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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雖救我不得,但也必能將四人殺死為我報仇,只是這四人均是受人主使,並非主謀之人,以仲謀的性子,多半還會去找秦耀報仇,除此之外那也只有國難之急和神兵之秘這兩件事會讓仲謀放在心上了。但國事有岳飛元帥支援,想來要拒金人於域外當非難事;沸血神兵之秘非朝夕可破,仲謀此時若是無事,多半是在哪個清靜的所在一面苦習武藝,一面深思神兵之秘了。”
卓清這一番猜測,十有九中,也算是料事極準了,但她萬萬不曾料到,便在她對趙仲謀百般思念之時,她那意中之人,居然就在數十丈懸崖之上,也這般對她切切地相思不已。
巖洞獨居似乎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卓清早已厭倦了習武,於此無用之地自然更不會將武功放在心上。但奇怪的是,不經意間,卓清竟然功力大進,舉手投足間的勁力也已大勝於昔,便是內力先前難以運轉之處,此時都已變得履險如夷。卓清按父親的指點潛運內力試點一指,只聽得“波”地一聲輕響,這一指凌空點在石壁之上,直震得石屑紛飛。卓清心想:“先前百般努力想要練成這飛虹指,一直未能成功,今日被困於這巖洞之中,在無意之間卻竟能將飛虹指運轉自如,真是天意弄人!我若早會此技,當日在崖上便算勝四人不得,當也足以突圍而走,此時已無用武之地,習得這飛虹指絕技又有何用?難道殺雞用牛刀,捉幾隻鳥雀竟也要用這飛虹指麼?”繼而尋思:“我內力大進,卻不知是何緣故?想來多半是吃了什麼靈異之物吧。但我枯坐荒洞,除了這鳥雀之外,也只吃過這潭邊的青色菌菇了,難道這矮小丑陋的菌菇,竟有如此神奇之效麼?”又想:“此時我被困巖洞之中,便算真能練成天下無敵的武功,那又有何用?早晚還不是這洞中的一堆枯骨麼?武功高下又有何分別?”想到這兒,不禁黯然神傷。
時光在思念之中流逝,不覺春去秋來,已是數月。這一日,卓清射落了一隻從西面洞口飛入的鴿子,正要到潭水中開膛洗剝,忽見那鴿子右足之上栓著一小截青色竹管,取下一看,那竹管之中竟然還藏著一封書信。卓清展信一看,原來是一個名叫沈金水的鹽商寫給家人的一封書信。卓清看罷,隨手將信一扔,也未將此事記在心上,自顧向水潭邊走去。只行得數步,腦中靈光一閃,忽想到一事,不由得一陣欣喜,直連手中的鴿子都掉到了地上,伸手拍拍自己的腦袋,心下暗笑道:“想不到脫困之路便只在眼前,為何自己先前就會不曾想到呢?若非今日僥倖射落了這隻信鴿,自己更不知要在這石室之中困到何年何月?”
原來卓清想到既然鳥雀可以傳信,自己何不作書向外界求救,便算這邊的鳥雀未經訓練比不得信鴿聰穎,但只須自己反覆作信傳書,當也大有脫困之望,遠勝於在此束手無策。當下顧不得洗剝鴿子,便即找來幾根粗大的樹枝,用玄匕削成一片片的薄條,然後取下頭上金簪,刺破指尖,醮血寫道:
卓清被困於望月峰懸崖之下數十丈巖洞之中,盼速救援。得信者務請往雁蕩山臥梅坪一行,尋卓越家人傳以此書,酬以黃金十兩。
一連寫了十餘條薄木片,放才歇手。卓清心想:“這些書信總需十餘天方可盡數送出洞去,若是運氣不壞,一二月間當可出此巖洞了。”一想到可以出洞與趙仲謀相聚,卓清心下不由得欣喜不已,心道:“這信最好還是落在仲謀手中,若是由父母親出山前來救援,雖能助我脫困,卻不免對仲謀有所誤會,只道他對我維護不周,以至令我身陷這般境地,非但如此,甚至對我二人的婚姻之事,只怕也會大有障礙。若是直接傳書於仲謀,那自是最佳,只是仲謀居無定所,即便我此時脫困而出,也不知當去何處找尋於他,要叫旁人傳書,自是更難了。除了仲謀之外,那也只有家中的父母妹妹可以求助了,只盼他們到時千萬別責怪仲謀才好。不過即便他們真對仲謀有所誤會,我也必會替他善言辯解,父母對我最是寵愛,愛屋及烏,想來必能一笑釋之。”
卓清又想:“若是陰錯陽差這信傳到秦耀那小子手中,倒也不錯。他只道我還象先前那般柔弱可欺,必差人下崖來尋我,以我此時的武功,只須我一腳踏上崖頂實土,便不會再將他手下那些蝦兵蟹將放在眼裡,三拳兩腳間便能將他們一齊料理了。若是他們還帶了狗過來,那自是更好了,此間天天以鳥雀為食,烤頓狗肉祭祭五臟廟倒也不錯,至於其餘眾人,本姑娘非一個個地將他們踢下崖去不可,不過秦耀這小子一向對我青眼有加,踢他下崖之時,本姑娘自也會腳下留情,挑個正西風起的時候,若是和我一般僥倖掉入洞中不死,也正好讓他嚐嚐這獨居巖洞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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