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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的全策,語氣裡多是無奈和嘆息,“如你所願的,他終於是要解脫你了。”
他說‘解脫’,這是種解脫,一場悲壯華麗的逃離……而這是他想要的嗎?他高興嗎?他如釋重負終於擺脫這個累贅了,欣喜若狂嗎?
隨後的時間裡,兩人一直沈默不語的等待著那個紅燈關閉……
許池不知道此刻男人沉默的面孔之下的頹然。不是不痛,不是不震驚,不是不後悔……而是根本就來不及…來不及他就先比他做了決定…第一次夏傾澈比他堅強。
*****
半個小時之後手術燈終於滅了。伴隨著醫生的出來,那個小小的白色身影躺在同樣潔白的病床上被護士推了出來,手腕上包著厚實的紗布,隱約可見點點猩紅,擦著針頭的手背早已起了紫癜,若不是毯子下微弱的起伏全策甚至找不到他活著的證據。
許池開口詢問,
“情況如何?”
“命是保住了。只是……”醫生看了看眼前兩個男子,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你有話就說!”全策不耐煩的皺著眉頭。他此刻哪有心情聽這個醫生支支吾吾個半天。
“你們是病人的什麼人?”
這個問題同時問到了兩個人,各自思考著這個看似簡單卻格外尖銳的問題,頓了頓,再開口時又是驚人的相同,
“哥哥。”
醫生到是被這兩個人的默契嚇了一跳,不免有些懷疑卻又只能點到及止的猜測,換上了語重心長的口吻,看著他們,
“是家人就好,希望你們以後費心一點照顧病人,……他身上有許多淤青,新的舊的傷口也很多……是被人虐待過嗎?那孩子看上去還那麼年輕怎麼會有輕生的念頭,我想你們也該好好想想他今後的生活。“醫生說得很直白,兩個大男人啞口無言。全策放在褲包裡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頭,指甲陷進肉裡森森刺痛。
“是,我會注意的。”許池瞪了一眼全策。虐待,呵!說得好。這都虧了這位變態哥哥。而始作俑者卻至始至終沈默不語,是在自責嗎?可能嗎?
剛才聽他竟然對醫生說他是傾澈的哥哥,還真讓許池吃驚,這個人是覺得於心不忍了是不是,失去了才知道後悔,已經晚了。
“他現在精神狀況很不穩定,等他醒了千萬不要再刺激他,我還是那句話……後期的康復還是得靠你們家人朋友的細心照顧。”醫生語氣中肯,彷彿看出了些端倪。
謝過醫生,兩人隨著護士到了病房。上面寫著‘夏傾澈’叄個字,熟悉又陌生。
病房裡被打整得嗅不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這讓全策很安心。儘量把這當成是個普通的臥房,夏傾澈只是在一個及其普通的小床上睡著了,比往常更沉更沉的睡著。欣許只有在夢裡,世界才是安寧美好的。
像這樣擁有大把時間欣賞他睡容的時間並不多,全策站在床邊俯視著沒有血色卻依舊精緻的臉龐。嘴角還留著淺淺的痕跡,之前他用了多大力氣全策最清楚。大概,除了這張臉外他全身上下已經沒有多少完好的肌膚了吧。受過傷的地方不計其數,好了又傷,傷了又好,週而復始。尤其是那隻左手,記不清那些針管在光滑的肌膚上插入了多少次,然後取出後手背就會腫得老高,可是他從來都沒喊過疼。對了……他好像沒有他想像的那麼怕疼,就算被開水燙,被針管扎,他也從來不叫痛,所以……他用這隻傷痕累累的左手再傷了那隻完好的右手,他不會喊痛,至死嗎?
是我看錯了你,還是你欺騙了我……全策不懂……明明那麼痛,那麼痛的事他怎麼可以一聲不響的作到的……
撫上那隻被包紮得滿是紗布的手,冰涼得同這個季節不符……看吧看吧……你現在又多了一道傷疤,你已經不能再多一條傷疤了……有了這條永不消退的線,你就再也不需要別的傷疤了……對不對……
對不對……我的弟弟,傾澈。
☆、第七十五章 養息三日
傾澈昏迷的三天,管家從別墅裡把衣物都帶來了。大費周章的好像男人要在醫院裡常住一般,令全策很是鬱悶。
站在窗邊所有所思的望著灰濛濛的天出神,病房裡雖然還有許池在,卻是靜如冰窖。
……
許池坐在床邊,醫生換藥的時候說這樣持續昏睡得情況不會太久,燒退了之後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給他換了瓶葡萄糖的點滴就離開了。
第一次感覺等待會是如此漫長的事。許池行醫這麼多年,見慣了生死,卻頭一次手足無措力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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