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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擺出一副沉默思索的表情,不過那只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已——他也不想嘗試真說出來了,會說出什麼東西。
夏蘭抱著杯子,白開水一樣灌著他的酒。
「你喜歡喝烈酒嗎?」對方柔聲說,也不生氣,「這杯我請就是。」
夏蘭沒說話,他轉頭去看辛格爾。
很久之後,辛格爾都不大能理解當時的事,只能說一接觸到夏蘭,他的腦袋就會全面當機。
「不勞您費心了,我答應請他喝酒的。」他溫和地說,實際上舌頭已經基本不聽使喚了。
「沒關係,我請你們兩個就是。」那個人說。
實際上,他的眼神似乎依然是友善的,可是辛格爾在裡面看到了某種讓人十分火大的東西,若是平時,他大概會選擇不理他,可是今天,他就是控制不了那些基本衝動。
他站起來,腳步甚至還很穩當,他走到那人跟前,對方依然在說道:「一共多少錢?我很喜歡請你們喝酒……」
「我已經說過了,我在請朋友喝酒,請別打岔。」辛格爾柔聲說,然後一把拽住那個人的前襟,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夏蘭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大笑起來。「嘿,漂亮的左勾拳!」他嚷嚷。
「過獎過獎,只是個……白痴而已!」辛格爾笑著說,又給了他一腳——然後他發現怎麼笑這種事可能真會傳染。
他轉頭拿起一個板凳,有好幾個人從不同的地方站了起來——看來那個色狼還是有朋友的,夏蘭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起一隻酒瓶,打碎前端當作武器。
辛格爾白了他一眼,「你是想出人命啊?」
他的朋友大笑起來,「喝酒嘛,就是得喝最烈的酒,今天你請的酒夠味道,加點辣椒未嘗不可!」
接著的情況……實際上辛格爾記得不太清楚了。
只記得一個男人衝過來,自己一板凳打在了他的頭上,夏蘭大聲吹口哨,後面的服務生不知發什麼神經,把一首搖滾樂開到了最大,強勁的音樂在酒吧裡轟響開來,弄得像個即將引爆的火藥庫。
那群人全衝了上來,然後,他們便開始混亂的打架。
這是辛格爾從小到大唯一一次 打群架,而且還是在個小酒吧裡,和一群類黑社會的傢伙,為了請一杯酒的問題,拿著板凳和酒瓶打一場毫無意義的架。
是的,毫無意義,他以前一定會這樣想。不是嗎!?它既不能讓國家安定,也不能讓生意繁榮,要是被記者發現,他還非得上頭條不可。可是,這卻是他打的最過癮的一場架。
總體來說,這場架幾乎是辛格爾一個人對上他們所有的人,夏蘭可不能算什麼有力後援——雖然他有一定技巧,不過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有那麼一種只要站在那裡大笑和咒罵,都能讓所有人腦袋都當機、跟著他發瘋的能力,這點辛格爾深有體會。
他躲開一個男人的攻擊,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手上的板凳熟練地擊中了一個人的頭部,然後再一腳踩在那個想站起來男人的胸口上。背後傳來一陣疼痛,辛格爾回頭,一肘擊中那人的腦袋,把板凳朝三個衝過來的男人丟去,這時,夏蘭一把抓住他的後襟,把他從酒吧裡拖了出去。
這情形發生在一個小時後,當時無論挑釁的哪一方都精疲力竭,渾身青紫。辛格爾充分地活動了筋骨,所以在他呼吸到外頭微涼的空氣、看著景色從眼前掠過時,他才發現他們已經在酒吧外頭——應該是夏蘭眼看寡不敵眾,摸到一個後門——正向前逃跑,後面傳來震天的打殺聲。
「這裡這裡!」金髮男子嚷嚷,把他拉到一個賣魚的店鋪,準備抄個後門,可是剛到門後,就看到另一幫人從外頭衝過來——看上去還真惹到了本地的黑社會。
夏蘭一把拽住他的後襟,把他塞到冰櫃後面。一邊雙手合什,可憐巴巴地向那位女老闆無聲哀求,後者看了看他們,面無表情地繼續工作,好像他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辛格爾很懷疑他是否故意選了一家有女老闆的店鋪,這樣才能使用美男計。
一隻紅色的鯉魚湊熱鬧一樣從水池裡跳出來,正落到辛格爾身上。
身邊的男子悶笑,「好受歡迎哦,帥哥。」
辛格爾手忙腳亂地把那熱情的鯉魚塞回去,它不大情願地搖頭擺尾在水池裡遊動,一邊湊過來觀察這對逃亡者。
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有人在嚷嚷著「沒有看到他們」、「混蛋,逃到哪裡去了」之類的話,兩個人連大氣也不敢出,直到那些腳步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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