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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吻,古照川即刻交代人去辦。遲衡不由得佩服他的迅捷,又問:“除了信還有別的嗎?”
“流言從來都是四起,各有形狀,不需要特別吩咐。”古照川又笑,“等著看好戲就是了。還有,你曾說駱驚寒有病,也不是空穴來風。石城這一亂,許多事情都曝出來了,他確實有焦躁之疾,心事重,自從咱們圍攻石城,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
遲衡驚的合不攏嘴。
當天,遲衡走了一通密道,心中有把握了,這才回到營帳,明裡還是大張旗鼓地鋪設營帳,暗裡卻悄然將兵士移向北面,與夷山軍匯合,同時也令木子縣和止城的兵士往這邊調遣。
本以為古照川的陰招至少得七八天才能生效,誰知才次日,他就得到一個震驚的訊息:駱驚寒怒逐駱無愚,駱無愚的幾個屬下被囚。
遲衡第一反應是:反間計。
怎麼可能駱驚寒這麼快就上套了呢?一定是麻痺顏王軍的伎倆。多方探聽之後,竟然屬實,駱無愚真的被駱驚寒下令逐出石城,駱無愚的兵全在嵬城,所以,他沒有兵權,再不心肝,也就這麼被逐了。
此後,再未見駱無愚。在相信與質疑之間,遲衡最終選擇了相信:這是天賜良機。
因為直覺。
他直覺從未見過的駱驚寒就是這樣的人。
遲衡和古照川立刻再派出細作,挑撥關係,駱無愚手下那幾個忠心將士都被挑得義憤填膺。不多時,本就人心惶惶的石城更加像一潭渾水,什麼么蛾子都出了。而據說,駱驚寒的疑心病徹底壓過了仁心,當眾斬了一個挑事的將士,徹底將此事激化。
得到訊息的次日,遲衡立刻出徵,他和岑破荊兵分兩路:岑破荊繞開原先的泥沼路,依舊佯裝攻城的架勢,領著疑兵陣,轟轟烈烈過去,將石城的重兵引向西南城角。
遲衡容越則親領北向軍,從暗道長驅直入。
霍斥率著夷山軍從正路上援,一路上雖道路崎嶇。但因石城兵士忙著應付岑破荊的挑釁和遲衡的突襲,根本無暇阻攔。
而另一個遲衡挑選的校尉,則領著一干精兵,挺在了原先霍斥的地方,與從木子城、止城抽調而來的援兵一起,主要是扛住而北向來的援兵的猛攻。
宛如沉默許久之後的山崩一樣。
當顏王軍和夷山軍全部壓在石城之下時,石城措手不及。經了上一戰,它亦已大為削弱,又失了駱無愚這一悍將,一時抵抗都弱了。岑破荊和遲衡見狀,越加猛烈攻擊,只見帶火的弓弩和投石像密雨一般地砸向石城。
但石城的穩固遠遠超乎大家想象。
饒是顏王軍迅猛如此,它依然牢固地挺立著。遲衡都能看見城內滾滾而起的濃煙,但城牆和城門卻異常的堅固、牢不可破。
岑破荊和遲衡都下了狠,不信石城就真的堅固如此,連攻了三天三夜。圍城態勢之下,顏王軍的兵士們也個個視死如歸,因為曾折兵過半,因為都懷著報仇雪恨之心,更因為顏王軍每一個將領都衝在最前面。
就在第四晚。
就在容越縱馬過來,衝著遲衡說:“我不信石城這麼堅固,不要說三天三夜,就是三十天,我也耗下去了!”容越有股絕望的頑固,他是心底最痛的那一個,所以攻擊起來義無反顧。
遲衡將他拽住。
容越卻甩開他想要往前衝時,忽然聽見一聲巨響,城門之側,一個城門往外徐徐放下——竟然是開門迎敵?在驚愕之餘,遲衡當即下令:“攻!”
這個城門卻才開了一半,就又要合上。
如同裡面在角力一般。
天賜良機,遲衡策馬奔出,後面兇悍的兵士緊隨其後,朝著那個城門蜂擁而去。
就像一個雞蛋終於被撬開了一條縫,那城門被遲衡和容越領著強兵、冒著劍雨,硬生生砍下鐵鏈。顏王軍兵士趁機進城,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又是一番血戰。
但,勝負已分。
天明時分,石城被硬生生的攻破,濃煙滾滾,其時,顏王軍所剩兵力,不足五分之一。
後來,遲衡才知道,那個城門竟是駱無愚的屬下領兵所開,因為激憤駱無愚遭遇的不公,他在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壓之下,憤然率兵開城迎敵。在顏王軍苦苦攻打石城時,石城裡面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這一個城門,將固若金湯的石城,瞬間瓦解。
122一二二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這石頭生得巧;壓在路上,恰好形成一個空當。而且這人裹的是冬天才穿的裘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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