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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道:“能說點鳥都能聽得懂的人話嗎?”
劉念道:“師父的意思是,並非黑暗在吞噬秘境,而是秘境在萎縮?”
襲明道:“秘境的本質,就是放大了千千萬萬倍的玲瓏囊,是獨立於天地的另一個世界。然而,以煉製的角度而言,兩者又天差地別。玲瓏囊不能裝活物,是因為它是以獸類的皮革為原料,沒有生氣,而秘境不同,秘境分兩種,一是鯤貔類巨獸的內丹,且要以長明火焚燒,使其長生不死。一是天階法寶。此二種無論哪一樣都有一項特質,雖無人印證,如今看卻是真的。”
不等其他人發問,劉念已然揭曉答案:“收縮自如。”
也就是說,王儉並不是放出了什麼黑暗怪物,而是將秘境縮小了。
靳重焰道:“這樣,無需他找我們,我們就要送上門去了。”
他們這邊在討論秘境的來歷與特性,洪睡蓮卻拉著程旭宇追問他在秘境的處境。畢竟,亂葬崗的屍體死狀悽慘,可想而知他們生前的遭遇,她生怕自己的丈夫也遭受了什麼非人待遇難以啟齒而鬱結在心。
程旭宇安慰道:“他們知道我來自藥谷,留著我幫他們煉製丹藥,並沒有對我做什麼。正陽院的《元陽補納術》十分厲害,被他們採補過的人,沒有一個能活過一個月的。”
劉念好奇道:“不是說《元陽補納術》分上下兩冊,上冊為採,下冊為養嗎?”
程旭宇道:“那些被採補的人都是抓來的道修,就算有下冊,他們又怎麼肯拿出來呢?”
劉念皺眉。原以為正陽院比拜血院收斂些,現在看來,他們不但壞,而且是蔫壞。
說過了程旭宇,又說起襲明等人。
瀝青說:“劉念一直放不下程道友,我想他聽說秘境開啟,一定會趕過來的,所以便來了。”
八哥補充道:“是我堅持要來的。”
劉念和靳重焰看了襲明一眼,同時點頭。的確,以襲明的個性,絕不可能主動蹚渾水。然後,瀝青也不是主動蹚渾水的人,雖然他說得理直氣壯,可是劉念和靳重焰並未完全相信。
劉念低聲道:“沒有其他原因嗎?”
瀝青遲疑了一下,才道:“我想看看,還能不能找回他的屍骨。”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文英。當初他陷害劉念,卻付出了文英屍骨無存的代價,時過境遷,當日的戾氣和憤怒已然平復,卻是悔不當初。明知機會渺茫,他還是想過來看看,能否彌補。
對於文英,劉念既同情又懷念,他與瀝青的故事更是叫人唏噓。若是自己沒有奪舍成功,與靳重焰又哪裡有撥雲見日的今天。同樣在懸崖邊掙扎,自己與靳重焰求生成功,而瀝青與文英卻是陰陽相隔。這麼一想,不免同情起來。
他們走著說著,終於來到山莊前,剛好看到山莊門關上。
如今他們之中,以襲明和藥谷谷主的修為最高眼神最好,其他人紛紛問他們看到了什麼。
襲明說:“我看到最後一個進門的人。”
藥谷谷主道:“袁盤。”
靳重焰和劉念對視一眼,很快猜出袁盤在此的原因。當日,袁盤和戴禮而威脅苗革將下了毒的仙果提神丹送給王儉,如今,正是過來檢收成果的時候。只是不知王儉會如何應對,看他與苗革收拾柳越的勁兒,戴禮而怕是討不到好處。但是,戴禮而的身邊又有袁盤。
他們輛簡直為魔道的形勢操碎了心。
其他人見他們糾結,紛紛詢問原因,知道前因後果後,洪睡蓮忍不住笑道:“他們內訌不好嗎?”
一言驚醒夢中人。
程旭宇道:“好,何止好,簡直好極了。反正秘境還沒有縮到連戰的地方都沒有,我們便等一等。等他們兩敗俱傷,再上前收割勝利的果實。”
於是,一群人就趴在山莊門口,痴痴地望著。
襲明覺得太蠢,坐到一邊,抓著八哥逗弄。八哥就是一隻憤怒的小鳥,不停地啄著他伸過來撓他下巴的手指。靳重焰和劉念坐在他們的不遠處,互相依偎著,漫無邊際地說著話,程旭宇和洪睡蓮坐在藥谷谷主身後不遠處,互道相思。最後,趴著只剩下兩個剩男——藥谷谷主和瀝青。
藥谷谷主、瀝青:“……”
四周更黑了,黑壓壓地擠了過來。
看那黑如濃墨的外圍世界,即使淡定如襲明,囂張如靳重焰,也覺得心裡發寒。瀝青忍不住道:“差不多了吧。”從這裡看,那黑色已經“吞”下了亂葬崗。
程旭宇看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