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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跳起來的跡象,緊著多拍兩下,轉移話題:“雖然不送回去,但是嫂子可以來啊。你派人去請皇嫂來做客,有了方姑娘這個管家接待,嫂子便可以常常上門走動。老三那裡,自有她去通訊息。什麼時候老三想兒子想到忍不住了,求著登門拜訪,你們兄弟,也就好見面了。”
長生道:“你跟兩個小傢伙這麼混在一起,他們上門,難免知道……”
“那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去應酬他們。難免知道一一還能知道什麼?堂堂太子之尊,府裡有幾個內嬖外寵,再正常不過一一沒有才叫人起疑。”
長生氣結。
子釋嘆息著道:“這裡邊,最委屈的人是子歸。最近寫字已經不覺得那麼費神,等再好點兒,應該就可以放她去做她喜歡的事了。我這麼一個出色的妹妹,哪能綁在身邊當丫頭使喚……”
長生聽到這,忽然想起一件事。略微猶豫,決定趁此機會說出來。
“子釋。”
“嗯……”
撐起身子,一隻手從背上滑下來。
把那隻手塞進被子裡,長生心想:還是等當事人自己告訴他吧。低頭在唇邊印下一個輕如飛絮的吻,什麼也不說了。
半夜偷偷下起了雪,直下到第二天午後才停,竟是去歲今春最壯觀的一場雪。
子釋午覺起來,撩開門簾,眼巴巴望著白茫茫的院子。都知道他想玩,偏偏不能玩,於是別的人也就忍著,來來去去忙碌,只裝看不見。李文等他瞧得幾眼,過來放下簾子,關上門。
“南邊從來沒有這麼大的雪。彤城沒有,蜀州也沒有。”
聽著少爺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在跟自己說話,李文隨口“嗯”一聲。
“已經立春好些天,這怕是最後一場雪了。”
這一句彷彿遺憾,又彷彿慶幸。李文想想,答道:“是啊。”
但聞一聲輕嘆:“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這句不難懂,可又似乎有點別的什麼意思在裡頭。李文不敢瞎答,再“嗯”一聲。
又一聲輕嘆:“萬里盈天春歸晏,六出凝華情未央。”
這一句已經不知道在說啥了。李文傻站著,心想:二少爺不在,三小姐不在,太子殿下也不在,怎麼就沒個人來接少爺的茬兒呢……也聽不出心情好還是不好……
正為難,門開處,李章端著藥進來,小曲跟在他身後,抱個點金粉彩玉壺春瓶,瓶子裡插著幾枝白梅。
子釋湊過來:“果然北方梅花謝得晚,都這時候了還開得這麼好!〃
李文大鬆一口氣,趕緊把屏風後邊雕花酸枝高几挪出來供那春瓶白梅。
這時院子裡傳來一陣女人孩子的笑鬧聲。
小曲道:“方小姐和小姐剛在後花園折梅花,兩位小殿下要過來玩兒,方小姐怕他們吵著少爺……”
子釋介面:“無妨無妨。”
“小姐也這麼說呢,領著上這邊堆雪娃娃來了。天晴了,也沒風,正好。”
李章放下托盤,遞件外衣給少爺,轉身啟開窗扇,這才送上藥盅。
子釋坐在窗前,子歸望見大哥,笑盈盈的揮揮手,忙著跟兩個孩子滾雪球去了。方弄晴領著兩個丫鬟,向這邊微微斂衽,算是見禮。
子釋笑著點點頭,津津有味看院子裡一大兩小玩得不亦樂乎。
眼見雪人成形,回頭指指牆上掛著的綵緞翻毛大皮風帽:“給他們拿去試試。”
子歸看清李文手裡捧的是什麼,眼睛一亮,笑嘻嘻接過去,套在雪人頭上。雪娃娃又白又胖,憨態可掬,頂著充滿塞外風情的鮮豔帽子,煞是有趣。兩個孩子拍著手蹦噠,去夠那下垂的狐尾。
李文陪著笑了一陣,叫一聲“小姐”,把少爺睡完午覺跟自己的幾句對話說了,子歸蹙起眉頭。
弄晴在旁邊聽見,幽幽道:“閒愁最苦。”
子歸搖搖手:“大哥連著幾個月沒出房門,這是憋壞了。”忽然笑笑,“試問閒愁都幾許?有工夫酸不溜丟,看來心情不錯。”
弄晴被她逗笑了。過得片刻,忽道:“後花園‘可心亭’,其實是個暖閣,據說原先六面窗格均為透明琉璃鏡心,專用來賞雪。殿下回來前,內務府派人修繕,毀壞的四面沒法補齊,換成了木板,卻也還剩了兩面……”
不等她說完,子歸驚喜道:“那太好了!方姐姐,咱們這就張羅去!〃
子釋練了一會兒字,歌曲二人傳訊,道是小姐請少爺後花園可心亭賞雪觀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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