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少年血,兄弟情(第2/3 頁)
”福生拍著牛犇的肩膀,再把話題拉回來。
“你才和人家搶媳婦兒......告訴你幹嗎?”
“我替你殺!”福生應著,陰柔的眼睛裡迸射出狠毒的光。
似乎天生就帶有暴戾的一面,每次說到星盜、殺人這類事情,福生總是神采奕奕,彷彿被太陽的光芒充滿,但到了最後,當夢想描述到盡頭,結果又總是以嘆息告終,神情無奈而且無助。
牛犇知道,那不是福生畏懼前路艱難,而是擔心他的父親。
擔心“後母欺兒”,福生的父親三十歲喪偶,沒有再婚,一個人把兒子拉扯起來,希望他能夠活出人樣,至少能夠平平安安的過;假如有一天,福生真的成為人人談而色變的星盜,父親不知會不會被他活活氣死。
然而夢想就是夢想,明知道父親會堅決反對,福生並不打算放棄,他不知道,當他用近乎幼稚的辦法積攢資本,朝無限遙遠的目標前進的時候,自己的夥伴也在日夜努力,走上完全不同、但又有些相似的道路。
“呵......”
清洗差不多了,思考沒什麼進展,牛犇發現自己想到的全是過去的事情,與眼前幾乎沒有作用。
有段日子沒見過福生,牛犇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什麼事情,為何要殺王漢。但他知道胖子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胡說八道,而且福生性格狠辣,早就有了動刀經歷;按照牛犇的判斷,他如真的對誰懷有殺念,一定會動手。
最合適的機會就是現在,王漢受傷一定會送到這裡,王家現在一片大亂,正適合下手;至於事後,恐怕福生沒有想過,或者根本不在乎。
心中焦慮起來,牛犇打算隨便從某個位置找起,忽聽外面傳來喧譁,爭執的聲音想起來。
“王少爺遇害,心情悲痛我能理解,但你們憑什麼不讓我採訪?”
“現場不能破壞......我又不進病房......”
“......四三三病房......”
“......耽誤捉拿兇手......這是警察的工作......”
“......王傢什麼時候有了執法權?”
“......院長和我很熟......七樓開會......”
“我現在就打電話,看你能攔住。”
“搶裝置......誰敢!”
艾薇兒聲音憤怒,聽起來像頭母豹子一樣,周圍很多人說話,還有喝問與叫喊,嘈雜難以分辨得清;牛犇仔細聽了會兒,注意到艾薇兒屢次提及七樓、院長、病房等詞彙。
有意的嗎?
聲音遠去,艾薇兒雖然兇悍,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被推搡著朝別處移動。她的那些威脅並無多大作用,今天過去,在場的人一個都找不到,即便找到也不會承認什麼,充其量只是妨礙採訪,指望憑這點問題指責王家,不太可能。
當然,對方也不敢真的把她怎樣,就是不讓她如願進入現場。
思量著這些事情,牛犇閃身出來,目光四望,很快看到附近一幢高層建築,門前站有幾名黑衣人,還有不少路人聚集在門口觀望。
應該就是這裡。
......
......
雖然經過整理,牛犇還是顯得很狼狽,頭、臉上的血跡能夠洗掉,身上的不行,況且他的衣服破的不成樣子,這樣過去,不引起懷疑才叫怪。稍想了想,他繞開正門,轉到大樓背後,藉著花壇與樹蔭的掩護,去到大樓中間的下水管道,接著他朝周圍再看,確認路燈的光芒被一顆大樹的樹冠遮擋,這才放心。
等了一會兒,待到兩名經過的路人消失在牆角,牛犇深吸一口氣,縱身而上。
白天追逐的時候,上官飛燕說他像猴子一樣滑溜,假如此時她看到牛犇在做的事情,恐怕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形容。拖著一身的傷,牛犇順著光滑的下水管道往上攀爬,三拔兩竄就越過一層,快得讓人無法想象。二、三、四樓,爬到四、五層中間位置的時候,牛犇停下來左右看了看,本能地用手在小腿上摸,神色頓時懊惱起來。
建造這座大樓的時候考慮過防盜,下水管雖然直達樓頂,但它安置在兩個大單元的結合部,想透過這種方式進入其中,需要冒著很大風險、和一些運氣。大樓的外牆經過粉刷,光溜溜無處借力,即便最好的攀爬高手過來,也只能望而怯步。
“遇事......還是太著急。”
來時匆忙,加上那時候的記憶扔有些混亂,牛犇忘了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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