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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分什麼利和義,重要的是怎麼做,即:見利要思義,不能忘義。
“見利忘義的起點,是損人利己。而見利思義的終點,是損己利人。不妨想想看,咱們見過那麼多人,不管他們所面對的利是什麼,所主張的義又是什麼,誰在損人利己,誰能損己利人,難道不是一目瞭然麼?
“聖人告訴我們:“小人喻於利”。既然如此,那就以利喻之。所謂以利喻之,說白了,其實是以利誘之,以利使之。然而別忘了,能誘之使之,同樣的道理,也能以利安之。聖人曰:“既庶矣,又何加焉?富之。既富矣,又何加焉?教之。”換句話講,先要讓老百姓安定下來,富裕起來,得到切實的利益,然後才好推行教化,號召大家做君子。由此可見,一個合格的帝王,一個稱職的朝廷,至不濟至不濟,也要做到以利使民,以利安民,才站得住腳,否則遲早換人做。”
心想:發展才是硬道理啊。雖說物質文明精神文明兩手抓,無論如何先要大家都有飯吃,平安過日子。普及教育,開啟民智,提高國民素質……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聖人講“君子喻於義”,不是說君子懂得孤立的道義,而是說君子懂得區分利益的種類,能正確選擇所求的利益和獲取利益的方法,這才是最大的“義”。眼前紛紜之利,何其多也。利己還是利他?利家還是利國?利一時還是利終身?我以為,“君子喻於義”的最高境界,是以最慈悲最寬容的道義來判定,如何取得最廣泛最長久的利益——是可謂至善之利。”
子周遲疑著反問:“至善……之利?”
“對!至善之利!”明顯感覺累了,本該一鼓作氣慷慨陳詞結束,頭卻隱隱疼起來。傲^雪^凝^香^整*理*收*藏子釋往下蹭蹭,閉了眼睛,抓起肩膀上那隻手放在額頭:“摁摁。”(全自動智慧恆溫聲控按摩椅……)
放低了聲音:“能夠不見利忘義,是做好人。見利思義,是做君子。至於不計身名,博至善之利,這才是做聖人。”
徐徐吟道:“天無私覆,地無私載,日月無私照,聖人無私利。義之所在,即利之所在。天下之大利,即天下之大義。小人利己,毋利己而損人,斯可矣。君子利他,縱利他以求名,斯可矣。唯聖人循天道,守良知,博至善之利,求永恆之義……”
子歸小聲截住:“大哥,太長……”
“太長?前邊都是廢話,有最後幾句就行。沒了。”
忽然輕輕一笑,自嘲:“子周、子歸,想當初太師要逼我做聖人,封了忠毅伯,結果不過做個偽君子。倒是這回,唉——可憐你們大哥,被你們長生哥哥硬拖著,半推半就,趕鴨子上架,恐怕……要預備做聖人了……”
長生板著臉,卻也不反駁,十指不由下得重了些。
子釋輕拍他手背:“還好還好,只是做聖人,不是做菩薩。”
兩個大的面色如常,兩個小的現今什麼都明白了,頓時又窘又臊。也懶得再跟他講什麼至善不至善,嚷一句:“大哥!你……”拿著書抬腿就出去了。
第〇八五章 各行其是
七月初八。
上午,百官再次齊聚承暉殿,聽金吾將軍彙報最新局勢。
“派出城求援的人,北邊和西邊至今沒有迴音,恐怕……只有南邊昨夜傳來訊息,陵光衛及駐守行宮的禁衛軍正在南山口與西戎兵激戰。不過……”寧愨停一停,才繼續道:“不過,已經幾次請求城內支援,兵部正在商議此事。另外……今晨寅時剛過,西平門外也已出現敵軍,把流民都趕走了。看對方舉動,似乎是要騰出地方攻城。我方軍士嚴陣以待……”
趙琚兩隻眼睛全是血絲,顫聲道:“打……打起來了?”
“啟稟陛下,西戎人列陣城下,尚無動靜。想是被我威武軍容震懾,不敢貿然動手……”
攻打西邊盤曲關的軍隊人數最少,原本只須扼住關口即可。昨日忽然接到王爺命令,要儘快逼降。於是遵照軍師大人的法子,使了個經典的草木皆兵之計,故而在西京城裡看去,倒是西邊比東邊還要壯觀。
羈留西平門外的百姓們,一覺醒來發覺陷入了西戎軍的包圍圈,都以為在做噩夢。直到被對方轟出老遠,才摸著脖子確認自己腦袋有沒有搬家。士兵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看似胡亂驅趕,其實不知不覺中,把這幫人全部趕去了北門方向——要知道,在靖北王的預設中,北安門絕不能成為戰場。
其中極少數膽子大路徑熟體力好的,穿林翻山,從小路往城裡逃,卻不料全城戒嚴,十之八九被巡邏的軍士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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