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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信,要刺穿他的胸膛。
“錚”他揮劍封出,接著寒芒再閃。
吳兄弟的人頭飛起三尺高,屍身衝過銀囊,鮮血狂噴,砰一聲倒在丈外的短草中抽搐。無堅不摧的冷虹劍太鋒利了,吳兄弟的脖子禁不起一擊。
“你們得償命!”他淒厲地大叫。
木客大駭,拔劍沉喝:“你殺了太爺的弟兄,太爺要活剝了你,通名。”
“林彥!”他大叫。
隨著叫聲,他狂怒地揮劍迎上,不等對方立下門戶,已發瘋似地搶近,招發驚濤裂岸取敵。這一招殺著在狂怒中發出,威力倍增,但見劍影漫天,風吼雷嗚,可怕的電虹罩住了可憐的木客。
“血債血償!”他厲叫,人化狂風,旋身猛撲左首的人,劍湧千朵白蓮。
當第三名走狗狂叫時,木客的屍身已跌入柴門去了,胸部捱了兩劍,創口直透背部。
猛虎進入羊群,真夠慘的。榮叔綽號狂劍,名列武林第一高手,狂瀾十二式劍術本是應付群毆的絕學,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十名二流高手怎禁得起他的狂怒一擊?剎那間,他已從左面旋抵屋前,罡風乍斂,劍氣徐消。
死一般的靜,十具屍體靜靜地躺在血泊中,沒有受傷的人,也沒有呻吟聲傳出,致命之傷全在胸口心坎附近要害,說狠真狠。
他進入草棚,點起油燈。棚內的景物依舊,他熟悉的物品似乎並未移動過,但主人祖孫卻不在。空間裡,隱約可嗅到已變了味的血腥。
推開後門,星光下,他看到一個陌生的大土堆。
“我害死了你們!”他爬伏在土堆前厲叫,其聲淒厲。他聲淚俱下,心中在淌血。
他回到屋前,解一具屍體的劍鞘插了冷虹劍,拾起銀囊,發出一聲淒厲的震天長嘯,踉蹌向東走向茫茫荒原。
這兒是南陵附近的一座破廟,地勢偏僻,最近的村莊也在兩裡外,廟共三進,已經破敗不堪,四處散落著斷瓦禿垣,年久失修成了狐鼠之案,神像都已崩但已看不出昔年的風貌。人都快活不下去了,誰還有心情修廟?
這裡是林彥的藏身處。每一兩天,他必須變換藏身的地方,以免被走狗們盯梢。
他在破殿堂的黑暗角落丟下銀囊,拖出藏在朽木堆裡的包裹,想開啟睡具,卻又頹然放手。他那有心情入睡?天快亮了,也是他練功的時候了。
他盤膝坐下,劍置在膝上,心亂如麻。張老人祖孫的悲慘形像不時在眼前幻現,耳畔彷彿聽到他們的呼號:替我報仇,替我報仇……替關中的悲慘百姓報仇……
“我害死了他們……”他掩面低號。
心潮又開始洶湧,毛髮森立。也許世間真的有鬼神,是不是張老人祖孫的陰魂跟來了?
他像一頭嗅到危險氣息的猛獸,全身出現反射性的痙攣,深深吸入一口氣,他用感覺來搜尋危險的徵候。
久久,擦一聲輕響,他擦亮了火招子。壁根有一隻破碗,半盞油,兩根燈芯。點亮了燈,他閉上虎目調和呼吸,不理會身外事,漸漸進入忘我境界,燈火卻在搖曳不定。
破神龕上,並肩端坐著三名壽眉全白,寶像莊嚴的高年僧人,穿了青僧便袍,各帶了一把佛塵。他們像是入定,聲息全無,似乎呼吸已經停止了。
雙方相距約四丈左右,誰也不理會對方。
久久,東方天際出現魚肚白,
油將盡,破殿堂中光線漸暗。
他撥出一口長氣,行功已竣。
中間的老僧壽眉軒動,終於張開依然明亮的雙目,用低沉緩慢的嗓音說:“南無普賢菩薩!施主所練的先天真氣,可有名稱?”
“大師大概瞧不起玄門氣功。”他木無表情他說:“同時,在下所練的並非先天真氣,而是正宗的內家氣功。”
“老衲著相了。施主殺氣直透華蓋,可是動了無名?”
“正是。”
“為了老衲?”
“大師以為如何?諸位大概在二更左右便到了。”
“老衲三更初正便來了。”
“有何指教?”
“施主可是姓林?”
“不錯。”
“施主俠駕蒞臨陝西,有何貴幹?”
“峨嵋三老,諸位僧隱峨嵋,出家人四大皆空,是否不宜多管在下的閒事?”他的語氣漸變。天下間的僧人,惟有峨嵋的和尚念普賢菩薩佛號,所以他猜出他們是峨嵋三老,宇內少數已修至不壞金剛境界的高僧。本來他該尊敬這三位老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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