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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的死,都死得那麼怪異!
我們已爬上前天殷平墜傷的山坡上,崖頂已在望,時已正午。我們不發一言地用著午餐,而所攜帶的食物,僅僅夠用一次晚餐罷了,這還是已加上殷平行囊中的糧食,因為在我們的預算中,於第五天晚上之前必能回到城裡,而事實上,我們三人今晚最多能趕到那左右分岔路處罷了。不過到了該處之後,倒是希望能遇上一些山地人,以企求得到食物。我們都心情沉重地吃著:這水流的秘密,我們一定要帶回城裡去!
而當我全面陷入凝思問,地上一陣輕微的樹葉聲響,很快地貼近我背後,我回首一望:只見一條寸來粗的黑得發亮的蛇,已遊近我的身後,蛇首已近在咫尺,但蛇尾部分在遠遠的一棵樹根旁,蛇身在中間的落葉裡婉蜒地遊動著,其長可知,我大駭而躍起,大叫道:“蛇啊!”我急跳起來,那條黑蛇顯然也被我所驚嚇,閃電般地一縮,“噗”地屈起了頭部,“嗤”地吐出了舌頭,正向著我。周清和廖建,同時也跳了起來,過來幫助我。那條黑蛇向我攻擊了一下後,便急急退回樹洞裡去了。我一轉身問,正想對周清及寥建說沒有事的時候,卻見到周清的左腳邊正有一條金黃色的小蛇迅速地潛近,這蛇全身襯著火紅的線條,碧綠的眼珠,身體雖小,但顯然是毒蛇,我急叫道:“四弟小心有蛇!”周清一看我的神色,即感覺不妙,左右一看,就看到那條蛇,猛向後退,那條蛇迅速向他標過去,我在百忙中抽出行囊中的那柄拾到的斧頭,用斧猛劈下去,競硬生生把蛇首碰得稀爛!可是周清卻在後退中發生一聲嘶嚎,我望過去,只見他後退中的左腳正踩著一條蛇身,蛇頸暴漲,正纏在他的膝上,顯然是咬中了他。廖建馬上拾得一根樹枝,引開了蛇,周清卻痛得在地上打滾,那條蛇晃著頭對峙著廖建手中的樹枝,我一看便心知不妙,那競是一頭絕毒無倫的眼鏡蛇!周清的慘嘶仍來自後面,我和廖建在纏鬥著這條眼鏡蛇;這眼鏡蛇仰著、粗著頸咬噬我們,我們因手上的武器太短,擊不著它。更令人頭皮發炸的是,那條黑色的長蛇又到了我們側身,前後夾擊我們。這時周清慘叫著站了起來,我們只見他全身不知因打滾或其他緣故,衣飾都破破爛爛,而且傷痕累累,他的眼珠睜得老大,張著大口,臉部呈現恐怖的灰白色,雙手競緊捏著一條青竹蛇,而蛇口正噬著他的喉嚨不放;我們只聽得嘶裂般地叫著:
“老大老六、快走、你們快走……不要理我、我死定了……快走……哈哈哈……咭咭咭……月亮……吃掉……月亮……又升起來了……rvrvwolq
avcov……”最後那句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講什麼,但我卻在百忙中直覺地浮現出那幾個字,也不知道它們是從我記憶中哪個角落裡躍出來的。但周清的笑聲令我們喪失了戰鬥的勇氣,忽聞“卡察”一聲,頭上的一根樹枝斷落,一條巨大蟒蛇,自樹頂迅速掠落,廖建怪叫一聲,轉身就跑,我只覺天旋地轉,也拼命的迫了過去。周清的慘號聲仍在後頭追魂一般地響起!我們氣咻咻連跌帶爬地上了山頂,驚魂未定,望落坡中,更是魂飛魄散;原來周清仍在草坡上垂死地滾動著,足足有整二十條蛇,花的、白的、黑的、青的、大的、小的、粗的、細的、長的、短的都有。這簡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怎會群蛇出動來攻擊我們呢?每個人都死得那麼稀奇古怪;肅殺的山風把落葉割了下來,漫空飛擊,我和廖建在恐怖的對視著:誰、誰是下一個死亡者?
在黑夜裡,我們到了原先那長滿高大喬矮灌木叢茂密的林子裡,到了這裡,我們知道很快就可以抵達那巨石中矗的分岔路,而過了那兒,就是總算有人煙的地方了,縱然是一些野人,但畢竟是有人的地方。可是天色已經暗下來,我們還有一段長長而未知的路要走。
我們在草叢裡坐下來,用了我們行囊中最後的一頓晚餐,吃著時有一種告別式的沉重。
酉·右邊的路
我們在密林裡迅速地穿插著疾走,來時熱熱鬧鬧的六個,歸時是恐懼中的兩個。我們慌亂的步伐使我們的心更慌亂。地上還是有很多泥沼處,來時張恕曾一個不小心摔了下去的地方。當我們正在為自己漸漸接近安全區而寬心時,永遠也脫離不掉的惡魘又重現了。這次是根本沒有任何成因的,我和廖建奔跑在密林中時,他在後面忽然發出一聲如雞被割斷喉管時掙扎的呼叫,孱弱而令人心悸,我幾乎沒有勇氣轉過身去但還是轉過了身,看見的是可怖的廖建;他忽然間老了,他忽然間小了。
他的確是忽然間老去和縮小了。我返頭時只見他在勒黑的林中忽然全身白得像雪,腳踝忽然離了地。這一切都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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