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格爾幾乎感覺不到它的疼痛了——這場旅途實在相當快速,不過他也懶得追問為什麼會如此快,那和夏蘭的駕駛艙,甚至和他這個人一樣,都屬於不可解的謎題。而他更關心的,只是這個人,他的出身來歷反而淡了。
快到主星時,夏蘭從他那堆雜七雜八的「紀念品」中翻出了一個花俏的遮陽帽,上面盡著奇怪的蝴蝶,把它丟給辛格爾。
「戴上。」他說。
王子接過來,覺得這東西實在很不符合自己的審美觀。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的長相太符合菲斯那些美女們的審美觀了,她們每次提到你都跟瘋了一樣,我打賭你的每根頭髮都被她們在顯微鏡下研究透了,所以別囉嗦,我才不要喝酒時被人圍起來要簽名——」夏蘭嚷嚷,毫不客氣地把那帽子套在辛格爾的腦袋上,然後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沒關係,還是帥哥一個。」他安慰道。
辛格爾看著自己在鏡子裡的形象,有點哭笑不得,決定還是不要去看了,這一次大概自己公開承認身分,也沒有人會相信了。
「走吧,我請你去菲斯最好的酒吧喝酒。」他說,跳下鳳凰。
這會兒從外面看起來,它的確很適合「鳳凰」這稱呼,雖然上面有著民用的標誌,卻十分像是戰機。
「我們去銀河酒店喝酒?」辛格爾問。
「老天,你根本不知道哪裡是菲斯最好的酒吧,老兄,你混小酒館和大酒店太多了,跟我來。」另一個人說,叫了輛無人駕駛的計程車,駕輕就熟地向一個方向開過去。
辛格爾一點也不懷疑在菲斯待過一段時間後,夏蘭對於酒吧這類地方會比自己這個土生土長的人更熟悉,於是愉快地跟在他身後,任他把自己帶往某個居民區,七扭八拐地又轉翻到了地下通道,然後在最盡頭的地方停下來。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他不可思議地問,這個人頂多在菲斯待過三個月——他可記得第一次見他時,這個人才剛到呢。而這麼個地方,如果不是住在附近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
「循著酒香就找到啦。」夏蘭說,把他推到酒吧旁邊,門上發出輕脆的鈴聲,雖然才傍晚,可是人已經很多了,兩人駕輕就熟地坐好,辛格爾點了兩杯威士忌,夏蘭不懷好意地笑,對服務生道:「是最烈的那種哦,名字叫『勝仗』。」
「和別處有什麼不一樣嗎?」辛格爾問。
「沒關係啦,老兄,你酒量不錯,實在不行的話,我送你回家。」夏蘭大方地說:「這可是謝禮耶,你至少得有喝醉的誠意——」他停下來,服務生把一杯調成紅藍兩色的雞尾酒放在他面前,彬彬有禮地道:「那邊那位先生請的。」
兩人轉過頭,角落的座位上,一個頗為英俊的黑髮男子朝夏蘭舉了下杯,笑容曖昧。
夏蘭把酒推回去。「這種酒一點勁都沒有。」他對辛格爾說,然後轉向服務生,「把這杯清水還給那位客人,告訴他我從不喝醜八怪請的酒,嗯……如果他想證明他不是的話,可以去跳個脫衣舞,我要看身材。」
服務生看了他一眼,接過酒,離開時,還是忍不住開口,「這酒雖然甜了點,但還是有些酒力的,你怎麼能說是清水?」
「這麼淡的東西不配叫酒。」夏蘭乾脆地說,另一個服務生拿了兩大杯透明的液體放在桌上,用一副挑釁的眼神看著他——顯然是故意加了大杯的。
夏蘭拿起一杯,辛格爾拿起另一杯。玻璃杯重重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透明的烈酒潑到了手上。
「見底!」夏蘭說。
「見底!」辛格爾回答,兩人同時仰起頭,一口氣幹掉杯子裡的酒。
辛格爾並不經常這樣喝酒,他幾乎從沒有喝酒喝得如此過癮。從沒有請客請得如此高興。
不過這酒可就有點太烈了,在最後一口下肚時,足足有好幾秒鐘,辛格爾根本弄不清自己現在在哪裡,身體所有的神經都在應付那衝撞的酒精。
待清醒過來一點後,他聽到有人在夏蘭背後說話,「我只是想請你喝杯酒而已,何必這麼衝呢?」
他斜眼看過去,發現正是剛才要請夏蘭喝酒的男人,金髮青年仍是那麼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喝醉,雖然他的杯子同樣空了。
「我不想喝你請的酒。」他說,朝服務生招招手,那人又遞了一杯「勝仗」過來,辛格爾忖思著這小子竟還能喝,自己幾乎連舌頭都轉不動了。
不過還好辛格爾的酒品不錯,長期在宮廷裡的生活,讓他養成了發現自己醉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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