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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信人的名字是,安德烈·D·里昂納多·布魯赫。
而信的內容很簡單,那便是原本安放莉莉絲身體的城堡,那一所屬於她前情夫的城堡。對了,那個可憐的男人是怎麼背叛了自己的王說出藏匿莉莉絲屍身的位置的?
她居然記不清了,也可能是手段用得太多,但對於男人卻都大同小異的原因吧!
想象著整個血族世界就會為了莉莉絲的失蹤以及復活而被鬧得雞飛狗跳,尤蘇拉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些惡作劇的快感。目標正離她越來越近,她現在只需要按兵不動地等待,屬於她的機會很快就要來了。想著,她的眼睛微微迷了起來,視線劃過洛倫佐的信差前不久剛剛送來的信函,冷哼了一聲之後,尤蘇拉扯動著嘴角像是在笑,案臺上跳動的燭光將她的輪廓用光影描繪得更加立體,看起來像是在黑暗中綻放的曼陀羅一般美麗並且危險。
Vampire37
被夜色親吻著的羅馬尼亞安靜又祥和,她像一個靜靜端坐的女子一般憐惜地哺育著她的孩子。這片被多瑙河灌潤的土地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出現血族,不生不死既非天使又非魔鬼的生靈。
馬車在夜晚的小徑上飛馳而過,急速轉動的輪軸壓過路邊野草,碾出青草淡淡的綠色汁液。貓頭鷹在樹枝上古怪地歪著頭,喉嚨裡發出一連串的咕嚕聲卻被急促的馬蹄聲輕易掩蓋。
那輛雕工精美裝飾華麗的馬車最終在長老院的圍牆附近停了下里,由鐵欄杆製成的圍欄像是無止境般延伸著,將遠處那被霧氣與玫瑰花叢繚繞著的建築顯得如此不真實。再往裡走便是血族的聖地,即使是王也要行走過去。
安德烈從馬車上跨下來的時候有這麼一瞬間的失神。夜幕低垂,晚風貼附著地面在他的腳邊盤旋而過,飄揚起他純黑披風的下襬。他無波無瀾的眼底悄然劃過一絲笑意,不自覺地深吸了一口氣。風裡帶著泥土溼潤的氣味隱隱伴著青草的馨香,這是記憶的味道。他曾在這裡經歷從生到死;而後復活的歷程;也碌碌無為地渡過漫長的歲月。
“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這裡嗎?”安德烈的聲音很小也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偏著腦袋讓他看起來是像在向自己的侍從提問。
侍從沉默著搖頭,安德烈也不知是否看到他的動作只是自顧自地接著往下說,“你聞聞。”說著,他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不滿地皺眉,“空氣裡都是墓土那股潮溼腐朽的味道,真讓人喜歡不起來。”說著,他眯起眼睛彷彿是想看得更遠更清楚一些,“我都離開這裡多久了?居然一點也沒變……”他惋惜地咋舌,側面看上去像一尊完美的雕塑。
長老院裡有專門用來接見來客的廳室,這屋子最早的用處是用來讓長老接新生的對於自生存在迷惑的血族而後排除他們的疑惑,以便他們真正融入血族社會用的。但隨著血族們集體的外遷,這間屋子早就已經成了擺設。
這屋子顯然已經有一段歷史了,內裝潢經過無數次翻新已經看不出清晰的風格,只知道這屋子是美的、不張揚的,走進去迎面而來的便是歷史那股經歷過歲月沉澱的淡淡的味道。
桌案上的小爐子焚燒著某種特殊的香料,那是在長老院裡特有的,具有鎮定作用的香料以便能讓長老們漸漸擺脫膚淺的情感。
弗朗西斯科到達會談室時,安德烈已經在僕人們的引領下入座了。他細長的手指不斷撥弄著香爐頂上冒出的嫋嫋泛著青色的煙霧,似乎樂此不疲。
“安德烈親王,真是稀客啊!”弗朗西斯科依稀知道些安德烈的來意。他揮退在屋子裡站立著的僕人然後很快在他的面前坐下,打斷他看似風雅的動作,因為他並不喜歡浪費時間。
“長老大人。”安德烈勾著嘴角算是笑了笑,起身,微微地彎腰向弗朗西斯科行禮之後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當弗朗西斯科拜訪安德烈的時候,那是一位伯爵覲見一位親王;而當兩人反一反時,這就是一位長老接見一位親王。
弗朗西斯科默不作聲地看著安德烈向自己行李,然後笑了笑,卻彷彿是在嘲笑自己。
你看他是如此無能的人,卻因為自己的職位變得高貴起來。
他的兄長奪走了他的愛人,然後給了他,他所不需要的一切。
諷刺。
“長老大人,”安德烈篤定地在位置上坐著,用背靠著椅背,看起來慵懶隨意,“您知道我們王后沉睡的地方嗎?”
弗朗西斯科眨了眨眼睛,睫毛微微顫動,抬眼看著對面似笑非笑狐狸一般的人。嘴角一動,笑了起來,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