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二章:不愛抬槓的好好青年(第1/3 頁)
“我反對。”
片刻沉寂,秦華首先站出來說道:“我是書生,但也知道戰場生死莫測,牛犇現在是舉國關注的焦點,萬一出事,無論感情還是利益,對聯邦的傷害都太大。”
“我也反對。”
雖未得到幫助“籌款”的承諾,黃秋雁依舊站出來為牛犇說“好”話,“安全是一方面,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牛犇去做,根本脫不開身。”
鐵風隨後說道:“技術角度考慮,我也不同意將軍的意見。雙引擎機甲尚未純熟,牛犇剛剛畢業,這個時候把他送上戰場,人、機都不合適。”
“別忘了,牛犇還沒有畢業。”此前爭論的老者加入進來。
“牛犇不是正式學員,根本沒義務參軍,更不要說參戰!”另外那個言辭激烈,不知是真心鳴不平,還是希望藉此留下好印象。不過,這番話確也道出實情,就在大家大談愛國、朝廷大臣拉下臉皮求人幫忙敲竹槓的時候,牛犇的正式身份尚未真正解決。
牛犇肯定會轉正,可是畢竟還沒有正式宣佈,這就急慌慌忙著要這要那,甚至要求別人上戰場拼命,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咳咳,身份方面已經安排好,會在頒獎典禮上一併宣佈。”
先生主動為總統阻擋炮火,表情略失從容:“不要胡思亂想。”
這話多餘了。牛犇正在認真思考參戰方面的事情,根本沒空胡思亂想。
見其表情平靜,先生把目光投向軍方:“看來存在許多問題,凌中將有沒有要說的?”
女將軍的態度強硬而冷漠,淡然說道:“在我看來,那些根本不是問題。”
“喔?”
“身份上的事情就不要說了,牛犇鐵定、也只能是軍方的人,參軍、參戰都他的責任。關注度高是好事情,聯邦英雄主動參戰,可以鼓舞士氣,激發民眾的愛國熱情以及對軍隊建設的支援,利遠遠大於弊。”
“可那只是對軍隊來說。”同為女性,行長與將軍針鋒相對。
凌墨寒說道:“沒有強大的軍隊守護,連建設的機會都不會有。當前局勢很清楚,紅黑雙盟對峙加劇,戰爭一觸即發;聯邦周邊,姬鵬與霍夫曼蠢蠢欲動,騷擾從未斷過。國內,軍改之後震動未寧,士氣與戰鬥力受到很大影響。這個時候不想辦法,非要等到不可收拾的時候後悔?”
這番話講出來,室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周圍人紛紛變色。眾所周知,軍改是總統力推的重要國策,以霍青為代表的一大批軍官受到牽連,對軍隊造成很大影響。當著總統的面,中將的這番話語氣尖銳,甚至可以看成不滿。
彷彿沒有意識到這點,中將繼續說道:“鐵部長提到技術因素。作為軍人,我們認為戰場才是磨練人、機的最佳場所,也是唯一場所。機甲大賽已經結束,從幾場戰鬥中的表現看,雙引擎機甲完全具備走上戰場的條件。至於牛犇本人,我只想強調一點,目前我們所談的戰場,僅僅需要面對雜牌星盜、僱傭軍,和一些缺少重型裝備的輕型部隊。”
後面的話無需再講,同樣是戰場,與星盜作戰的危險程度顯然不能與正規國戰相比。憑藉機甲的強悍護甲與高速機動能力,只要不是落入陷阱,或者疏忽大意,機師應該比較安全。
“但是我聽說,好望角其實比任何戰場都要危險,因為星盜不講規矩,無所不用其極;他們都是亡命徒,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歹毒殘暴遠遠超過正規軍人。事實上,聯邦近年在好望角損失的機甲數量驚人,連三十八師那樣的隊伍也吃過敗仗......”
話到這裡突然停頓,鐵風意識到自己不該提到那支隊伍,有些尷尬。幸好凌墨寒及時開口,目的雖不是解圍,但在事實上幫了他的忙。
“打仗的時候講規矩?這話不止外行,簡直是害人。”
“我的意思是他們的手段卑鄙,暗殺,投毒,爆炸,甚至殺俘......”
“那又如何?”凌墨寒面無表情說道:“他們是星盜,幾條破槍,幾門火炮,偶爾從垃圾堆裡淘來幾臺過時機甲,幾臺車,這些就是他們的全部裝備。鐵部長如果率領這樣的隊伍,難道會擺開架勢,與聯邦軍隊打陣地攻防?至於說星盜歹毒、殘暴、亡命徒,我想請問,如果星盜不是這樣,我們又何苦去打?身為軍人,有什麼權利怕死?”
“我又不是星盜。”鐵風抹不開臉,語氣有些腦火。“我也不是軍人。”
“既然不是,就不要用自己的標準衡量他們。”
絲毫不給部長留情面,凌墨寒漠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