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虎妞是鄰居,可是,看小姑娘叮囑小夥子的神色,聽小姑娘叮囑小夥子的語氣,怎麼也不像只是鄰居。
小夥子小月拉開門出去了,小姑娘虎妞急忙關上了門,她想看著小月頂著風雪走,頂著風雪走得不見,可是她不能,困為老人不耐寒,生病的老人更受不了呼嘯擲進來刀兒也似地刺骨寒風。
出了木屋的小夥子小月頂著風雪往山走,每一步厚厚的積雪都陷沒了小腿,可是他似乎不怕冷,也不覺吃力,每一步都踩出了深深的腳印,可是轉眼間那一個個深深的腳印就被在風裡飛舞,從風裡降下的大雪掩蓋了,掩蓋得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足足半天,小夥子小月是早出門上山打柴的,一直到近午,才看見他扛著柴的身影在風雪裡出現,還是一步一深陷的往家走。
其實,小月去得並不算久,一般上山打柴,一去至少也得半天,何況是這種日子上山?這還是小月惦念老人的病,提早下山回來了,不然這時候還回不來。說起來也是,這種天兒上一趟山不容易,能多打點柴就多打點,不然根本用不了多久。
雖說小月是提早下山回來了,可是他打的柴並不少,足兩大捆,這種年紀個孩子,真難為他了!說是這麼說,看小月的個子,看小月渾身上下透著的力,看他那一步步勁透的步履,似乎兩大捆柴不算什麼,他肩上還能再加兩大捆。
其實,這時候回來對,這時候回來好,虎妞準已經把飯做好了。這樣的人家,雖然沒什麼好的疒可總是熱騰騰的飯菜,加以又是虎妞做的,一定特別好吃,特別香甜,這種天兒,那是吃一口暖一口。
很快的,到了家門口了,小月把兩大捆柴往下一扔,砰然一聲,兩大捆柴落在了門旁窗戶底下,照說虎妞這時候應該急忙來開門,把打柴歸來的小月迎進去,可是沒見虎妞來開門,這麼樣砰然一聲,屋裡不會聽不見,小姑娘她一定還在灶上忙著,抽不開身,騰不開手。小月自己開了門,開了門就急著往裡跨,趕緊進屋去好關門。
可是,他要跨步還沒跨,就猛然怔住了。
他惦念老人,開了門頭一眼就往床上看,他一眼看見的是滿床紅,他看見了老人,老人還躺在床上,還蓋著被子,只是滿是白髮的頭不見了,那滿床的紅是血,鮮血,滿床的鮮血。老人這樣,虎妞暱?
小月這時候並沒有想到虎妞,一點也沒有想到,他顧不得想虎妞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小月也沒有想,他也顧不得,他只知道他心膽俱裂,他張口要叫,就要撲過去。可是,一聲“爹”沒叫出口,腳下也還沒能動,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了!小月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他有了知覺了,他覺出他是躺著的,也覺出眼前有光亮了。有了知覺就想到他所看到的,令他心膽俱裂的景象了,他急睜眼,急坐起,同時一聲驚急悲叫衝口而出:“爹!”
但是,他又猛然怔住了,因為他發現他已經不是在他家那間木屋裡了,他眼前所看到的,是石壁,像是山洞裡的石壁,他像是坐在山洞裡的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裡?他怎麼會到了這麼個地方?
他沒有想,也顧不得想,他急忙站起,急忙四望,一望之下,他又一次地猛然怔住。他發現他的確置身在一處山洞裡,相當乾淨的一處山洞裡,不小的一處山洞裡,而且,山洞裡不止他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是個和尚,就盤坐在他身旁不遠處,靠洞壁的一座石臺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忙定過神,話衝口而出:“你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和尚說了話,話聲和藹,低沉,不快不慢,一雙慈詳的目光中滿是憐憫:“貧僧是個出家人,這裡是貧僧的清修處,是貧僧把小施主你帶到這裡來的。”
小月問的,和尚都回答了,小月沒有多問,顧不得了,聽畢,他轉身就要往外衝。和尚又說了話,話聲還是那麼和藹,低沉,不快不慢:“小施主那裡去?這裡離你的家有千里之遙。”
小月急收勢,猛回身,大眼圓睜望著和尚,還沒有說話。
和尚又說了話:“小施主的家在‘遼東’的‘千山’下,這裡在‘南海’的一座孤島上。”
小月沒說話,轉身衝了出去,顯然他不信和尚的話。
衝出去之後,他又一怔,不由自主地又停住了。
倒不是他發現真已離家千里,在他無法證實此地是何地之前,這是沒辦法知道的,而是他發現此地在一座山峰上,背後是山洞,面前是一片平地,不算小的平地,平地有邊,再望出去,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