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一章:聯邦的請求(第1/3 頁)
歷史上那些著名奸臣,叛國者,也不會公然宣稱自己不愛國,並能為自己找到無數證據。尤其眼下這種場合,滿朝大臣簇擁皇帝向庶民發問,答案更應該是唯一的。然而實際上,“愛國者”是個充滿著爭議與歧義的詞彙,包含無數種行為與解釋,是不是愛國者,這是一個很容易、又很難回答的問題。
金科玉律之下,所講即便如吃飯、拉屎等小事,被問者也應出言謹慎,想想清楚之後再回答。似這種爭議題目更應該仔細斟酌思考,揣摩一下問話者的意圖。
“我是。”
出乎意料,牛犇毫不猶豫給出答覆。大家看著牛犇,看到的是坦然與平靜,沒找到敷衍與謙遜。這可能是由於他找到了自認為正確的愛國方式,因而可以這樣果斷,也可能是心機深沉,應付過去再說。
不管怎樣,應有後續作為自證。
多數人心裡抱著這樣的念頭,等待牛犇做進一步解釋。
牛犇靜靜地站著,默不做聲。
如此過了幾秒鐘,周圍人才意識到這就是他的全部回應,於是不得不收回視線,略顯尷尬。
滿屋子人,除了總統,只有兩個人神色依舊。國安局現任局長沒來,老局長癟著乾巴巴的嘴唇,笑了笑。
“嗨,這孩子講話倒也乾脆。”
“我早說過,他就這個德行。”許是還記著飛船上的“過節”,先生講話不怎麼客氣。
一褒一貶,似諷似扶,拉家常、閒聊似的強調,無論老局長還是先生,講話時視線都落在總統身上,看似隨意,實則保持著應有的尊敬乃至謙卑。
牛犇注意到這點,情不自禁抬起目光與對面老人的視線相遇,內心微震。
強者方能體會到強者氣息,不同領域的強者,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比如梅姑娘,彷彿寒冰鑄造的利劍,說殺便殺,沒有人敢不相信。比如元東,其強大在於其權衡,一切按照利弊行事;再比如軍神,鐵馬一生,舉手投足都帶著殺伐之氣。再比如牛犇,如今已有資格稱為強者,但其風格未定,心海尚有波瀾,加之牽掛太多,還不能說哪一處最強。
作為這個國家最有權力的人,這間屋子裡個個都是強者,但只要看一眼,便能知道眾人的核心只有一個,也只能是那一個。
遇強愈強,專克強者之強,通俗講叫鎮得住場面,正式的說法,這就是領袖的氣質。
心裡想著的時候,總統說道:“元東對我講,咱們的英雄不走尋常路,說話辦事和常人不一樣。今天見著了,我想著看看怎麼個不同尋常,會不會講出一些奇言妙論,結果證明......是個正常人。”
這番話惹來一片笑聲,中間夾著兩三句附和,見縫插針,時機恰到好處。
作為被取消的目標,牛犇只能老老實實待著,但他輕易感受到眾人的謹慎,內心對對面那位老人的威儀感悟更深。
片刻後,會議室內恢復平靜,總統開口說道:“不難為孩子。今天叫你過來,首先想讓你知道,你為聯邦做的那些事情,有意的也好無意的也罷,政府全都看在眼裡,並且記錄在案。”
表揚加勉勵,從總統口中講出來,份量格外沉重。牛犇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用最誠懇的姿態表示謙遜與感謝,最好再來點雄心壯志,然而......寡言的性格加上少許不知從何而來的抗拒念頭,使得他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喔”了聲,便又回覆沉默。
毫無疑問,周圍人對此有些不滿,但都保持城府不形於色,唯獨身邊那個鐵塔般的壯漢發出冷哼,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盯著牛犇,恨不得用目光將其摁倒。
總統對此不以為意——至少表面上如此,微微一笑後繼續說道:“有一點元東沒講錯,這孩子習慣了少說多做,挺好。這個房間裡的人,多數找你有些事情。誰先說?”
後半段話有些突然,牛犇楞了一下才明白意思,結果導致呆愣的時間更加長久。
這裡的人都有事情找自己?怎麼會?
“別緊張,大家只是和你聊聊。”說著總統端起茶杯,旁邊先生接過去,對牛犇說道:“實驗室的事情,是不是已經知道?”
牛犇點點頭。“葉飛和我講了些。”
先生叮囑道:“你是唯一能夠駕駛雙引擎機甲作戰的人,巴西亞那邊肯定會找你詢問些事情,咱們這邊不好推。技術方面,哪些能講哪些不能講,回頭你和老胡他們商量一下,心裡有個數。”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牛犇默默點頭答應,暗想單單這件事恐怕不需要如此陣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