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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我就給藏在其中一棵樹的樹心裡。”
“管它什麼身法,只要管用便得!只要可以破陣殺敵,其實就叫四十一仰五十七伏又何防!”
“所以……”林晚笑笑的時候,像春陽在雪上,那一種難以形容無法掩映的美,令戰僧心中有一聲呻呤。這時,林晚笑正說到:“你雖然不是和尚,但也叫做戰僧……”
他們好像在談出家的事,但男的女的,都仍身在十丈紅塵裡。
四、“阿耳伯”史諾
她遇上他,就像小溪匯入了激流。
他為她打了不少仗、做了不少事、殺了不少仇人。
“我才不是為你做的,”戰僧總是這樣宣告,“那只是一些該打的仗、該做的事和該殺的人。”
直至那一天,在長久的殺聲中,他有一種罕見的疲憊。
有時候,為了這種倦意,他很想從此天涯去,再不江湖行。
不過,現在他放不下,也放心不下。
他放不下她。
他對她放心不下。
他的仇人愈漸多了,有的是為她而結的,其中包括了“小碧湖”遊家的子弟、“蘭亭”池家的好手、“秦時明月漢時關”的殺手、“太平門”梁家的高手;也有的是為何平而結的。
她曾勸他撒手。
“我不為你,我是為何平。”戰僧解釋道,“如果我放手,只有他一人幫你,那麼,他不是結仇更多了?他是我師弟,減少他的仇敵是我理所當然義所當為的事。”
直到這一晚,他因三度浴血苦戰,而覺甚累。
睡在林晚笑鄰房的他,一向甚為警覺。
陡然,在深而長的幽黯中,他霍然坐起。
血腥味。
他嗅到血的味道。
血味來自房裡。
身邊。
他身旁倒下十三人。
倒在血泊中。
他這才憬悟:自己實在太累了,以致有敵人潛了進來,他在夢中依著本能殺了這些人,然後繼續他的睡眠,到現在才醒過來。
——“下三濫”何家一門的武功,就連睡著的時候,也一樣動作自如。
現在之所以驀然醒來,是他生起另一警覺:
有人潛入隔壁房。
對敵人進入自己房間而可以不醒殺敵,但一旦有人潛入鄰房便乍然而醒,對這點戰僧自己也不明其理。
他抄刀就踢開林晚笑的房門。
林晚笑呀的一聲,自被窩裡陡坐了起來,月光映著她的雪面,受驚的眼神受驚的肩,依然清依然豔。
一人正行至她的床前,忽有警覺,立即回首,無耳缺鼻,貌甚駭人。
那人回身只見一張刀疤的臉,攔在房門前,在月芒之下,神魔一樣。
他一咬牙,已打出一粒晶綠色的珠子。
珠子打著敵人的面。
那人一招得手,也不求攻,更不敢求功,立即飛身上樑,已穿出屋脊。
但一人長身攔在他身前。
依然是那一張有刀疤抹在頰上,神魔一般的臉。
那人立即翻身落地,跳回房中,想拿林晚笑當人質。
但那張神魔般的漢子又攔在他身前,還向他叱道:“梁允擒,你還待掙扎!”
梁允擒頹然住了手。
“你來幹什麼?”
“‘奇王’下令,要我請林姑娘回去,如果她聽話,他會考慮以‘太平門’之力助林姑娘光復‘不愁門’的事。”
戰僧望望林晚笑。
林晚笑抿著下唇,搖搖頭。
“滾!”戰僧喝道:“哪有這樣子的‘請’法!”
梁允擒如獲大赦,正要走,又猶豫。
“怎麼?”
“你兩位都曾放過我、救過我,有件事,我梁某人斗膽,向你提省。”
“說。”
“你得要小心了。我們‘太平門’值年掌門人‘奇王’梁八公,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誰知道。也許有一天,我也不會放過他。”
“可是,我知道還有一人,他也要殺你。”
“普天之下,要殺我的豈止一人!就算是庸材,也總有十人八人慾殺之而後快,何況是我!”
“但這人不一樣,你放過他,他未必會放過你。”
“誰?”
“何平。”
在這晚後,林晚笑常可聽聞,來自隔壁房間的來回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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