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2 頁)
四姑娘如此……嗯,特別,萬一在要緊關頭又變得……丟了性命是小,誤了本王大事,你們可擔當得起?”陸修琰臉色一沉,不怒而威。
“蕖小姐才不會讓四小姐……”青玉怒而反駁,話未說完便察覺口誤,當即收了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陸修琰似是不經意地望了望她將秦若蕖護在身後的動作,眼神愈發的意味深長。
“看來王爺並無要緊事,青玉與小姐便告辭了!”知道自己是絕對討不了好的,青玉深深地吸了口氣,冷著臉道。
“且慢!”她轉身正欲邁步,卻聽身後傳來制止聲,伴隨著的竟然還有兵器凌厲的破空聲,她大驚,一把將秦若蕖推開便要迎戰,卻驚見劍勢從她身側閃過,竟是朝著秦若蕖刺去。
“小姐小心!”她欲回身相救而不及,眼看著鋒利的長劍就要刺入秦若蕖喉嚨,卻聽‘當’的一聲……
陸修琰穩穩地高坐上首,雙眸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屋內正中央滿臉殺氣的女子。
眼神又變了……
這亦是說明他心中懷疑是正確無誤的。
“王爺,你這是何意?!”明明方才還羞愧得不敢見人的女子,如今臉上卻佈滿寒霜,一雙明眸凝著顯而易見的殺意。
是她,又非她。
陸修琰望了她片刻,道:“本王只不過是驗證一些事。”他一面說,一面施施然地起身。
“四姑娘,還是蕖姑娘?”
‘秦若蕖’身子一僵,還不及說話,又聽對方道,“本王一直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修練出足以瞞過任何人的演技。如今想來,那並非演技,而是性情。世間上竟會有人有兩種截然相反的性情,不得不說,確是匪夷所思,但本王也不得不信。因為,她就在本王眼前出現。”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秦若蕖’壓下心中慌亂,握著短劍的手滲出了汗,緊挨著她的青玉亦不自禁的顫了顫。
“‘四姑娘’應該便是秦府裡純真柔弱的四小姐,而‘蕖姑娘’估計是身懷武藝、手段果決的你!”陸修琰行至‘秦若蕖’的跟前,凝著她的視線一字一頓地道。
‘秦若蕖’臉色一白,想反駁,可對方根本不給她機會,繼續又道,“若本王沒有猜錯,當‘蕖姑娘’意識薄弱,比如昏迷時,又或者遇到了畏懼之物,比如蟲子,便是‘四姑娘’現身之時。當然,反之想必亦然。”
“當日在楊府,估計便是本王不曾命長英出手,蕖姑娘也不會任由四姑娘傷於惡犬爪下,本王想是做了多餘之事。”
一滴冷汗從‘秦若蕖’額上滴落……
“問題是四姑娘與蕖姑娘彼此是否知道對方存在,本王原不肯定,如今卻有十分把握,蕖姑娘知道四姑娘,而四姑娘不知蕖姑娘。可一個人自幼身上發生那麼多怪事,甚至會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受傷,如此荒謬怪誕之事,便是再單純之人想必也會懷疑,可四姑娘如今的懵懂無知,恰說明了一個問題——那便是蕖姑娘對她做了什麼,既是同為一體,相信做點手腳並不難。”
“秦若蕖”握著短劍的手越來越用力,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一個人有如此極端的兩面性情,到底是天生如此,還是後天所逼?若為先天,必瞞不過至親,可本王觀秦四老爺日常行為,並不像知道,而姑娘自幼獨居一院,甚至不肯在最疼愛自己的親祖母處留宿一夜,也印證了本王猜測。本王肯定,秦府當中,知道姑娘兩面性情的,唯身邊侍候之人,比如這位青玉姑娘。”
聽到此處,青玉的身子顫得更厲害了。
“人之性情,若非外界強烈刺激,必不會導致大變,姑娘之變化,必經歷了一番常人所難忍受之苦難。一位養在深閨,又頗得寵愛的女子,到底能經歷什麼苦難?”說到此處,他深深地望了‘秦若蕖’一眼。
“十年前,平王兵敗,亂兵往南逃竄,途經酈陽,搶掠殺害無辜百姓數戶,這當中有一戶秦姓人家,主母及下人慘死亂兵刀下,唯離家訪友未歸的戶主父子,以及被下人拼死相護的幼女逃過一劫。而這位秦家幼女,便是……”
“住口住口住口!”血淋淋的記憶被人活生生撕開,‘秦若蕖’又怒又恨又痛,提著短劍就要向他刺來,卻被動作更快的長英瞬間奪去兵器,並架在了脖子上。
她咬著牙,雙眸帶著刺骨的殺意,死死地盯著神情莫測的陸修琰。
“蕖小姐!”青玉欲救而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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