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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酒醉菜美也不在話下。
尤其值得稱道的是,“醉仙樓”的大廚師,那手“洞庭活鯉”
更遠近聞名,堪稱一絕;嘗一口,讓你一輩子難忘。
再加上那神話的渲染,樓主人硬說,八仙中的洞賓老祖曾“三醉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那“三醉”之處,就是當年的“醉仙樓”,故所以樓名“醉仙”。
有人不信,可以去瞧瞧,樓上,正中有一副座頭,裹以黃綾,不讓人碰,帶著神秘味兒。
樓主人說,洞賓老祖當年就是坐在那副座頭上。
另外,樓上向東的那麵粉牆上,有隻栩栩如生、振翅翱翔的仙鶴,樓主人又說,那是洞賓老祖的真跡。
到底是真,抑或是做生意的手法,無可考證。
姑妄言之,姑妄聽之,他這麼說,人家也這麼聽。
沒人煞風景地硬說是吹噓,也沒有人說過是真的。
不管怎麼說,“醉仙樓”的生意好,可不假。
委實稱得上日日客滿、座無虛席。
與其說那段神話收了效,不如還是說功歸於它那青歌美妓、香醇美酒、大廚師的幾手絕活。
這天晌午,正是吃飯的時候。
醉他樓的生意,益見鼎盛。
樓上、樓下,完全滿座。
瞧罷!
店夥們手忙腳亂,汗流泱背,穿梭般奔走。
聽罷!
陣陣絲竹,聲聲輕歌,猜拳行令,掌聲與來聲,匯成一片,不絕於耳,隨著酒香,飄送出老遠。
滿樓酒客中,就只有三個人聞聲不響地在喝著問酒。
一個,坐在靠東牆角里那副座頭上,人,是個相貌英武、膚色有點黝黑的年輕黑衣漢子。
他獨飲獨酌,自斟自飲,低著頭,喝他的酒。
對那陣陣絲竹,聲聲輕歌,恍若無聞。
對那帝后清影隱現,翠柏飄香的美豔改妓,他也是連看都不看一眼,瞧那模樣,生似他不是坐在“醉仙樓”內。
另外的兩個,坐在年輕黑衣漢子的左側方,中間隔了幾副座頭,人,則是一個身軀高大、滿臉橫肉的中年青衣壯漢,一個身材矮胖、滿臉透著好險的中年青衣漢子。
這兩個人也沒有聽輕歌、看美色,他們之所以不聽輕歌,不看美色,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四隻眸子正滴溜溜地忙著在年輕黑衣漢子身上打轉。
看樣子,八成兒在打什麼壞主意。
不過,年輕黑衣漢子並沒帶什麼包袱,除了腰配一口長劍,桌上放著以寬沿大帽外,別無長物。
或吃或喝,始終沒見年輕黑衣漢子抬過頭,直到酒乾菜盡,他才抬起頭來,臉上,沒一絲兒表情。
他,丟下了酒資,順手拿起桌上寬沿大帽,站起來走了。
對這個人人留戀的地方,他毫不留戀。
他這一定不要緊,那個青衣漢子跟那矮胖漢子可看了急,神色有點緊張。那高大的一名,望了年輕黑衣漢子背影一眼,低聲說道:“老四,瞧清楚了麼?”
那矮胖青衣漢子嘴角噙著一絲陰陰冷笑,點了點頭。
高大青衣漢子緊跟著一句:“是那小子麼?”
矮胖青衣漢子陰陰說道:“九成九沒錯。”
高大青衣漢子滿臉橫肉一整,道:“老四,咱們這件事,可不能差半成。”
矮胖青衣漢子道:“我不比你糊塗。”
高大青衣漢子道:“弄錯了人。吃不完兜著走,回去可有得受的。”
矮胖青衣漢子道:“這可麻煩了,咱們手裡又沒畫像對照。”
高大青衣漢子還想再說。
矮胖青衣漢子突然一聲冷哼:“老大,你是鬼迷了心竅,還是屎蒙了眼睛?那張紙條上怎麼說的?你沒見這小子眉心一顆紅痣?”
不錯,那孤獨的年輕黑衣漢子,後心確有一顆紅痣。
高大青衣漢子砰地一掌拍上了桌子,霍然躍起:“對!老四,沒錯,就是他,走!”
矮胖青衣漢子一愣,突然又坐了下來。
無他,滿樓酒客有一半回了頭,上百道目光投射了過來。
矮胖青衣漢子又冷哼了一聲,道:“像你這樣,哪能成大事?”
高大青衣漢子輕聲道:“老四,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回可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三個月期限還差十天,咱們要是讓他跑了……”
矮胖青衣漢子冷然說道:“你準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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