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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溫柔覺得二人把她見外了,“你閒死了沒事幹!”
“你說對了,我是閒死了,”方恨少也不懊惱,只說:“”只不過這當合不想沒事幹。
“溫柔本要追問下去,但見池子裡龜你趴我背、我跨你殼、他爬我背、你翻池身全打了結,有三幾隻還在池邊轉了肚子,一時翻不過來,皺了皺秀眉說,”你閒慌就跟我去把龜殼子翻過來。“方恨少聽了如蒙皇恩大赦,他寧願去幫溫柔翻龜殼,也不願見她號淘泣。不過,他不忘向王小石悄聲說了一句:“看來,溫在姑娘可真有閒,該給她找些活兒乾乾了……說不準,像剛才‘老天爺’說的該為她找一處婆家。”
王小石笑,眼睛出奇的發亮,瞅著溫柔那兒,只說:“她是閒著,不過,別人只怕都閒不了了——”話未說完,場中突然起了很大的變化。
變化很大:而且是那種閃電驚雷、烏龜掩月、天狗食日式的突然而生之變化。
雪,真的消融的。
只不過,不是一點一滴的溶。
而是極快、極速、極不可思議的:兩座雪人一齊都雪落冰剝。
兩座雪人還一齊彈起!
畢竟,雪人是雪人,不是人。
——雪怎麼會自行動作?
只有人才會動。
莫非這兩座雪人成了精,吸取了雪之魄、人之魂,真的不光是具備人形還成了真人不行?
原來,這兩隻“龜國雪人”真的是人。
不僅是人,而且是極厲害的人物。
這兩人突然而起,方恨少卻正過去俯身陪溫柔翻轉龜殼。
只要未加提防,誰也避不了這二人的攻擊——就算加以防範,只怕要從這兩人手裡逃生也是極難。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用在這二人身上,不甚正確:因為他們一動手、答案便只有一個:沒有。
——他們要攻擊的物件一定“沒有”命了的“沒有”。
“沒有”活口可言。
因為他們使出的是看家本領。
也是殺手鐧。
他們只兩個人,但卻有三道殺手鐧:落鳳爪,無指掌,素心指。
這三種絕門武藝,卻有著五個共同的特色:狠,辣,絕,毒而且都是指法。
其中,“落鳳爪”是婦性才可習的惡武功,練此功法的人一旦修練出岔,便得成為非男非女身。
“無指掌”更狠,不但對敵手狠,對自己也狠。這種掌力練得最高深時,連手指也得一根根斷落萎謝下來,手指越少,功力便越精深。
另外,“素心指”是專讓男性學的陰毒武功。這種指法一旦修練不得法,就會陰陽逆形,形同自宮。
要知道,任何人就算天性聰悟、勤奮過人,但練武跟學醫、學藝、學工一樣,總有出岔遇錯的時候,但這三門武藝,其中一樣學瞭如同自殘,另外二樁更不能習,否則陰陽大變裂,情況危殆——偏生還是有要學、苦習。
他們既然只有兩個人,卻使出三種絕門指掌功法,顯然的,有人已兩者並練:這兩人,一個堆得胖胖肥肥,一個砌成高高瘦瘦,他們的真人,也是一樣。
高瘦的那個同時使出“落鳳爪”和“素心指”。
矮壯的那人打出的是“無指掌”。
他左右手各只剩下一根指頭。
甚至連那根指頭,看去也不像是指頭了:根本分不清拇指、食指、中指、無名指還是尾指了。
不過,就算沒有手指了,那仍是指法,而且是極其歹毒的指法。
王小石認得這兩個“雪人”:張烈心,張鐵樹。
——“鐵樹開花”!
這兩人一顯出真面目,就立即下手。
都向溫柔下手。
只向溫柔下手。
而溫柔卻正在專心替那些翻轉了的烏龜扳正過來。
溫柔與人無憂。
溫柔也不是什麼第一號欽犯——事實上,她在各地城樓上掛出的緝拿逃犯海捕公文中的懸賞價格還是最低的,不但遠比王小石低,連唐七昧、蔡璇等也還有不如,連何小河、梁阿牛等也不及,甚至,有時候,根本就沒把她給繪上去。
為此,溫柔也跟大家發過脾氣!她覺得自己給小覷了,太不受到應有的重視了。
可是,敵人為問卻偏要第一個找上這個本與世無仇的女子,並第一個就向她逞下殺手?
按照道理,這驟然而至的暗算,溫柔全沒提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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