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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救,就只有‘象鼻塔’,‘發夢二黨’和‘金風細雨樓’這些人,但以王小石的智慧,且有諸葛這個老狐狸,沒道理看不出這是個‘局’的。”
方應看發現這老人的眼神也是冷灰色的…………就跟今天的天氣一樣。
“所以公公認為王小石這些人不來?”
“剛好相反。他們明知道是局,早知道是計,卻還是一樣可能會來。聰明人常常會做糊塗事。他們自稱是‘俠’;一個人一旦給套了‘俠名’,翻身難矣,餘不足觀,餘亦不忍觀之矣!”
然後他向問:“你說他會不會來?”
方應看的回答只一個字:“來。”
他的眉宇眼神,又掠過一陣少見的浮躁之色。
他甚至按捺不住猝然地用手比劃了兩下,削削有聲,霍霍生風。
米蒼窮側視著這一切,第一次,眼裡有了擔憂之色。
***
任勞的臉色就像是任怨的服色也就像這天色和米公公的眼色:冷灰色。
他顯然有點擔心。
所以他等了一會,“正法”的時辰將屆未屆的時候,他忍不住向任怨問了一個米蒼窮剛剛問過方應看的問題。
“師弟,你說王小石那班人會不會來?”
任怨不答卻笑。
他的笑猶如過眼雲煙。
別人幾乎難以覺察到他的笑:他的眼裡沒有笑。的確。
他的嘴唇也沒有綻開笑意。確然。
但他在這瞬息間的而且確在那細皮白肉的臉上,法令紋深了一深,寬了一寬,…………如果這也算是笑了,那麼這笑絕對是陰惻惻的,不但帶著險,而且奇,甚至不懷好意。
任勞是極熟悉他的笑,所以十分證據確鑿的肯定他曾笑過了。
他笑了也就是答了。
而且反問了一句:“你好像很擔憂?”
任勞本想搖頭,但到頭來還是點了頭。
因為他不敢隱瞞。
他敢遮天瞞日,騙父呃母,出賣祖宗,背叛師門……都不敢隱瞞任怨。
因為根本就瞞不了。
“你擔憂什麼?”
“官家高手,大內好手,禁軍猛將……好像都來得很少,很少。”
“你沒看錯。”
任怨居然讚了一句。
任勞幾乎感動得流淚:因為他在這年紀比他要輕四十歲的“師弟”面前,一向又老又蠢又無能,幾乎連當他的“徒弟”都不如。
“可是……為什麼?”
“我問你:昨晚‘金風細雨樓’權位之爭裡,白愁飛為何會死?”
“因為……因為他不知道王小石實力會如許強大!”
“次要。”
“……因為蘇夢枕未死。”
“不是最重要。”
“莫非是……他不該輕視了雷純?!”
“還不是主因。”
“……”
“他慘敗乃至死的主因系在:他不該令相爺覺察出他的野心太大,志氣太高,不可信任,無法倚重,為了免其坐大,相爺才擢拔雷純這一個女流之輩,較好縱控,用她來挾持蘇夢枕復出,並在他身邊佈滿內奸,在他的生死關頭,出賣背叛了他,以致他只有戰死一途。”
“我明白……所以說,白愁飛是死於相爺的計劃中的……”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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