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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道,“我問心無愧,作事不悔。”
“不愧是你沒有廉恥之心,不悔是你無反省之力。不愧不悔有何了不起?只要厚顏兇譎的人,都說自己不悔無愧!”王小石斥道:“你沒對付人?嘿!方軫向有風骨,不肯為你所用,向皇上指責你的過失,彈劾你氣焰囂張、顛倒紀綱,你就把他削籍流放嶺南,並派人將他刺殺在那兒。你這叫……以德報怨!?”
蔡京冷哼一聲:“我原要重用方軫。那是他太不識抬舉。”
“好,我就當他和你是個人恩怨。可是,劉逵呢?他只不過不想與你同流合汙,你加害於他,借蘇州一起盜鑄錢案,強把劉逵乃至他親戚章延入罪,派開封府尹李孝壽審訊,迫著他株連千餘人,而當中刑求強抑致死者三倍於此數。你卻還嫌處理太寬,特派御史蕭服、沈畸去換了李孝壽。”王小石仇然道,“蕭、沈二位御史,卻很有良知,曾感嘆的說:當天子耳目,怎可附會權要,以殺人求富貴!他們當天就釋放七百多名受冤的人。”
蔡京哼道,“這不就好了嗎?我換了人就是要開釋受冤的人。”
王小石道:“你說的倒好聽。這一放,蕭服御史就給你調去羈管處州,沈畸御史則貶到信州,都有去無回。章延更給流放海島,屍骨全無!還有章宰?”
“章宰?”蔡京倒一時想不起是誰:“……什麼章宰?”
王小石怒道:“你害人太多,早已忘了給你害得家破人亡的苦主姓名了。章宰是獄吏,他對你私自更改‘鹽鈔法’,高興廢鈔便廢鈔,喜歡發行新鈔就印新鈔,危害至大,所以上奏除情。你一氣之下,不但怒奪其官,還讓他黥臉刺字,全家為奴,發配邊疆。”
蔡京倒是有點迷糊的樣子:“有這樣的事嗎?我倒記不起了。你記心倒好,一一為我記住,難為你了。”
“你少給我裝糊塗!章宰的事,你記不得,長溪瑤人因受不了你苛政暴怔,起事生事,你下令把瑤人全抓起來殺頭。荊南郡守馬城馬大人只不過告訴你:瑤人分有多族,生事的僅是一族,不必濫殺無辜,激起民憤。你非但下令照殺不誤,還要賜絹賞銀,按級升遷,以致官兵以殺人為樂,跟瑤族結下深仇。這事你總記得吧?”王小石不齒的道,“馬城大人只不過說了幾句正義的話,你罷了他的官,還害了他全家,他的兒女全變成你家奴、妾侍,你可會惜英雄、重英雄啊!”
蔡京道:“這些都是我們朝政大事,你們這些草野莽民怎麼懂!我若不得殿堂大臣支援,我若非待朝中同僚恩深德厚,我這個位子,怎可能十年如一日,風大雨大,都絲毫不受動搖?”
王小石道:“屹立不動,樹大根深,那確是你的本領。他們不是不反你,只是反不了你。你把稍有良知的群臣不是殺頭就是貶謫,不是驅逐就是流放,朝廷才會良將忠臣盡為汝所空!你還把反對變法的全當作奸黨處理,刻石立碑,立‘奸黨碑’,卻為自己建數以千計的‘長生祠’!如此造孽,天理何在!你能容人?你的變法只不過全為了自己。你還要趕盡殺絕,明令禁止宗室與奸黨子孫成婚,以致釀成多少悲劇!剛才出手分你們的心之女子,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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