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受操縱的民意(下)(第2/3 頁)
小博連忙跟上去,抓住難得的機會幫他整理傷口。
“陳婆婆?”牛犇試探問著,聲音不是很確定。
陳婆婆楞住,昏花的目光打量著牛犇的臉。“你是......”
“我是牛牛。”牛犇回答道。
“那個孤兒?”陳婆婆難以置信,隨即有些驚喜的叫道:“是你啊,你怎麼......”
“啪!”一記耳光打在她臉上,力量不大,聲音格外響亮。
“嘶!”周圍人倒吸一口寒氣,不少人蠢蠢欲動,然而,最終誰都沒有動。
不僅沒有人動,連呼喊聲都停了下來,幾名哭泣著的孩子傻呆呆站著,恐懼的目光望著牛犇,彷彿看著一頭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咔嚓嚓!”
老天都被這種暴行激怒,頭頂處響起一連串驚雷。
大雨瓢潑,雷聲就在頭頂,陳婆婆身體哆嗦著,有些茫然地捂住臉。她看著牛犇,用不太靈光的腦子回憶著記憶裡的那個男孩兒,神情顯得淒涼而又無助。
牛犇平靜的目光看著她,說道:“你的祖墳是我挖的,為什麼打他。”
這是真話。當初胖子圈地挪墳,命令剛過八歲的牛犇參與其中,陳婆婆是主戶。還因此和胖子吵過架,罵他讓這麼點的孩子沾染陰氣,將來一定折壽。胖子才不管這些,告訴牛犇說你雖然見過血,但沒見過死人骨頭,難得這樣的機會。錯過必將後悔終生。
有理沒理,胖子想幹的事情總能幹成,牛犇因此有幸成為最年輕的挖墳人,不止“參觀”死人墓穴,還親自把那些骸骨收集起來,交到陳婆婆手裡。
這樣的經歷,不止牛犇不會忘,陳婆婆這輩子也只見到一次,當然記得牛犇。只不過。當時牛犇不到十歲,與今日面貌差別巨大,陳婆婆漸漸老去,頭腦混沌,難以把他和當年那個孤兒對上號。
她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這輩子會和牛犇再見面,更加想不到的是,當年那個對自己投以感激目光的小孩。會打自己耳光?
“你,你怎麼......”心內鬱氣上湧。陳婆婆用手指著牛犇,想大罵,卻不知為何罵不出來,自然也回答不了他的提問。
“歇著吧婆婆,動氣傷身。”
說著牛犇不再管她,抬起頭。對那幾名老者說道:“你們要講理,那好,我們講講道理。”
一名怒不可遏的老人站起來,“欺凌老弱婦孺,我倒要聽聽。你能有什麼道理!”
牛犇沒有馬上開口,看著他眼睛停了一會兒,說道:“你為什麼要聽我講?”
老人被這句話弄糊塗了,想了想、還是轉不過彎:“不是你自己說要講理?”
牛犇點頭說道:“我要講理,你、你們,為什麼肯聽?剛剛師弟說話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為什麼不肯聽他講?”
老人說道:“那,那是因為......”
牛犇說道:“那是因為他打不過你們。你們人多勢眾,有黑幫護駕,有記者仗義執言,還有一堆不能碰、不能沾的老幼。所以那個時候,你們不用講理,打了就好。”
老人大聲叫道:“圈地佔墳,能有什麼道理?”
牛犇平靜說道:“圈地佔墳沒道理,你應該和圈地佔墳的人講,八年時間,為什麼現在來?”
老人無法回答這句話。
牛犇接著問道:“小博來的時候,訓練營已經是現在的樣子,他有什麼錯?金毛只是一條狗,它也圈了你的地,佔了你的墳?你們這些老弱婦孺,憑什麼要殺它,還要打死師弟?”
“我們沒想殺人,是黑......”老人看看黑魚幫的那群人,欲言又止。
“看看,這就是道理,也是問題所在。”牛犇看著周圍說道:“他們是黑幫,不管你們是不是老弱婦孺,你們不敢惹他們,這就是你們的道理。訓練營裡只有兩個人,兩隻狗,不是黑幫,不用害怕威脅報復,這就是你們的道理。假如我和師弟一樣,你們連這些都不用講,哪裡需要什麼道理?憑著這些道理做事,你們和黑幫有什麼區別?”
“無論怎樣,你都不能欺凌老弱婦孺!”老人憤怒大喊。
“無論怎樣,我都不能欺凌老弱婦孺。”
重複著這句話,牛犇眼裡泛出厭惡的神情:“所以能跑的人都跑了,留下傷員和老弱婦孺,準備好與我講道理?準備向警察、向更多人展示道理?”
老人沉默下來,周圍沒有人說話,狂風亂吹,暴雨像鞭子一樣抽打在身上,看不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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