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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我幾十年……”
關山月道:“要緊?”
歐陽德道:“當然!”
關山月道:“心疼?”
歐陽德道:“廢話!”
關山月道:“比‘子房寶典’要緊?”
歐陽德沒說話,渾身俱顫,簌簌作響。
孫美英道:“天作孽,猶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歐陽德厲喝:“住口!”
一口鮮血噴出,身軀一陣晃動。
這是因為心疼,也氣急攻了心。
孫美英道:“難道我說錯了你?片刻工夫之前,這位是怎麼苦口婆心說你?你一句也聽不進,為兩字貪婪,不顧救弟之情,不惜殺人,非要搶奪一個子虛烏有之物,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什麼?我還是那句話,你根本不是人,少一個,對江湖,武林都好!”
歐陽德身軀又是一陣顫抖,也又是一次聽若無聞,他轉望關山月道:“你又一次可以傷我沒傷我,為什麼?”
關山月道:“頭一次是念你因手足至親,特別慎重,這一次也是念你是智老的兄長。”
孫美英道:“總而言之,都是為了你兄弟,你都已經到了門口,卻還不願意去見他一面,讓兄弟和好,手足團圓,你慚愧不慚愧?”
歐陽德沒說話,身軀顫抖加劇。
恐怕他也說不出話來了。
關山月道:“你可以走了。”
歐陽德嘴張了幾張,終於說出話來了,話聲也帶著顫抖:“歐陽德從此退出江湖,從此再也沒有‘大煙袋’這一號了!”
他轉身走了,步履雖然不慢,但卻相當不穩。
第 五 章 情仇皆了
他走的是往“鳳翔”方向,顯然還是不願去見老兄弟一面。
孫美英揚了眉:“都到了這地步了,竟還……”
關山月道:“芳駕不要怪他了,以我看,原先是不願去,如今則是沒臉去了。”
孫美英看了關山月一眼:“你總是往好處想他。”
關山月道:“不能說沒有這個可能,人性本善,不是麼?”
孫美英道:“這句話可以用在智老身上,不能用在他身上;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流淚。不是你為了智老,頭一回就傷了他了,他還能奪什麼‘子房寶典’?”
關山月道:“我不明白,有些人為什麼會這麼執迷?”
孫美英道:“我也不明白,稱俠的人為什麼反而不如一個兩手血腥、滿身罪惡的人?”
關山月道:“江湖上、武林中,恐怕這種人,這種事不少。”
孫美英道:“如今知道了,江湖上、武林中的俠,未必是俠。兩手血腥、一身罪惡的人,也未必就不可救藥,十惡難赦。”
關山月道:“至少在智老跟他這位兄長身上是如此。”
孫美英沒再多說什麼。只道:“對江湖、武林,又多認識了一層了,也多了一重不虛此行,走吧!”
關山月也沒再說什麼。
兩人走了,走的也是往“鳳翔”的路。
“留侯廟”在…留霸村”,“留霸村”在這條路上要過“鳳翔”,所以兩人必得走往“鳳翔”的這條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成名多年的高手,稱得上人物的“全真七劍”、“大煙袋”歐陽德、“二菸袋”歐陽智相繼緞羽,稱不上人物的自忖份量,不敢來奪,真正的高人沒有貪念,或者根本就知道世上沒有所謂的“子房寶典”,兩人經“鳳翔”到“留霸”這段路上,沒有再遇見攔路截道,或者追趕上來奪“子房寶典”的了。
這一帶稱“紫柏山”,又稱“紫關嶺”,山麓下有一座寺院,就是“留侯廟”。
“留侯廟”從“漢”代至今,可有名了!
如今,關山月、孫美英就雙雙站在這座大寺院前。
孫美英吁了一口氣:“到了!”
關山月望著寺院的恢宏氣勢,神情肅穆。
他是面對無聖先賢肅然起敬。
也是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兒找到眾仇之首,而且也是最後一名仇人大鬍子。
孫美英指著寺院門前一塊上鐫:“漢張留侯辟穀處”的大石碑,道:“相傳留侯赤松子遊辟穀於此,又說黃石公在此授天書與留侯。”
不知是不是有據可考,但這座“留侯廟”氣勢不凡,所有寺舍,極具匠心是實情。
這座寺院有北方寺院的恢宏,南方藝匠之精巧,曲折相通,出幽入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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