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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我素,誰也管不著我。哦!我該走了。”
“我爺爺……”
“我不等他了,我得把奪來的銀子送到小蓮家。”
“再等片刻好不好?”
“不了,天色不早啦!”
姑娘留不住他。其實,他也不想見四海游龍。老人家並不完全信任他,何必自討沒趣?
四更未,他接近了永安村,毫無戒心地接近村旁的山溝。這一帶的山溝,事實是所謂地隙,寬約六七丈,深度約三四丈,下雨是排水溝,天晴是路,窮苦的人,利用溝壁挖出一些土洞作居室,也就是所謂窯洞,當然不能用來燒磚瓦。建窯洞不是簡單的事,工程之困難不下於建屋,家中沒有壯丁,決難辦到。張老人家中沒有壯丁,只好在溝岸上方的坡地建茅棚苟延殘喘。
接近茅棚,突然感到一陣心潮洶湧,不由腳下一慢。心潮洶湧,也就是所謂心悸。當一個第六感強烈的人進入危機四伏的不測環境,這種感覺便會起了強烈的反應,可以令他提高警覺,甚至可以早期發覺危機。
這種本能反應令他提高了警覺,似乎,他覺得附近的叢草矮林中,有幾雙不友好的狠毒眼睛,正在暗中向他瞪視,無形的壓迫感令他毛骨悚然。
“恐後有餓狼。”他想。
他將沒有鞘的冷虹劍交到左手,準備用右手對付伺機撲來的狼。市郊不時可以發現從終南山竄出來獵食的狼,但如果不是冬天,狼不會結成群,三五頭老黃毛或者大灰狼,一隻右手儘夠了;如果有一根木棍當然更妙,劍不是對付狼的好兵刃,那些鋼頭鐵爪麻桿腿的老黃毛,怕的是木棍和斧頭。
他戒備著走近茅棚,沒有狼撲上。
茅棚的柴門關得緊緊地,黑黝黝毫無聲息。
第二次心悸震撼著他。他小心地伸手推門。
手將觸及柴門,他突然疾退八尺。
嘯風聲從他的手下方傳出,三枚細小的暗器幾乎貼小腹擦過,如果退慢一剎那,三枚暗器可能全部貫入他的右脅,好險。
“原來是人。”他說,鬆了一口氣,劍換交到右手,心潮不再洶湧,恢復平靜,發現了危機,危機便失去危險性了。
另一個念頭震撼著他:張老人祖孫糟了!這念頭令他熱血沸騰,無窮殺機從他的內心深處湧升,湧升。他的頰肉開始痙孿,掌心開始沁出冷汗。
“他們這些該死的畜生!”他切齒髮出怨毒的咒罵。
柴門開了,出來了兩個人。左右後三方,共有八個人接近。他陷入重圍。
“什麼人?報上姓名。”迎門而立的人問,聲如狼嗥。
“來找張老人的人。”
“不用找他了,連那小丫頭也一起埋了。”
“什麼?死了?”
“是的,昨天便埋了,咱們在這裡已經等了七天。”
“等誰?”他壓下快湧上喉間的熱血問。
“等任何來找他們的人。”
“誰殺他們的?”
“太爺我,木客陳海。太爺奉上命所差,佈下天羅地網捉他逃走在外的次子,等四海游龍老匹夫將他的次子送回來。”
他一陣慘然,心中狂叫:我害死了他們!我害死了他們!蒼天!請原諒我,我要開殺戒,我要開殺戒……
“你是張老鬼的什麼人?”木客陳海厲聲問:“你不會是龍老匹夫,你的身材高大得多。能閃避追魂客羅兄三枚迫魂針偷襲的人,決非等閒人物,亮名號,太爺帶你到欽差府問口供。”
“噗!”他將銀囊丟在腳下。
“那是什麼?”木客問。
“一千兩銀子。”他麻木他說:“已經用不著了。”
“一千兩銀子?”木客目湧奇光:“吳兄弟,去拿來看看是真是假。”
右首踱出一個高大的黑衣人,徐徐伸劍叫:“丟下你的劍,退後。”
他不言不動,心裡不住狂叫:我要開殺戒……
眼前一陣朦朧,一串淚珠跌碎在胸襟。到達陝西快一個月了,他養了半月傷。在此之前,他從沒想到要殺人,與人交手僅打昏而已,出手極有分寸。今晚,張老人祖孫的凶訊,引發了他潛在的仇恨,他有無比的憤怒和悲痛,復仇的意識矇蔽了他的靈智,他心中發疼,有嘔吐的感覺。
“該死的東西!你敢抗命?丟劍!”黑衣人逼近怒吼。
“是誰下令殺他們的?”他問,聲調都變了。
黑衣人吳兄弟怒不可遏,一聲怒吼,疾衝而上,招發靈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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