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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說錯了什麼嗎?”
“你也許沒有說錯什麼,但我卻知道,做假你並非行家。”紀空手緊緊地盯住劉邦的眼睛,冷然而道。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與本王說話了,你是一個例外。”劉邦收起了笑容,一臉肅然道:“就像沒有人可以踏入本王身後三尺之內一樣,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紀空手搖了搖頭,他懂得在劉邦的面前,能不說話的時候就儘量做到不說話,言多必失。惜字如金的人通常在別人的眼裡,說起話來才有分量。
“這隻因為我信任你。”劉邦緩緩而道。
紀空手的身子微微一震,淡淡地笑了起來,道:“難道說你曾經對我有過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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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本王的確懷疑過你,因為你身上具有的氣質很像一個人,而這個人是本王今生視為最大的一個敵人!”劉邦的眼芒望向紀空手身後的虛空,似有一絲迷茫道。
“你說的這個人就是紀空手?”紀空手顯得十分平靜,似乎早就料到劉邦會有疑心。
“你怎麼知道?”劉邦的眼睛裡暴閃出一道寒芒,直逼到紀空手的臉上。
“因為在你之前,樊將軍對我也說過這句話。”紀空手不動聲色,緩緩而道。
劉邦深深地看了紀空手一眼,沉吟半晌,這才說道:“我之所以打消疑慮,其實理由很簡單,你想不想知道?”
“我更想知道你們為什麼總是把我和紀空手聯想在一起,是因為他和我長得太像,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紀空手適時地流露出一絲憤怒道。
“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但這並不重要,對他來說,改變成另外一個人的相貌只是小菜一碟,根本不是大問題。我最初之所以對你有所懷疑,只是一種直覺,現在我才明白,其實你與他在氣質上的相像,只因為你們都是同一類人,有智有勇,膽識過人,假如你們互為敵人,必是棋逢對手!”劉邦的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欣賞之意。在他的內心,一直為自己當年錯誤的決斷感到後悔,不僅失去了紀空手這個朋友,更為自己樹下了一個強敵,若非如此,也許這天下早該姓劉了。
所以,當他遇到這個陳平時,就在心裡告誡自己:這是一個完全可以與紀空手媲美的奇才!此時正值用人之際,他絕不允許自己再次錯失機會。
他始終認為,作為智者,相同的錯誤只能犯一次。
“如果是下棋,他絕不是我的對手。”紀空手笑了笑道:“我絕非自負,弈棋論道,捨我其誰?”
“你的確有這個自信。”劉邦也笑了,似乎為解開心中的疑團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不過,我也很想聽聽你那個簡單的理由。”紀空手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先前的話題上。
劉邦望了望紀空手身後不遠處的那幢小樓,淡淡一笑道:“其實昨晚的一切,都是我所安排的,那位名為小蝶兒的女子,還是我漢王府中的一名歌姬。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始終認為,一個心中有鬼的人,是絕不可能放縱自己的,無論他如何掩飾,都必然會在房事之中有所壓抑。而你,顯然經過了一夜的放縱之後,征服了你所要征服的女人,從而也贏得了本王對你的徹底信任。”
“這麼簡單?”紀空手似乎沒有料到讓劉邦改變看法的理由竟是因為自己昨夜的那一場風流韻事。
“就這麼簡單。”劉邦微笑道:“在這個世上,有些事情雖然簡單,卻非常有效,往往在最簡單的東西里面蘊含著一些高深的理念,來證明它的正確。”
紀空手聽著劉邦這一番富有哲理性的話,細品之下,的確讓人有回味無窮。不過,無論劉邦的經驗之談曾經多麼的正確,但是這一次,紀空手知道,劉邦錯了,而且錯得非常厲害。
第五章 星夜殺機
琅邪臺上,一片靜寂,大雪過後的山巔,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一縷燈光從一組建築群中透射出來,遠遠望去,就像是夜空中的一點繁星,更襯出這百里山脈的僻遠與幽靜。
燈下有人,是田橫。在他的面前,鋪著一張琅邪地圖,在地圖中央那個標有“琅邪郡”三字的地方,已被田橫用紅筆重重畫了一個大圈。很顯然,他正在思索自己東山再起的第一仗的整個攻防佈局。
經過這一月時間的造勢,他已經具備了與敵人一戰的能力。在琅邪山的七八個山谷中,分佈著他昔日的舊部與新編的軍士達八萬人之多,稍加訓練與整頓,已成了一股任何人都不敢小視的力量。
更讓田橫感到信心大增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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