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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露在外面,不能當眾把玩,就用這塊仔玉代替了。
在教導主任眼裡,怎麼可能沒問題呢?就像有些花要香,有些雨要下,有些娘要嫁一樣,有些人從小注定不安分。
我們幾個在很早的時候就和教導主任結下了冤仇。
高中第一個學期伊始,我們幾個在操場上等待開學典禮開始,沒什麼事情幹,藉口桑保疆嘴上不乾不淨,把他一頓亂摸。桑保疆急了,抄起一塊磚頭。我們掉頭就往前面跑,桑保疆在後面追。我跑到宣傳欄邊,衝桑保疆一吐舌頭,桑保疆磚頭出手,我一低頭,宣傳欄二平方米的大玻璃應聲粉碎,宣傳欄裡的雷鋒、董存瑞、黃繼光們橫七豎八地散了一地,卻依然莊重地橫眉立目。在教導主任的調停下,賠償宣傳欄玻璃的錢,由我和桑保疆平攤了。
即使這樣,桑保疆還是痛恨教導主任。為了迎接亞運會,每個在北京的中學生都被逼著用一塊錢買了一張亞運彩票。劉京偉和張國棟刮開,是“謝謝你”。我颳了一個五等獎,可以兌換兩塊錢,還沒出門,就被班主任語文老師攔住,被逼著又買了兩張彩票,再刮,自然是“謝謝你”。桑保疆刮完之後,奇怪地一句話都沒說,但是一張大臉都憋紫了,等班主任語文老師走出教室,他吐出一口長氣,說:“我,我,我,得了一等獎,五百元錢!全學區就這麼一張!”
我們一起撲上去看,果然是一等獎。我當時毫不懷疑,我這輩子都掙不到五百元錢。桑保疆接著說:“五百塊,我能看幾百場錄影,買上千串糖葫蘆,買呼家樓葫蘆王的,五毛錢一串,要掏空山楂、填上豆沙和核桃仁的那種。五百塊,如果發給我的是一塊一塊的票子,我數都要數半天。五百塊,我存到銀行,每月的利息都夠我吃冰激凌的。你們沒手氣,沒你們的份兒。頂多,請你們吃一次門釘肉餅。”我們一起說:“Thankyou,撒泡尿”。
肖姓班長很快就跑來告訴桑保疆,教導主任叫他去辦公室一趟。“肯定是問我是要現金還是一個銀行存摺。我要銀行存摺,否則出不了學校就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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