會沒事的,臣妾這就叫太醫進來,讓他們給您解毒。”
聞言,烏拉那拉氏勉強微睜雙眼,見慧珠面上的焦急並非作假,心裡一怔,隨即嘆息一聲阻止道:“沒用的 本宮命不久矣,懋嬪下毒不過是個契因,讓本宮早走一兩個月罷了。”聽得這樣一說 慧珠反而更迷惑不解 再加之心裡存著當年王府受害的事,只恨不得打破沙鍋問到底 卻又見烏拉那拉氏已是半昏迷狀,也就問不出口。
烏拉那拉氏彷彿心知慧珠所鬱結之事,又喘著氣道:“妹妹是想知道當年害你早產的人究竟是誰?本宮可以告訴你,可是你得答應本宮不得將本宮中毒的事告訴皇上!〃慧珠本能的點了點頭,就見烏拉那拉氏面上精神一送,緩緩說來。
原來當年宋氏連喪兩女之後在無所出,不免心灰意冷,又悲憐自己身份低微且無子嗣可傍身,便依附烏拉那拉氏生存。至見入府多年同為格格卻無子嗣的慧珠,耿氏二人並相傳出訊息,於是起了歹心,但二人裡,宋氏聽聞胤禛要保慧珠,便將念頭伸向了耿氏。
事當日,宋氏已佈局好幾月,更將埋在耿氏入府那年的暗線牽引出來。就在準備下手的這兩日,慧珠突然造訪耿氏。宋氏一聽,頓生一個念頭,不但可以使二人中的一人滑胎,還可嫁禍其中一人從而離間兩人的關係,此想法實為一石二鳥之計。如是,事不宜遲,宋氏再顧及不了太多,當下讓了暗線下手。
當然下手之前,宋氏自盤算一番,亦橫下心來,大有豁出去的派頭,不厭其煩的叮囑暗線,最好能使跌倒滑胎的人是慧珠。
她這般交代,原因也不過是兩點:其一,當時胤禛剛晉為親王不久,正好缺一名側福晉,宋氏自知慧珠侍疾,胤禛有有心維護的時候,就隱隱感覺到,若是這次慧珠平安產下一兒半女,側福晉的名分必是囊中之物,她自是不甘慧珠後來者居上,需得放手一搏,其二,慧珠在耿氏那處滑胎,眾人自是將懷疑的目光看向耿氏,而這疑惑的種子一旦在心裡種下,便很難根除,到時候就算耿氏生下兒子,只怕也到不得好。
這一想來,宋氏的算盤是打的”啪啪“的響,卻不想她的計謀是成了,胤禛又不在府裡,也不得而知是她所作所為,卻千想萬想,未料到慧珠竟這般福大命大,不久平安生產,還一舉得男。
說完一切,烏拉那拉氏已上氣不接下氣,口裡再難置一言。
慧珠聽烏拉那拉氏說的句句詳細,字字清晰,心下已信了大半,不由暗恨宋氏歹毒,心裡怒氣難壓,卻又轉念一想,宋氏早做了黃土,再與之計較又有何用。當下,一肚子的氣焰頓消無蹤影,可想著總要知個明白,便要問起弘曆後花園受傷的事,但見烏拉那拉氏就似沒有大氣一般的人,心下大駭,忙手上用勁死抓手臂,從旁一面搖著,一面喚醒道:“皇后……娘娘,您可千萬別睡下去……”
烏拉那拉氏大抽口氣,漸是睜開混沌不清的雙眼,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不停搖晃她的人,似有不認識的直搖頭,嘴裡無意識的呢喃著模糊不清的話語。
慧珠被烏拉那拉氏這幅摸樣驚嚇住了,兀自瞪大雙眼,結舌道:“皇后,您怎麼了?您不認識臣妾了嗎?臣妾是熹妃鈕祜祿氏。”
“鈕祜祿氏?熹妃?”烏拉那拉氏停下口中的話,一怔一怔的重複慧珠所說。
見烏拉那拉氏神智有些清明,慧珠一喜,不禁拔高嗓音道:“對,就是熹妃,臣妾就是熹妃,皇后您認出了臣妾,是嗎?”
“鈕祜祿氏!”烏拉那拉氏又重複一聲,精神為之一凜,好似迴光返照一般,霍然坐起身,面上作勢一副凜然不可輕犯的神情,目光絲毫不錯漏的直直盯著慧珠,雙手也驟然大力的回握住慧珠。
“嘶——”慧珠吃痛一聲,低頭看了看烏拉那拉氏蒼老廋乾的雙手,只剩皮包骨的手背上一道道青筋直冒。區區一眼,慧珠看得心驚,又加之烏拉那拉氏手上勁道出奇的大,她慌忙的就要抽出雙手。
眼見慧珠掙扎,烏拉那拉氏力道猛然劇長,一下從鳳坐上站起來,死死扣著慧珠的雙肩,情緒過激道:“本宮兒子沒了,只剩下這個獨一無二的皇后之位庇身。而你,有兒有女,皇上又傾心於你,你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跟本宮搶皇后之位!”
說到這,烏拉那拉氏情緒越激動,雙眼赤紅著低叫道:“生前,你搶走我丈夫的心。死後,我不許!我不許你在橫插進我們之間!作為帝后,只有皇上和本宮才能共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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