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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猛然覺悟這話有出賣兄弟之嫌,住口,訕訕的,“殿下……”
長生笑:“他眼光倒好。”帶出點調侃的意思,“嗯,運氣也不錯。就看秦大俠手段如何了。”
莊令辰琢磨琢磨,道:“秦兄若真有這心思,不是壞事。”
倪儉搖頭嘆氣:“那麼厲害的女人,我可不敢惹……”
八月初,靖北王北征大軍接近涿州東北邊境,在距燕臺關五百里的峪陽停駐,每日操練演習,不再前進。
莫思予讓支沌捎來的那句“經營東北,須更往東北去”,長生和莊令辰商量幾回,方針策略大體定下,卻一直沒找著合適的人。
自涿州再往東北,山嶺河流縱橫,號曰“青丘白水”,乃是鬱閭族的勢力範圍。四百年前,北方柔然一族入主中土,不過一甲子,又被趕了回去。鹹錫朝頭兩任皇帝雄才大略,直追到大漠草原深處。柔然族人一支東逃,一支西遷。東逃的這支,就是後來的鬱閭族。輾轉流徙中漸漸壯大,最近一百年裡,陸續佔下了大半個青丘,對富饒的涿州自然虎視眈眈。
至於西遷的敕勒族,運氣則差得多。連逢天災,屢遭吞併,幾百年下來,早已散入西戎各部落,幾乎杳無蹤跡。
老莫的意思,應當好好借一借鬱閭族的勢力,爭取在攻打涿州的戰爭中收得事半功倍之效。派人去和鬱閭首領商談結盟,內外夾擊黃永參,並非什麼複雜的事情。然而據說鬱閭族在文化上遠不如西戎開化,到哪裡找一個通語言又有頭腦的人來完成這項任務,卻是個難題。
接到長生密令,符仲好不容易找出三個祖上屬於敕勒一支計程車兵。雖然年代久遠,所幸各家族口耳相承的傳統極強,幾個士兵多少都會說點柔然語。只可惜審查一番,頭腦均不夠使,難當大任。
這麼一耽擱,轉眼就快到八月中。主帥還沒著急,底下將士卻忍不住了。
符仲這支部隊,曾經跟隨符楊東征,更在平定雍州饑民暴動中立下了赫赫功勞。哪怕是最普通計程車兵,砍過的頭顱也比在枚裡綠洲吃過的蜜瓜還多。鬧饑荒那兩年,大夥兒宰了“兩腳羊”果腹,人血人肉穿腸過,氣質愈發兇狠。發作起來,那眼神脾氣,一個個跟豺狼沒什麼兩樣。好不容易又有了燒殺擄掠的機會,卻窩在這兒停滯不前,在頭領們有意無意的放縱下,日益鼓譟不安。
長生看看八月中秋將至,按照西戎各族以往的傳統,應舉行大規模追月賽馬活動。乾脆傳令下去,以百夫營為單位,自十五黃昏至晚上,全軍追月賽馬。除了酒肉犒勞將士,勝利者還將得到皇上賜給靖北王的“蛟髓弓”作為獎賞。
——暫時沒法上戰場,製造機會發洩發洩也不錯。果然,訊息傳開,士兵們的注意力很快轉移,日日苦練騎射,人人都想得到御賜名弓,一生榮耀。
倪儉的親衛隊與單祁的督糧隊同樣要參加比賽。二人摩拳擦掌,立志在比賽中為殿下掙臉面,顯威風。中秋賽馬分為兩個部分:黃昏時的團體馬術表演和晚上的跑馬追月。前者主要展示各營團隊實力,兼娛樂大眾,後者則是軍中最優秀的騎手之間的勝負較量,屬於整個活動的壓軸戲。
提前好幾天就開始預選。最後倪隊長率衛隊闖入團體馬術表演決賽,單將軍手下兩名百夫長取獲得了爭奪“蛟髓弓”的資格。
八月十三這天,倪、單二人拉著長生檢閱他們這些天備戰的成果。靖北王□名駒“驚雷”被同伴們的昂揚鬥志感染,刨著蹄子掀鼻喘氣。長生拍拍馬兒腦袋:“這傢伙跟了我幾年,總也沒機會好好施展,有點可惜了。”
單祁把一旁的百夫長虞芒叫過來,道:“殿下若是信得過,不如叫虞芒試試,帶“驚雷”去追一回月亮。”
追月賽馬對於馬匹並沒有特別的規定,健兒們騎的都是自己合意的良駒,其中也不乏像“驚雷”這樣的名種。何況王爺這匹坐騎雖好,卻比不得軍中戰馬大多受過戰火洗禮,上了賽場不驚不慌。又只有兩天磨合期,因此,虞芒雖屬頂級騎手,此項任務對他來說,只能算是挑戰,實在算不上殊榮。
長生把韁繩交給虞芒:“你權當是替我馴馬,輸贏不必放在心上。把這傢伙練好了,另有賞賜。”
虞芒和馬兒交流一番,覺出“驚雷”大有潛力,喜孜孜的揚鞭絕塵而去。
這邊長生看看倪隊長精心馴出來的一幫高手,忽然有點心癢。道:“你們幾個,”轉頭衝著倪儉和單祁,“再加上你倆,咱們練練。” 一面說,一面脫了外袍,露出裡頭藍色勁裝。伸手握住刀柄,微微頓了頓,低頭瞧著右手的護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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