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身勢仍然往上衝,完全沒有顧礙。
樹根崩緊,發出令人牙齒髮酸的聲音。
戰僧身形依然上衝。
衝勢莫可挽回。
然後梁削寒發現了一件事:
那幾棵樹,並沒有用它們的根扯住戰僧的雙腿,反而給戰僧把它們扯下了陷洞裡去,然後,戰僧雙足像拖了幾個孩子一般的——這些樹,砰蓬砰蓬的在石階上給戰僧扯了上來!
戰僧手裡還抱了一棵樹,但身法全不因此而略有減緩。
他甚至已回覆前三十八級進的勁急。
梁削寒又斯吼了一聲。
五棵樹,都“動”了起來,而且,還“走”向戰僧。
戰僧這時已衝上第八十一級。
他看也不看,手上的樹,直飛了出去,同時間,一運勁,已崩斷了纏在雙腳上的所有樹根,連腳下石階,一起震裂,從後掩殺上來的敵人,會立足不住。
他手上的樹,撞上那些“會動的樹”,全糾纏在一起,椏呻枝吟之際,戰僧已上了八十四階,然後他忽以四十一仰五十七伏間,便已穿過了林子,並且斫倒了九棵樹,迅速而詭異的接近梁削寒。
梁削寒一掌拍在一棵樹幹上。
那一棵樹至少有兩三萬張葉子,全像利刃一般,在旋風中飛罩向戰僧。
這種密集的暗器,誰也招架不了、擋不住。
不過樑削寒發現這全沒用。
因為戰僧已在仰臥之間一步便到了他眼前。
他按著蚯蚓一般的劍柄,離他僅一步遙。
飛葉已完全擊空。
然後他聽見戰僧緩緩的、緩緩緩緩的、緩緩的問:
“樹王,你還有幾棵樹沒用?”
梁削寒也長吸了一口氣,道:“二十七棵。”
戰僧道:“要不要一塊都用上?”
梁削寒道:“不必了。何必自取其辱,況且你不一定非殺我不可吧?”
戰僧道:“我只要你交出林晚笑。”
梁削寒道:“好,她一根寒毛也少不了。”
(此處原文可能缺漏)
梁消寒道:“我們還是朋友吧?”
“你還沒動剩下的廿七棵樹,我對你手下的人也只傷不殺,”戰僧說,“至少,我們不是敵人。”
“既然不是敵人,我有一事請教、一事相勸。”
“請說。”
“你那四十一仰五十七伏的身法,是不是‘下三濫’中絕門輕功:‘蚯蚓大法’。”
“小道小技,只算‘小法’。”
“我收拾不了你,可是,你不殺何平,便等於仍是‘下三濫’何家的人,‘太平門’是不會放過你的。為何家而擔上這黑鍋,值得嗎?”
“那是我的事。”
“我們的值年掌門人梁八公,你聽說過吧?”
“‘奇王’?”
“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平生只放過人,不大喜歡給人放過。”
讓他救出的林晚笑,仍然美得令人有點發寒,火光映在她面上,帶著一些微而的雪意,就像一種過份溫柔的掠奪,一陣十分輕柔的心疼。
她在的地方,有點香。
——卻似像她人已不在,留下餘香。
她雙睫長長,像在垂簾裡對剪綿綿幽夢。
“你為什麼要救我?”
她幽幽的問。
“我沒有救你,”戰僧凝視著她,用虎一般有力的溫柔,說:“你其實根本是故意給他們抓著的,是不是?”
“……”
長睫輕顫了一下。
“你是為了要助令兄光復‘不愁門’,所以才故意讓他們逮著的,是不是?”
“……是。”
“你以為不入虎穴就不得虎子,所以身入虎口,試圖說服‘太平門’的人,為你恢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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